百姓的力量是强大的,徐毅原本还想着,学堂建起来时,起码也得几月的时间,可现在看来,这个时间,至少要缩短一半都不止!
才过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好几间教室的轮廓,都已经被建了起来,就等着按上门窗了,这速度,徐毅看的都不禁咂舌!
李二派人来叫他的时候,徐毅正只指挥着众人,在渭河里引水,学堂建在山脚下,用水显然成了大问题,这算是徐毅的失策!
听到老太监说,李二正在等着他时,徐毅脸上的表情,顿时便不禁犹豫起来。
如今工地上,忙的一塌糊涂,感觉每时每刻,都需要他来盯着,李二这时候叫他进宫,徐毅从心底里是有些拒绝的。
可看看身旁的老太监,徐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给旁边的人交待了几句,便带着老太监,回到了庄园里。
马车自然是耽误工夫,回到庄园后,徐毅立刻让小厮牵出坐骑,在老太监惊讶的目光下,胯上坐骑便直奔长安,留下身后的老太监,坐着马车慢慢往长安赶。
皇城的侍卫,大约是已经得到李二的授意,之前徐毅来皇城时,还冷漠着一张脸,说什么,都不让徐毅跨进皇城的半步。
现在见了徐毅的身影,脸上顿时便挂着微笑,一脸讨好的神情,徐毅理都没理,直接便从侍卫们眼前过去了。
李二就在两仪殿里,看到徐毅从外面进来,嘴角顿时微微一撇,望着进来的徐毅问道:“朕若是不叫你,你便不打算来见朕了?”
这话听的徐毅一愣,心说不是你禁的足嘛,我倒是想来皇宫,问题是,根本进不来不是嘛!
可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这都好长时间没进宫了,没必要,再为了这点事,惹恼了李二,万一再来个禁足,那就彻底悲催了。
“说说看,这段时间反思的如何?”看到他的话音落下,下面的徐毅沉默的站在那里,李二顿时轻笑了一声,目光望着徐毅问道。
“微臣还在反思!”听到李二的这话,徐毅顿时微微一躬身,态度相当的恭敬,可说出的话,却是让李二禁不住一愣。
徐毅的心里,却是忍不住好笑,李二这时候突然叫他进宫,肯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事,这一点,徐毅在听到老太监的话后,便已经猜到了。
“这么说,是还没找到自己错在哪里对吗?”听到徐毅的这话,李二禁不住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慢慢踱步来到徐毅的面前,目光盯着徐毅问道。
“也…也不是!”李二近在咫尺的盯着他,这让徐毅微微有些不适,忍不住稍稍退后了一步,这才冲着李二犹豫着道。
“算了!”看到徐毅的样子,李二顿时冲着徐毅一摆手,抬起头来时,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朕不指望,你能反思出个什么结果出来!”
听到李二的这话,徐毅顿时便松了口气,然而,却又听的李二,在那里继续说道:“再者说了,朕现在有一件烦心事,想要听听的你的意思!”
“陛下说的烦心事是什么?”李二的这话落下时,徐毅本来打定主意不想问的,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般的,望着李二开口问道。
听到徐毅的这话,李二的双眸,顿时微微眯了起来,目光望着徐毅时,带着重重的语气道:“岭南冯盎!”
徐毅脸上的表情,顿时便禁不住一愣,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冯盎的名字,上次还是去秦岭狩猎的时候,似乎遇到了冯盎的儿子。
这会儿再听到冯盎的名字,然后,再看看李二脸上的神情,不由的便皱起眉头,不解的望着李二问道:“冯盎怎么了?”
“也没怎么!”李二听到徐毅的这话,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继而苦笑一声,望着徐毅道:“前几日,冯盎又派人来长安,向朕索要军械钱粮,说是岭南的俚僚各洞又在伺机而动!”
说到这里时,李二忍不住轻笑,道:“大唐自建立以来,这已经是冯盎第五次向朝廷索要军械钱粮了!”
“陛下是怕冯盎谎报军情?”听到李二的这话,再结合岭南的情况,徐毅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目光望着李二问道。
“嗯!”听到徐毅的这话,李二非常直接的点点头,丝毫也没准备向徐毅隐瞒,微微沉吟着道:“岭南地势复杂,向来都是烟瘴之地,朕的十六卫,根本就难以适应岭南的气候!”
说到这里时,李二禁不住拍了拍旁边的柱子,一脸烦躁的道:“偏偏到目前为止,岭南还有很多的俚僚,居于深山,不肯归附,朕便只能依仗冯盎,从而压制这些俚僚!”
“为啥不肯归附呢?”徐毅听着李二的这话,忍不住挠了挠头,在他看来,这是个很难想通的问题,岭南许多地方,山高水恶,宁愿待在深山,也不肯出来归附大唐,这心里得对大唐多恨啊!
“这就要去问那些俚僚了!”听到徐毅这幼稚的问题,李二禁不住好笑一声,继而,望着徐毅时,说道:“朕其实关心的不是这个,朕关心的是,究竟这些俚僚,是不是真的如冯盎所说,准备跟大唐反抗到底!”
说到这里时,李二不禁微微叹口气,一脸担忧的道:“别等到后来,朕把大量的军械钱粮,都送给了冯盎,反倒让冯盎成了朕的心腹大患!”
“陛下不是有百骑司吗?”徐毅听着李二的话,眼皮子疯狂的跳动了几下,目光犹豫着望向李二,试探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