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彦感觉后背被拍了一下,转头看去,见是一脸愁容的萱草。
“怎么了?为什么一张苦瓜脸?”
萱草低着头,扯着衣角道:“哥,杨锦不见了。”
“哦,不见就不见呗,你有没有去树上找找?”李彦漫不经心道。
萱草一愣,疑道:“为什么,要去树上找?”
“你不感觉他很像螳螂吗?成天面无表情,拉着一张臭脸。”
李彦嘴里一边打趣,一边学着杨锦的模样,使劲的拉长下巴。
萱草嗔怪道:“哥,不许这么说他。”
“哎哟哟,草长大要开花喽。”说完,看到萱草一脸严肃且即将要哭出来的表情,转而认真道:“不用担心啊,也许是在宅子里呆的烦闷,出去走走了呢。”
“怎么可能会闷,他明明是……”
未等萱草说完,李彦抢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闷?你们不会……妹子呀,你才多大啊,这可不行啊,怎么着也得先处俩个月,考察一下人品再……这才几天你就……哎,真愁人。”
萱草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哥,你在说啥?”
呃……
看着萱草天真无邪的表情,李彦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很明显这丫头根本没有听懂自己再说些什么。
这就好像前世给不同的女生讲内涵段子,老司机们听完瞬间笑的不行,而那些未经人事的姑娘们,一般皆是萱草这副表情,直勾勾,傻呆呆的懵逼状态。
“没啥,你继续说,他怎么了?”
“哥,他肯定是自己去县衙了。”
李彦急忙捂住她的嘴,这等机密怎敢随便说,他可不相信这些食客全是普通人,肯定有官府暗探藏在其中。
压低声音道:“不可能,他是哑巴,又不是傻子,县衙是什么地方,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他活不到这么大,早就惨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去县衙杀人吧,所以你不用为他担心,懂了吗?”
萱草想了想,点了点头,觉得李彦分析的有道理,道:“可他就是消失了呀,我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李彦无奈,这丫头算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又耐心解释道:“放心吧,他只是出去走一走,外边又没有饭吃,过一会就会回来的,来,开心一点。”
萱草虽然不说话,但还是嘟着嘴。
李彦拉着她,躲在门后,神秘道:“等着,一会让你看一个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李彦趴在门缝向外观看,他知道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必有暗哨从门前过一次,就像被人设置好的程序一般,机械往复。
时间一点点过去,萱草逐渐没了耐心,道:“哥,到底什么啊?”
李彦嘘了一声,道:“来了。”
萱草也急忙趴在门缝上,左右看了看,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除了右手边走来一个骑着毛驴的老汉,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驴蹄子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嘎达嘎达声,清脆悠长。
待行至府门前,李彦突然跳出去,捡起一块石头扔在驴屁股上,嘴里大喝一声:“嘚~驾!”
那驴子屁股受痛,又听到熟悉的指令,只见它驴唇颤动,打了个鼻音,突然加速跑了开来。
还好坐在驴背上那人反应异常迅速,本来一副摇摇晃晃醉酒模样,也霎时间恢复正常,急忙坐直身子,抓紧驴鞍,口中连道:吁~吁~
然后,哀怨的回头看一眼李彦。
萱草笑的很开心,李彦也笑一会,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能也就只有这种恶趣味能让自己短暂的高兴了吧。
他在门口是再等孙老八,眼看天色渐黑,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对于度日如年的李彦来说,早一天干掉李知县和何于,就能早安稳一天,至于后果,李彦也想过。
无非就是东平府来人抓捕凶手,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就算起了怀疑,没有证据,也难以治罪。
能花钱买通,就花钱买通,钱没用,就继续杀,反正浣兮留的纸条是莫造反,又不是,莫杀人。
至于自己伪造文书,李彦猜测东平府知府绝对不知道此事,否则不可能这么消停,早就派府衙的人来抓他了。
之所以李彦能如此笃定,这还要感谢师爷何于。
这厮帮李知县分析李衙内成了李彦的人质,使李知县做起事来入束手束脚,生怕把李彦逼急了,来一个同归于尽,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当然更不敢向上禀报,知府可不管谁儿子,立功心切之下,定会无所顾忌的派兵来剿。
事实也证明,李彦的分析是对的,这些高手只监视,不敢动手,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哎……
李彦又深叹口气,把手搭在萱草的肩上,准备关闭府门,与兄弟们畅饮千杯,一醉方休。
就在转身之际,余光瞧见一个人从街道尽头跑来,神色慌张,速度奇快。
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孙老八吗。
心里一喜,差点迎上去,向前走了俩步,又胆怯的退了回来。
孙老八呼吸急促,额头上汗珠滴落,由于奔跑时用力过猛,步子迈的太大,把裤腰带扯的断开,来不及回家更换,索性双手提着裤子继续跑,样子狼狈至极。
不等李彦发问,先道:“李知县死了!”
“什么!”
此刻李彦震惊的程度,不亚于亲眼看到武松暴揍西门庆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