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晓数的才干一点点地展现出来,莫扫芸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夏先生迟早得离开鱼鼓村,这种聪明绝顶的人物,漫说鱼鼓村养不住人家,恐怕“歧宝堂”那边也留不住这种人物。
只不过,这一天也来得太快了吧!
莫扫芸是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啊。
眼见着莫扫芸神色更变,夏晓数赶紧解释了几句:“莫大姐,文通路分店那边的情况到底咋样,我还不知道呢!虽说原则上我是答应常副总他们了,不过,最终到底去不去那边就职,我还没琢磨明白呢!再说了,退一步讲,就算我接手文通路那边的分店,那也不影响咱们这边的生意呐!您想想,如果后续的路子走得还算顺利的话,咱村的药农不也是直接受益者吗?”
听闻这番解释,莫扫芸轻轻点了点头,不过,这会儿,她的心思放在另外一件事儿上了。
“夏先生,那你近期还会待在咱村儿吧?”
“那是自然!不过,等天气稍微好点儿,好歹得上文通路那边瞧瞧去,等我从那边回来,这后续好多事儿还得跟您和骆大叔好好商量商量呢!”夏晓数笑着解释了几句。
“那……万一你拿定主意,最后还是上文通路那边上班,仓库这边是不是又得换人了?”莫扫芸随口问道。
“嗯!我打算请甘大叔接替我打理这边的仓库,您看咋样?”
“老羊倌?他能行吗?”莫扫芸惊讶地问道。
夏晓数随即有选择性地讲述了一些关于老羊倌甘大叔的事儿,他告诉莫扫芸,只要穆经理那边没查证出什么令人惊异的事儿,老羊倌打理一座药材仓库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吧,平时也不多话,放羊的本事那也是远近出了名的,人还挺爱干净的,跟一般放羊的是不大一样,真没想到,他本事还挺大的。”莫扫芸随口说道。
“我后来跟甘大叔走得挺近的,我见他目光清澈,神采灿然,人品、人性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其它方面的事儿,就等穆经理那边的答复了。”
“这样安排也好,反正不能再让那些不大懂行的外聘人员上咱村儿胡折腾,再怎么说,甘九冒可比之前那几位靠谱多了。”莫扫芸随口回应道。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锋一转,莫扫芸忽然提到了她那位挂科的表外甥。
“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帮我出个主意,好歹帮帮那孩子,年纪轻轻的,总不至于就毁在这一科考试上吧?”
“有那么严重吗?听张叔说,他现在住在您家了?”夏晓数随口问道。
“嗯!刚来没多久,我表姐刚给他办了休学手续,学校那边挺厚道的,建议给我外甥找个专家给看看……”说着说着,莫扫芸显得有些神情落寞。
“啊?!这么严重了?抑郁?还是?”夏晓数惊讶地问了一声。
“眼下还说不好呢!前些日子,我表姐一家陪着孩子四处找专家看了一圈,西医大夫们说是他症状不明显,一时半会儿的,不好下结论,后来,他们建议我们找找中医名家再看看。”莫扫芸随口解说了几句。
“中医那边怎么个说法?”夏晓数关切地问道。
“倒是找了几位挺出名的大夫给看了看,说法都不大一样,其中一位专家建议我们给孩子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休养一段时间再看看,据他讲,我外甥可能是在某些方面迷失心窍了,用药不当的话,或许还会起反作用呢!我表姐就信了,这不,把孩子送我这儿了。”
“您感觉您外甥是有些异样?”夏晓数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可瞧不出来,不过,看他平时言谈举止,我觉着他挺正常的啊!”
“那他是不是在校期间跟在您家表现得有些不大一样啊?否则,学校那边也不会安排他居家休养啊!”夏晓数随口猜测道。
“你到底在大学待过,见识就是不一样。他吧,就跟你说的差不多,原本挺活泼一孩子,现在变得不合群了,跟宿舍里的同学一周也说不了几句话,除了正课以外,他是什么活动也不参加,另外,饭量也开始大减量了,听他们班长说,他好象已经出现失眠现象了……”
“原来如此……”夏晓数随口回应道。
“我们商量了半天,想着这不是有代沟什么的吗?你到底年轻,又当过大学老师,脑子还那么聪明,我就想着找你讨个主意,兴许你帮帮他,他还就熬过这一关呢!他可是我表姐的命根子呐!这要是毕不了业,那还不要了我姐的命啊!”说着说着,莫扫芸显得有些着急了。
“那……好吧,明天您带着他过来,我跟他随便聊聊,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夏晓数笑着回复道。
“那我代我姐谢谢你了。”
“您太客气了,还一定帮不帮得上忙呢,见面聊聊再说吧。”
“那行,明天一早,吃过早饭我就带他过来?你这边没啥不方便吧?”莫扫芸随口问道。
“行!我在办公室等着,最近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儿。”
“那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您路上注意点儿呐!”说着话,夏晓数客客气气地将莫扫芸礼送出院门。
回到办公室,夏晓数给老羊倌甘大叔打了个电话,好半天没人接。
就在夏晓数正在厨房清洗蔬菜的时候,老羊倌回过电话来了。
“我这会儿正在尚辛村帮人给羊治病呢!你有事儿啊?”
“那算了,这不天凉嘛!想着请您过来喝几杯,顺便跟您商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