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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听了掌柜的话,陷入到沉思之中,“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拦着你家少爷的,不会让他回去!”
得了陈溪的保证,掌柜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陈溪从桃源阁出来之后,天色已经渐暗,按照道理来说应该马上回去,可是却突然间想到老夫人甚是想念,于是来到了县令府。
老夫人再次看到陈溪,眼角含泪,“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人家?”
“老夫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一直把您放在心上!最近一段时间身体怎么样?只可惜那个老大夫不在,不然的话一定要让他给您看看!”
“你还不知道吧!”老夫人语气一下子凝重起来,“老大夫回来的途中偶遇到山贼已经……”
“你是说那个老大夫……怎么会这样呢?他身边不是有很多人在保护吗?”
一想到那个贪吃的老爷子竟然已经没了,陈溪突然间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一旁的嬷嬷看到后,连忙将陈溪扶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溪才回过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悠悠的叹了口气,“咱们这里距京城太远,表面上看起来与世无争,但实际上皇权争斗又有谁能够完全躲开!”
“您的意思是说老大夫的家族?”
陈溪突然间想到了一种可怕的事,可是当看到老夫人面色凝重的点头,一股冷意,从心头蔓延至四肢。
真的是皇权之上。
那么好的一个大夫,竟然就这样被无缘无故的杀掉了,而且家族也被连根拔起。
想到这种事情,陈溪突然间不寒而栗,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又想到了杨庭寒,突然间觉得有些后悔了,两个人应该无声无息的离开,不掺和到任何事情当中。
老夫人看到陈溪衣服呆呆傻傻的样子,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手,“孩子这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最重要的是要学会自保,保住自己,也保住家人!”
陈溪视线早就已经被泪水模糊,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的残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以前在看电视时,这只是一句台词。
可是当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的残酷,当权者只要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会命丧黄泉,她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老夫人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徘徊,陈溪在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在恍惚着。
一直到下了马车,落入到杨庭寒见识的怀抱之中才有了一点点温度,她再也忍受不住,突然间趴到杨庭寒的肩头,嚎啕大哭。
“为什么呀?那么好的这个人?”
“上次那老爷子来还说要认我做干孙女呢,是我不愿意,现在我后悔了?是不是当初我答应老爷子就不会去给别人看病,也不会……”
陈溪的声音断断续续,再加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并没有太完整。
但是杨庭寒这边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也只能够不断的拍打着陈溪的后背安排,“太医院太重要了!”
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家族的命运。
因为老大夫为人耿直,家族也是如此,所以他们在皇宫之中,即便是为皇上和妃子看病,也只是实话实说,从不为任何人所用。
而这种中立的态度虽然受人尊敬,但是也成为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
所以老大夫的家族必须死,因为只有他们的家族出事没了之后才会有记忆,会让出好的位置。
杨庭寒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哭的泣不成声的陈溪,不知过了多久到怀里面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低下头看着那满是泪痕的精致小脸,悠悠的叹了口气,最后慢慢的弯一下身子,吻了一下。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无论是在战火连天的边疆,还是虎狼环绕的京城。
杨庭寒动作轻柔,像是抱稀世珍宝一样,将陈溪放在床上,然后一个人走到了院子之中。
他锋利的眼眸看向另外一个房间,他知道这些天来,表面上陈婉一直都由于害怕待在房间里,但实际上也在探查他们的消息。
不过这样也好,陈婉为了降低存在感,每天像是一个隐形人,至少不会给他们添乱。
杨庭寒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然后很快拿着弓箭上了山。
陈婉看到杨庭寒离开的背影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原本想要跟在后面的,可是现在兵荒马乱,想想自己的小命,于是又停住了这种心思。
夜色正浓,一轮明月高挂,不知何时起,外面狂风呼啸,陈溪因为哭了太久,又累了一天睡得格外的沉。
就在房间里面进了一个人也是毫无知觉,她躺在床上不断的传出呼噜的声音,陈婉听到后十分嫌弃,“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死猪是怎么赢得别人心的!”
她小声的嘀咕,可是又担心会吵醒陈溪,最后悄手悄脚的开始在房间里面翻找起来。
房顶上的寒二,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杨庭寒和陈溪将重要的东西全部都藏好了,他真的很想装鬼,吓死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山顶之上,杨庭寒偷偷的找到了一个师傅,当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将**研究出来的。
密室之内,两个人面面相觑。
那个师傅一头白发,看着就像是一个干瘦的老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此时眼睛里面冒出的精光却不容人小觑。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