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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整洁的大堂内,两个女人对立坐。
两个人脸上都是得体大方的笑容,但是也同样笑容不达眼底。
无论陈溪怎么讽刺,对面的人都是笑嘻嘻的,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最后让陈溪觉得一点兴致都没有,于是刚想要去做别的事,张雪凝却突然间开口。
“你还是放弃吧,我一定会保住你平妻的身份,不然的话……”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进水,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个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明天我就买条狗专门咬你!”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杨庭寒现在喜欢你是因为你和他共患难,可是一旦有一天他飞黄腾达,见识过更加美好的事物,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到时候恐怕你连个妾室都保不住。”
“还有,对于杨庭寒,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的痛,他的苦,甚至是他的未来,我都可以帮忙,这是你永远无法做到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应该选择退让。”
一番话说的令人感动。
这些话如果是对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人的人而言,自然是觉得自惭形秽,应该退让,甚至会莫名的产生自卑感,产生危机。
只可惜呀,这番话说错了对象。
陈溪双手掐腰,一副十分高傲的样子:“我很佩服你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的说这些话,突然间觉得和你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因为脸皮太厚!”
任何人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一样的。
眼前的这个千金大小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其他人说什么都听不进,既然如此,又何必对牛弹琴。
陈溪直接走出去,然后自顾自的忙着手里面的事情,根本不理会,依然坐在堂屋里面等待杨庭寒张雪凝。
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而且还心情很好的唱起了小曲。
听着那悠扬的音乐传入耳,张雪凝如坐针毡,心情十分烦躁,最后更是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哼!小样跟我斗!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如果要是碰到其他对手的话,估计一定会彻底碾压对方!”
相对于那些只会一哭二闹的小女子,张雪凝十分的聪慧,会运用手段,知道怎样利用对方的弱点,也知道怎样能够击垮对方的信心。
她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突然间听到马蹄声,不知为何,心头一紧。
丢下手中的东西,匆忙的跑到门口,看到县令府的老管家,她双腿有些发软:“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老夫人病危,求求你过去看一眼吧!”
……
老夫人的院子里面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守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同样没有人敢说。
陈溪刚走进院子里就收到了许多怨毒的目光,但是却视而不见,直接走进了老夫人的屋子里。
屋子里面浓浓的药味,陈溪却丝毫没有嫌弃,直接走向了老夫人的床边。
“老夫人,我来看你了!”
“你这丫头!”老夫人刚说了几个字,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溪有些慌乱,连忙将老妇人扶起来,然后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老夫人的咳嗽渐渐平缓,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躺在那里,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他。
只是几日没见,老夫人的头上竟然一根黑头发都没有,满头华发,那苍白的面孔满是虚弱,让人心疼。
陈溪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上次见面的时候你都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会再去多管事情,会好好的照顾自己,您怎么能这样呢?”
“哎!”
老夫人又千辛万苦想要说,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陈溪心领神会,将脸靠在了老夫人的手上:“知道你心里一直都过不去,其实我也如一样,在我眼里您是最慈祥的老人,可是有些事情我却不能退让!”
“您的孙女现在已经被毁掉,我知道您心疼,但是又无法怪我,心里郁结于心,我向你保证,我已经不再有任何怨言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干孙女好不好!”
老夫人听到陈溪的话早就已经流出了眼泪。
而在陈溪温柔细语的劝慰下,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房间内突然间寂静无比,陈溪缓缓地退了出去。
县令因为衙门上有事情,所以离开院子里最大的就是县令夫人。
陈溪走出来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知道您哥哥现在在京城里面是大官,但是也请您三思而后行,如果老夫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会放过你!”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更何况陈溪只是一个外人,不应该多说,可是一想到老夫人刚刚那满是爱上的双眼,陈溪感觉心里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一样。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的确不是东西,我是个大活人,我朝以孝治天下,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恐怕您的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前程!”
打蛇打7寸。
陈溪的话正好掐中了县令夫人的七寸,她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只不过最后仍然恢复了一分理智,没有动手。
“不要以为有那个人护着你,就能够高枕无忧,早晚有一天我会像捏死蚂蚁一样碾死你!”最后一句话,含着浓浓的杀意
陈溪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淡淡的笑了一下:“如果没有猜错,你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