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匕首上的酒液在袖口上抹干后,那二当家便举起匕首在朱达昌面前先晃了晃。
刀子匕首这些可以杀人的物件儿,对于卖牛肉为生的朱达昌来说,那是一刻都离不了眼的家伙式儿。
虽然朱达昌很少亲自的去割肉什么的,可从朱达昌接手肉铺以来,哪怕是整天的只过眼那些刀子什么的,天长日久的,现在也能大概的看出某把刀子的锋利程度。
此时用带着鄙视的眼神,看过一眼那二当家的匕首的朱达昌,便是很不屑的对那皮笑肉不笑的二当家说:“**一把钝刀子,顶个球用?”
“哎呀,看你这个乃球货还挺狂,老子今天还就要让你尝尝老子的刀子,老子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钝刀子割肉的滋味儿。”
此时一边目露凶光说着这样的话的那兽皮二当家,一边已经是将那匕首的尖头顶到了朱达昌的胸前。
自己割牛肉或看别人割牛肉的时候,朱达昌自己当然是不会感觉到疼的,可是此时那二当家将匕首顶到自己那隔着衣服的肉上,此时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身子的朱达昌,自然是刀尖还没有入肉便感觉到了疼。
“咝...”
“哈哈哈...你这个乃求货还知道疼,哈哈哈...,孙子唉,好好的享受祖爷爷给你准备的好吃的吧。”
此时贼笑着的那二当家,在他那笑里藏刀的眼神里,除了带着杀气的锐利光芒,还有一股子取乐别人带来的愉悦之气。
那二当家的话刚刚说完,那匕首的前面半拉子刀身,便是被那兽皮二当家慢慢的杵进了朱达昌的胸前靠外位置。
挨刀子就跟打针一样,进针的速度越是慢,挨针的人便越是觉得疼。
这时候被那二当家慢慢把匕首杵进胸前的朱达昌,已经是疼的浑身冒汗两眼窜泪。
这时候朱达昌的浑身上下冒出来的汗,一定是被疼痛激发出来的汗,这时候朱达昌的眼睛里冒出来的泪,却不一定是被疼痛吓出来的泪。
此时朱达昌的眼眶里哪怕满满的都是泪,可瞪着二当家的那犀利眼神光芒,却是带着一股子倔强的有增无减。
“孙子,爽不?”
“爽...,妈的,啊...”
朱达昌的回应刚刚喊出,那二当家便是突然的把匕首从朱达昌的胸前拔出。
朱达昌的回应刚刚喊出,紧接着便是疼的龇牙咧嘴和摇晃着脑袋。
那二当家的匕首刀身,大约有四五寸的样子。
将刀身一半刺进朱达昌胸前的那二当家,应该是已经算出这样的操作根本要不了朱达昌的命。
朱达昌那魁梧壮实的身子,胸大肌的厚度可是比一般人要瓷实厚实很多。
这时候还是被小卒押着的朱达昌,虽然是痛的都有点虚脱和糊眼,可还没有感觉到那种伤着心肺或内脏的濒死感觉。
就在此时的朱达昌低着头哈气的时候,把刀身的血渍在袖子上抹干的那二当家,便是在朱达昌不经意的时候,一下子将匕首又捅进朱达昌的大胳膊上。
“啊...,你妈的…你妈的乃求货,老子绝对绕不了你,啊…。”
朱达昌的骂声刚刚落下,将一整碗酒取来的那二当家,便是把那足有四两多的烈酒,突然的泼到了朱达昌的胸前伤口处。
“啊...啊啊啊...,你...啊...”
看着此时的朱达昌疼的都说不出话,那二当家便是疯狂的仰天大笑了起来。
此时那二当家的笑声,震颤的洞顶的照明大锅都在晃动。
此时那二当家的笑声,也引来了其他一些土匪的呼应。
看着这一切的朱达昌一行其他人,即便是挣扎着小卒的束缚的想要帮朱达昌做点什么,却也像是虎落平阳的没有丝毫有用的法子。
此时不仅被小卒押着的他们几个,还一样有一把刀片子顶在腰间。
这样的他们,真的是干着急没办法。
就在大家近乎绝望的时候,坐在高处的那大胡子突然说:“二当家的,你这一愣愣事好玩儿吗?”
此时正玩儿在兴头上的那二当家的,当听到大胡子老大的询问后,便是满脸是兴奋的笑着回头对大胡子说:“大当家的,实在是太特马爽了,大哥,要不你也下来玩一玩?”
回应过那大胡子的二当家,便是转回头突然将杵在朱达昌大胳膊上的匕首又拔了出来。
“啊啊啊...你妈...,啊啊啊...,我特马的...啊...”
此时一边以欣赏的眼神看着朱达昌的那二当家的,还一边乐呵呵的背着大胡子大当家的说:“大当家的,快点下来跟兄弟玩一玩这...,啊...”
刚刚说到这里的那二当家,便是立在朱达昌的面前,突然将那面部的表情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