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明年就要上学了。因为这个怪病,幼儿园我们都没敢让她去,一直是她妈在家里教育,可是不能让孩子一直困在家里面,我们也没法照顾她一辈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管弘也是没办法,才找到金圣岩这里,也恰巧碰上唐川。
“管教授要是不介意的话,改天让我瞧瞧令嫒的病?”
借着酒劲,唐川也没客气,主动提出要帮他女儿看病。
管弘则一脸为难,似乎对唐川的“盛情”有些抗拒。
金圣岩也看出来了,管弘有所顾虑,但是又不好意思多嘴多舌,只得选择沉默。
“好吧,管教授,算我多言了。希望令嫒早日康复,我先去前面了,你们聊。”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
唐川心血来潮主动提出要帮他女儿看病,这已经是破天荒头一次。
对方既然不领情,那就没必要强迫咯。
主动退出来之后,在批发市场里转悠了一圈,这才回到前面。
不多一会,管弘走了,金圣岩跟了出来。
一心斋前面大厅里,唐川把金、马两人叫到一起。
“清沐堂现在划转到我名下的事,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嗯,知道。”
“好,现在是这样,我事情多分身乏术,一心斋的事就让老金自己操持,老马,你现在去管理妙仁堂岭南店,没问题吧?”
“没问题!”
马本初兴冲冲答应,倒是金圣岩有些不乐意。
“老金,你拉长老脸给谁看呢?”
“不是,医馆的事都是小事,我就是纳闷和担心管弘他家姑娘的病。”
“原来如此。”
唐川淡淡答了一句,也不再理会两人,径直出了一心斋。
回到妙仁堂岭南店,唐川把人事安排简单说了一遍,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见店里井然有序,唐川干脆到后面的房间里睡了一觉。
谁知道,等到傍晚的时候,出事了。
眼瞅着医馆就要下班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一位水蓝色长裙的姑娘,从保时捷上下来,进门之后嚷了一句。
“唐川在哪,叫他出来!”
自家老板的关系网,一帮坐诊大夫和伙计可是亲眼见过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跑到这里来撒野。
“您是哪位?找我们东家干嘛?”
“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别跟我废话,赶紧把唐川叫出来!”
蓝裙女人的声音不算高,但是充满了冷漠和拒之于千里之外。
前堂的叫嚷,唐川其实已经听到了。
也正是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唐川才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面对。
因为这个女人,正是龙曼君。
前堂的动静很快沉寂下来,唐川还以为龙曼君应该是知难而退了。
可是没想到,他正准备把裤子穿上,房门却被人一把推开了。
“哗啦……”
“你干嘛?”
“你把裤子穿上再说话。”
原来的老夫老妻,现在的“前夫前妻”,再次见面,而且还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两人心情都有些异样,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好不容易把裤子穿利索,唐川赶紧拿起桌上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
这才把龙曼君请了进来。
“里面坐吧!”
龙曼君不假辞色,不过还是走进房里,坐到桌子一侧的椅子上。
“你来找我干嘛?”
“你说呢?”
离婚之后,龙曼君越发的独立自强了,不自觉的那种霸道女总裁气息满满。
然而,对于唐川来说,他却不吃这一套。
“有事说事,没事该忙你的忙你的去,别跟我这儿打哑谜,我没空陪你兜圈子。”
“唐川,你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难道你不知道吗?如雪白药我也有投资,你先抢了我们和部队的合同不说,现在又把李东阳理事长这面活招牌挤兑出局,我就纳闷,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龙曼君,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唐川,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得得得,那句话我收回。不过,龙曼君,你搞清楚一件事,连胜豪拉你进来,分明就是要搅局,你真以为他是要给你赚大钱的机会?还是压根儿只是和龙门拉近距离,甚至把你们龙家和龙门当枪使?”
“一派胡言!我们龙家岂是他区区一个连胜豪就能摆布的?更别说龙门,就算让他连家出动全部力量,也休想影响龙门分毫。”
龙曼君非常自信,说话也越来越霸气,可是现实却并非如她所想。
唐川也懒得跟她解释这么多,既然她冥顽不灵,何必多费唇舌呢?
“你随便吧。反正你现在有龙家撑腰,就算亏点钱又怎么了,还能饿死你不成?”
“唐川,你能不能别这么混蛋?!我龙曼君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是坐吃山空的人,何况,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女人肩上,似乎承载了很多,听到这里,也让唐川有些后悔,不该对她这么凶的。
“好吧,我道歉。不过,我做的决定是绝对不会收回的。”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对如雪白药追杀到底?”
“我没那么无聊!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归元白药能顺利入市,我奉劝你尽快撤出和白如雪、连胜豪的合作案,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