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下定决心:“咱们现在就把这些粮食拿出去卖吧。”
“那要是被看见呢?”
虽然贪心,但吴氏还没失去理智。
“那咱们就挑一条没人看见的路!”
柴房里的欧阳铭眼见着那四个人要把东西拿走,正想小小惩罚一下,听到脚步声继续装不存在。
陈溪收获满满,背着一筐的野菜,刚走进家门,就看到四个人拿着自己好不容易藏好的粮食,她大喊一声:“你们这些人到底要不要脸!”
她直接冲过去,将四人手里的粮食抢过来。
杨庭寒走在后面脸色也异常难看:“大哥,二哥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这……”四个人面面相觑。
孙氏知道陈溪不好惹也不敢硬来,尤其知道自家男人又打不过杨庭寒。
她一脸焦急不断的摇晃***的袖子。
倒是吴氏很快镇定下来:“弟妹,家里出事儿了,两个孩子现在被别人压着,若是没有十两银子的话,他们就要被送进县衙一辈子就会了……”
“对呀,求求你大发慈悲,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就帮帮我们吧,你放心,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孙氏一脸讨好与往日里的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陈溪后退两步,同时将粮食挡在身后:“我们手里也没有那么多银子!”
说话时心里算了一下,知道杨家分家时,杨庭寒是净身出户,杨家兄弟二人一定都分了不少银子,即便没有十两,至少五两也是有的。
所以她很快便下定决心,绝不能把银子拿出去,肉包子打狗。
只可惜陈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人家两房除了杨庭寒之外都是好吃懒做的人。
尤其是分家之后拿到银子,可是狠狠的挥霍了一番。
不仅将分家所得的银子花光了,甚至将老爷子留给两个孙子成亲的钱也挥霍一空。
杨家人见陈溪眼神坚定,最后又看向杨庭寒。
“三弟,你可要想好了,咱们可是一家惹竽懔耍好不好。”
***自认为是嫡妻所生的嫡子,向来看不惯杨庭寒这个私生子,但现在为了儿子也只能低声下气求情。
杨银山看着大哥的态度,心里默默叹气。
他走到杨庭寒身边,深深鞠了一躬:“三弟,二哥知道王日里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可是亲兄弟,更何况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你们见死不救,以后在这村子里也难有立足之地!”
吴氏和杨银山两人,属于物以类聚,两个人都极为有脑子,一开口便说出重点。
杨庭寒嘴角微微上扬,不以为然,刚要开口,陈溪却掐着腰走了过去:“现在知道咱们是一家人了,可是当初你们都做了什么。”
“求到我们就是一家人,用不着,就是小贱人小野种的,你们听好了,咱们两家早就划清界限,就算是见死不救,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陈溪气势汹汹总,总而言之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孙氏被气的身体不断的发抖,恨不得冲过去撕碎陈溪。
陈溪也没害怕,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眼看孙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也做好了时刻迎战的准备。
但是没想到……
砰!
孙氏扑通一声跪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那一声在安静的空中尤为清晰,更是刻进了每一个人心里。
陈溪连连后退,满脸不可思议:“你这是干什么!”
“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爱贪小便宜,还总是什么事情都诬赖你,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吧!”
吴氏站在一旁也走了过去,跪在孙氏旁边:“求求你救救两个孩子吧!”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陈溪目光十分复杂的看着二人,十分感动。
母爱是最令人动容的,也是这世上最无私的,陈溪用手摸了摸胸口,感觉这里酸酸的,胀胀的。
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感受,应该是原主的。
“好吧,这次我可以帮忙,不过要写下欠条,而且还要拿你们的房子抵押!”
这可不行,孙氏刚要开口,吴氏却将他死死抓住:“弟妹说的是,那能不能先把银子给我们,让他先去把两个孩子救回来,两个男人留在家里写字据。”
“好!”陈溪答应的十分爽快,从荷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金豆:“这一定有十两银子。”
孙氏动作十分快,像是抢一样将金豆拿在手里,然后便风一般的跑下山。
……
晚风习习,陈溪呆若木鸡坐在院子门口。
她手里面是杨家兄弟二人出的字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若是不能在三年之内还清欠款,就会将房子过户给他们。
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令人窒息,她用手捂着胸口,无奈的说道:“是你对吗?”
夜空中寂静一片,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够听到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她自嘲的摇了摇头:“算了,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会会你的亲生父母,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陈溪自认为声音很小,没人能够听见。
但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无论是正在后院里收拾猎物的杨庭寒,还是柴房里面装作不存在的欧阳铭,都听到了陈溪的话。
杨庭寒眉头紧锁,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柴房:“刚刚你什么都没听见。”
“看来你早就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