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面带病容,孟奇亭看去象是五十岁下的年纪,夏晓数猜测,孟大夫的实际年龄也许也只是四十岁左右,在小夏看来,孟大夫双目之中神采依旧,看着跟普通人还是有些不大一样的。
依照古医书所载的传统说法,眼前这位孟大夫应该没得那种致命的大病。
不过,孟奇亭瞧着是挺落魄的,眼窝微陷、面黄肌瘦,好象还有明显的脱发现象,身穿的那件白色老头衫洗得倒是挺干净,不过,已经破了好几个小窟窿了。
脚穿的那双人字拖鞋有一只好象还是坏的。
听闻夏晓数并不是催促自己搬家,孟奇亭面色缓和了许多。
“你哪儿的?找我有事儿?”神色间,孟奇亭显得还是有些戒备心。
“我姓夏,‘歧宝堂’文通路分店的经理。”
“‘歧宝堂’?孟奇芸让你来的?”
“孟奇芸?什么人?不会是那位孟副总吧?就是让曹主管封存7号仓库的那一位,这么巧?孟奇亭不会是她哥哥或者其他什么亲戚吧?”这些念头在夏晓数的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
“您说的那人在下并不相识,本人无意间看到您给‘嘉壬’公司一位职员所开的药方,专治心火牙痛症的那一单,想着过来跟您打听点儿事,不知方便否?”
看小夏人长得文质彬彬的,穿着也十分齐整,手还拎着不少的吃的,说起话来显得彬彬有礼的,孟奇亭的态度变得稍好一些。
“直接说事儿吧!”
“本店现缺一位坐堂大夫,在下认为,您应该是业内人士当中的佼佼者,能不能帮着推荐一位人性良善些,好打交道的中医大夫?医术方面不敢奢求有多高,中资之质就可以了。”夏晓数这话说得很是实在。
“你看我这样儿,同行们还会有人跟我来往吗?这事儿帮不你,请回吧!”说罢,孟奇亭就打算关门。
“初次登门,随便拎了点儿水果,没别的意思,就是向您略表敬意而已。您既然与我们公司的人相熟识,彼此也不能算是陌生人了,区区薄礼,还望笑纳!”小夏这话说得非常客气。
“不必了!谢了!”耳边只听得“砰”的一声,孟奇亭将门一关,再也不理会夏晓数了。
四下里张望了几眼,夏晓数发现这处大院里的其他住户几乎都搬走了,有些平房的门窗早已被拆卸掉了,远处堆放着几大堆砖石,拆迁工作至少已经进展了一多半了。
孟大夫所住小平房门前摆放着两个去了盖的纸箱子,其中一个一看就是平时放垃圾用的,另外一个看去干干净净的,似乎是平时临时盛放什么东西用的。
夏晓数随手将所拎的吃食轻轻放入那个干净纸箱子里,随手将其挪到房门的另一侧,毕竟是吃的,跟垃圾箱摆放在一起,看着别扭。
“孟大夫!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们店那边现在就住着我一个人,空房间多的是,时间长了那不好说,您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住处,不妨我们店临时凑和一段时间,等您找到合适的住处,我再帮着您搬家也就是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希望孟大夫不要太过见外,您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提高嗓音客气了几句,夏晓数转身回店里去了。
……
过了两天,这一天,适值傍晚时分,夏晓数正准关门落锁呢,孟奇亭阴沉着脸拾阶而朝店门口走来。
还不错,这一次,孟大夫好歹正经八百穿着一双圆口布鞋,身加穿了一件浅色休闲衬衣。
“哟!孟大夫!快请进!”说着话,夏晓数将手中的铁钩子顺势往墙边一立,赶紧招呼孟奇亭落座。
夏晓数已经给谢婷毓打过电话了,确认孟棋芸是孟大夫的堂姐,小夏和小谢猜测,孟副总的名字原先应该用的也是个“奇”字,不知因何缘故,她自己后来给改成了“棋”字。
如此说来,对于“歧宝堂”来说,孟奇亭也不能算是外人。
“你别张罗着招呼我了,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孟奇亭说话的语气显得还是有些生硬,不过,比起前两天初次见面,态度还是有所缓和的。
“您请讲!”
“小平房那边已经没法住了,我能不能在你们店后院临时住几天?”
“没问题!那我这就帮您搬东西去?”
“这事儿……最好不要让孟奇芸知道,成不?”神色间,孟奇亭显得有些尴尬。
“没问题!对此,您大可放心,孟副总这段时间一直在海外,应该还没回总公司那边呢!再说了,孟副总成天日理万机的,根本顾不搭理文通路这边的分店,您就先在这儿安安心心住几天再说。”
“谢了!我那儿也没多少东西,自己能料理,就不麻烦你了,走了!”说着话,孟副总转身快步就此离去。
转念想了想,夏晓数觉着跟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真不如顺随其心意,否则,你这边是好心好意,他那边不领情不说,反而会见怪于你。
关门落锁之后,夏晓数走进旁边那家书店,跟那位男老板打听了一下,小夏得找人给孟大夫配制几把出入药店的钥匙。
书店老板显得非常热情,陪着夏晓数走到街边,详详细细地向小夏讲明去往方向、找一个什么样的人、配制一把钥匙大致多少钱……
“谢谢您了!”夏晓数跟人家客气道。
“夏先生客气!”
一直目送着夏晓数过了马路,曹老板这才转身回了店里。
……
晚刚过八点,孟奇亭招呼着一男的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