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莎莎一脸见鬼的表情中,我们进入了宅院内。
走进阁楼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秦河躺在床上,秦华阳坐在床边,轻声的跟秦河说着我来了的事情。
如今的秦河,骨瘦粼粼,整个人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似的。
躺在床上的秦河,扭头看了我一眼之后,那双浑浊的双眸变得很是复杂。
我来到床前,抓起秦河的手,将自身的气输送至他的体内,几息之后,我眉头微皱起来。
秦河体内的伤势比较复杂,几股残留的怪异气息像是扎根了似的存在他的体内,虽然秦莎莎已经给他服用了我带来的一些灵丹,但是也是治标不治本,仅仅能够短时间内压制秦河体内的伤势而已。
我不是什么神医,体内的气想要拔除秦河体内的那几道诡异的气息残留,但是刚一触碰,秦河的身体就轻轻的颤栗了一下,老脸上还露出痛苦之色。
情况比较棘手啊!
秦莎莎有些焦急紧张的询问:“表哥,我爷爷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话未说完,被秦河直接摆手打断了。
秦河虚弱的说道:“我一个老头子,活的够久了,无所谓了!你们先出去,我和这小子单独聊聊!”
秦华阳微皱眉头,沉声说道:“爹,您身体还比较虚弱,少说话吧!”
秦河瞪了秦华阳一眼,似乎有些怒了,道:“滚一边去,真把老子当病猫了?还是说你觉得现在自己是家族主事人了,可以不听你老子我的话了?混账东西,跟你说这个主事人不能做,你……咳咳咳……”
秦华阳的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意,轻叹一声。
我急忙抚慰有些激动的秦河,同时对秦莎莎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秦华阳拉出去。
“爷爷您别生气,好好休息!”
秦莎莎安慰了秦河一句,拽着有些不情愿的秦华阳走出了阁楼。
秦河的情绪渐渐稳定后,老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无奈沮丧,说道:“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愿修行,一心研究古籍死读书,完全是个书呆子。这次家里主事人的位子,明摆着是个坑,就这他还直接一头栽进去,老子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儿子……”
听着秦河的埋怨,我轻咳一声,忍不住说道:“其实您老对老舅的期待有点太高了,研究古籍什么的也不错啊,我倒是觉得老舅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
秦河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问我是不是吃错药了。
好吧,我现在确实有点不对劲,一心想把这位老舅拐去族地那边去。
秦河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说道:“你娘和你爹,现在都在那边?”
“嗯!”
我点点头,说道:“族地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那次龙虎山内乱之后,我们就直接去了族地……”
接下来,我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一下。
秦河从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麻木,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数百万的军士兵甲……”
“数亿的族人……”
“皇室无上帝主……”
“都是真的啊!小柔,他没骗你……”
秦河的宛若失神的唏嘘着,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又萎靡了一些,喃喃说道:“若是当年,我们没有阻拦你们在一起的话,或许如今的秦家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子了吧?”
我明显感觉到,秦河的状态变得比较差了,或许是心中的某种骄傲被击碎了。
正当我想着怎么安慰的时候,秦河突然盯着我,说道:“老五,是不是你杀的?”
我猛地一愣,没想到秦河竟然这时候问起了秦五爷的事情,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那眼神却很是肯定。
我下意识的想摇头,但是看到秦河那种眼神之后,我忍不住轻叹,说道:“是他想杀我,我没得选……”
说着,简单的说了一下秦五爷当初设伏击杀我的事情。
听完之后,秦河的脸色有些苍白,闭上了眼睛,嘴角一直在抽搐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这样注视着他。
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萧索落寞,说道:“秦家的老人不多了,给秦家留条生路吧!”
我心里不是滋味,沉声说道:“我没想过对付秦家,更没想过要将秦家斩尽杀绝……”
话未说完,秦河猛地睁开了双眸,眸中出现了些许的血丝,拼尽全力的嘶吼道:“你是没有将秦家斩尽杀绝,但是你对你外公做了什么?老五死了,你外公性情大变,我们几个老家伙又不傻,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我很平静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秦河,他的老脸上有些狰狞,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哀求,很复杂的神色。
“外公也想杀我,他想夺舍我的肉身,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一句话,像是抽掉了秦河所有的精气神,他脸上的狰狞消失了,眼神也变得有些空洞了,躺在床上不再注视着我,剧烈喘息着闭上了眼睛,老泪横流。
我长叹一声,轻声说道:“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外公!”
转身离开,走到门前的时候,身后传来秦河沧桑的声音。
“秦家对不住你们一家,这就是报应吧!”
我没有回头,轻声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老爹老妈都不在乎了。或许,秦家还有浴火重生的机会,就看秦家怎么选了!”
走出了阁楼,看到秦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