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涣语,南歧理工大毕业的高材生,原本信心满满地打算闯出点儿事业,结果,跌跌撞撞十几年,到了还是一事无成。
眼看着两鬓渐白,不一留神,自己已经跨过了不惑之年的门槛。
独自一人的时候,眼望办公室窗外的清河之水,魏涣语心底常常滋生出几分恐惧,那种恐惧感往往令他痛苦不堪:“这辈子就这样了?!得过且过地坐等退休?然后在家抱孙子?生病?进养老院?继而失能……慢慢等死吗?”
最近几个月以来,魏涣语觉着自己活得挺没意思的。
或许,自己已经染上轻度抑郁症了。
就在魏涣语失魂落魄之际,宝贝儿子又重重地擂了他一锤。
连续补考不过,小魏到底还是留级了。
魏涣语就觉着自己这小半生已然塌陷了……
好在夫人王禺夏非常体贴,脑子也好使,及时找中医进行了调养,不管怎么说,魏涣语总算慢慢缓了过来,好歹总算没有彻底崩溃。
虽是如此,魏涣语总觉着自己的精神已经垮了,不管做什么事儿,总是提不起多少精神,心底总是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东西,魂牵梦绕、掀揭不开、拆之难去……
现如今,跟夏晓数面对面这么一聊,魏涣语心头不由地为之大震,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精神了许多。
他发现,夏先生设计的那款游戏手柄渗透了许多“极速微距”的前沿尖端理念,显然,这位夏先生跟“始仲”公司的钱一家应该没什么关系,那么,魏涣语只能认定眼前坐着的这位年轻是个天才。
在魏涣语看来,如果夏先生跟钱一家有什么瓜葛的话,小舅子王禺冬不可能只字不提的。
生活中,魏涣语虽说方方面面都显得有些碌碌无为,不过,在本行业尖端技术背景方面,魏涣语的脑子还是相当清醒的。
在魏涣语看来,“始仲”公司的钱一家之所以放胆在丽石城左突右冲地拓展新市场,原因之一就在于钱一家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部分“极速微距”数字化核心技术,甚至于全部。
如此一来,丽石商界绝大多数公司都面临升级换代的问题,跟不上这种演化节奏,甭管你前期表现得多么优秀,那也只有被淘汰出局这一条路可走。
眼前一亮,魏涣语忽然想起了师兄梁渥叔。
“夏先生,‘新逸想’公司的梁渥叔先生,不知你熟不熟?”
“梁董啊,认识,我们曾经一起合作过。”夏晓数笑着回应道。
“怪不得呢!梁渥叔是我师兄,如此说来,彼此都不是外人了,大家以后自当多亲多近了,呵呵……”说着说着,魏涣语看了夫人王禺夏一眼。
看着自家老公心花怒放的样子,王禺夏心里蹦得紧紧的那根弦也松弛了许多,在她看来,稍有不慎,自家老公还真有可能陷入抑郁的困境,看到他眼神中透露出发自内心的欢笑,王禺夏放心多了。
凭着本能,魏涣语认定,夏晓数应该是自己这一生当中难得一遇的大贵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一谈到具体的技术细节,聂照煦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救星来了。
儿子因为夏先生的指导,数学成绩提升得非常快,连带着其它科目的成绩也是稳中有升。聂照煦的本意非常单纯:但有可能,一定要报答报答夏先生。
结果,面对面这么一聊,聂照煦惊奇地发现,帮来帮去,反倒是夏先生帮了自己的大忙。
聂照煦所在公司目前正值升级换代的尴尬期,董事长为此可谓费尽了心机。
聂照煦是该公司副总之一,平时主要负责打理几处高新技术车间,同时还负责办公室、人力资源等方面的工作。
面对“始仲”公司新近树立的技术标杆,聂照煦所在公司想不跟着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购买现成的升级方案吧,造价太高,公司压根承担不起相关的费用。
找“东歧大学”等几家名校商谈了一下,人家压根儿就没瞧得上相关的合作项目,直接婉拒。
听完夏晓数的技术细节讲解,聂照煦敏锐地意识到:通过合作研发这款游戏手柄,他们公司或许有可能以最低的投资成本提前完成最低限度的升级换代。
“原本以为夏先生就是一位游戏爱好者而已,没想到,这位居然是个大行家,而且在技术开发方面显得非常前卫,思路精奇且极富创新意识,回头我得跟徐董好好谈谈了。”聂照煦心下暗忖道。
当然,与魏涣语有所不同,聂照煦更多的是站在生产工艺、加工细节、工艺流程改进……这些角度考虑问题。
如此一来,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越谈越是投缘,无形之中,倒将姜思泳、方阅兰、王禺夏那几位晾在了一边。
好在方阅兰很是健谈,在一旁陪着姜思泳和王禺夏聊起了其它相关事务。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二位前辈,事情谈到这般地步,合作意向应该可以初步达成了吧?”夏晓数笑着问道。
“我这边没问题,绝对通力配合夏先生将这款游戏手柄设计得妥妥当当的。”魏涣语当即表态。
“我这边更没问题了,夏先生的设计远超出我的想象,回头我跟我们董事长商量一下,找个合适的时间,大家见面详细地聊聊,你们二位或许有所不知,此事对我们公司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相信我们董事长肯定会高度重视的。”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聂照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