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葭敏比自己小着好多岁,俩人平时也没下过围棋,苏离菲随口让袁葭敏执黑先行。
袁葭敏好久没有摆弄围棋了,捏棋子在手,忽然感觉心底非常踏实。
“好奇怪的感觉!”袁葭敏心下暗忖道。
最近这段时间,袁葭敏感觉自己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这才躲到闺蜜这儿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
点自己近前“星位”位置,袁葭敏非常随意地落下一子。
苏离菲由回应以点“小目”。
二人下得都很随意,闺蜜嘛!输赢无所谓的,纯粹解闷而已。
下到第150手棋的时候,苏离菲忽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袁葭敏“征”死三子,感觉自己下得不是很尽心,苏离菲也没怎么当回事儿,选择了弃子。
又过了一会儿,袁葭敏将自己一块本有可能做活两眼的角地给点死了,苏离菲吃惊之余,利用劫材挣扎了几下,无果,被吃。
“你玩得这么好呀?我怎么感觉你比小夏玩得还老练呢!”
“小夏是谁?”
“就是今天跟我下棋的那个小伙子,一连三局,我全输。”
“我刚进门那会儿,你摆弄的那盘棋局就是跟他下的?”
“对呀!没想到,你围棋玩得这么好!”
“瞎玩而已。”袁葭敏笑嘻嘻地说道。
“不象,呵呵……感觉比我水平高多了。”苏离菲知道眼前这位闺蜜打小就是个“小神童”,以她的智商将围棋下到这种程度,不奇怪!
二人有说有笑地接着下棋,下到300多手的时候,苏离菲惊奇地发现,自己早已满盘皆是死子。
“哎哟!你也太厉害了!不行,我得执黑先行。”
“好吧,我执白再陪你一局。”
第二局,苏离菲下得非常谨慎,结果,还是大败。
苏离菲坚持再下一盘。
第三盘,苏离菲下得很是缓慢,她不相信自己一局都赢不了。
二十分钟过后,苏离菲渐渐意识到袁葭敏玩围棋在某些方面跟那位夏先生非常相像。
又走了几步,苏离菲脑子转过点儿弯了。
“不玩了,玩不过你,你跟那个姓夏的小伙有点儿象。”
“是吗?哪里象了?”袁葭敏笑着问道。
“压制!你们俩下棋,会让对方感觉处处饱受节制,你知道吗?这种感觉会令人感觉特别不舒服。”
“瞧你说的,哪至于了!那位夏先生年纪大概有多大?”
“瞧着跟你岁数差不多,文质彬彬的,很有修养的一个人。”
“哦!他也是商先生生意圈里的朋友?”
“不是,好象是个小公司的仓库保管员。”
“是吗?那他就是天生对围棋棋理敏感了,那也没什么,这世上有各种天赋的人可多了去了。”袁葭敏并没有将那位所谓的夏先生放在心上。
“说的也是,围棋嘛!本来就是游戏而已。”
正在这时,苏离菲的老公带着蓓蓓散步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两袋子烘焙面包。
“给你捎了一袋,这家的面包挺好吃的,权当你明白的早餐了。”苏离菲的老公笑着说道。
“谢谢姐夫!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蓓蓓!再见!”
“阿姨再见!谢谢您的礼物!”
“不客气!蓓蓓真乖!”
苏离菲一直将袁葭敏送到楼下停车场,看着袁葭敏上车。
袁葭敏将车窗玻璃降下,冲苏离菲挥挥手,驾车就此离去。
在闺蜜那儿玩了三局围棋,袁葭敏感觉自己心情轻松多了,心头的阴影似乎也淡薄了不少。
“数据测试的程序肯定有问题,只是一一查找起来,工作量也太大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呐!”袁葭敏感觉自己面临的麻烦还是挺大的。
“算了!别想了,一会儿路上该出交通事故了。”想到这里,袁葭敏聚敛心神,小心开车,一路急驰回了自己的住处。
……
骆承乡对于中草药的业务非常精通,算是一位非常难得一遇的“土专家”。
出于工作方面的考虑,夏晓数专程拜访了骆大叔,向他请教“砂仁”这味中药材的相关常识。
骆承乡讲解得非常具体,他的思路与“歧宝堂”的陶师傅不大一样。
夏晓数认真地听着,同时用心默记,但遇与陶师傅提供的资料不大相同之处,他都是先在心底打个问号,然后再默记下来,以后再慢慢推敲。
午饭时间差不多快到了,骆家今天吃炒饼丝,骆大婶笑着挽留小夏一起吃午饭,夏晓数也没跟人家客气。
从骆家出来,闲着也是闲着,夏晓数想起村里来了考研队的事,想着上那边转悠转悠,看看热闹。
经村民指引,夏晓数走出好远才来到考古队挖掘现场。
或许是因为村民们好奇心大减,考研挖掘现场周边零零散散地就站着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在那儿闲聊。
“小夏来了呀!”
“各位叔叔大爷好!”
“过来瞧热闹来了呀!其实也没啥好看的,全是些碎砖烂瓦的,没啥看头!”其中一位大爷笑着说了几句。
这位大爷是个药农,往小夏那儿送过几车“灯芯红”,小夏评定的等级比之前那些采购员要高着一级,那位大爷对小夏印象就特别好,看到他走到近前,特意过来跟他打声招呼。
“是吗?没发现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小夏这话就是开玩笑了。
“地底下哪有那么多金银财宝,呵呵!”那位大爷被小夏的话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