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明文正阴沉着一张脸,一字一顿。
“狗东西,回去告诉唐川,三天之内不跪到我面前磕头道歉,我保证让他在岭南市寸步难行!”
明文正,彻底撕破脸了。
包大同再不济,也是岭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可是,遇到了南华省的太子爷明文正,这个委屈包大同也只有硬吞下去。
明文正走了,包大同在心腹手下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
尽管脸上还有红手印,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恼羞成怒。
“老板,怎么办?”
“能怎么办?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明大少这是摆明想整唐川老弟,这一巴掌就是给岭南市所有人看的,谁敢帮唐川,就是和他明文正作对。”
姜,还是老的辣。
明文正肯现身,至少说明给足了包大同面子,可是半道闹出这么一场戏,绝对不会是临时发作。
看来,这次麻烦大了。
话说,难道包大同平白无故挨了一嘴巴子,难道心里就没点怨恨吗?!
有什么用?对方是南华省二号的独生子,巴结不上这种人,至少也不能得罪。
天底下有几个人像唐川那样,根本不顾对方的背景和身份,谁都敢较量较量。
“老板,通知唐先生吧!”
“嗯,你去忙吧。抓紧料理那些有可能留把柄的路子,越快越好!”
“是,我马上去办。”
心腹走了,包间里只剩下包大同一个人。
低头看着地上被踩碎的百达翡丽,甚至连捡起来的心思都没有。
二百多万不算多,但是对一般人来说,也是天文数字,毕竟不是谁都能轻易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想起刚才明文正和岭南四少穷凶极恶的样子,包大同眼皮不禁跳了两下,下意识的摸出了手机。
“唐老弟……”
“老包,听你这语气好像进展不顺利呀。”
“被你猜着了,的确不乐观。”
“明文正想对付我?”
“是,他让我传话,三天之内跪到他面前磕头认错,否则让你在岭南市寸步难行。”
“哈哈,他这是被人扫了面子,拿我出气呢!也好,就让我看看这个南华太子爷,有多大能量。”
“老弟,你不可意气用事。”
“老包,你在担心我?”
“没错。明文正或许不算什么,可是他老爹明泉,以及明家几代人在南华省打下的基业,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和撼动的。”
“嘿,老包,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问已经给足了他明文正面子,如果他还不是好歹的话,我不介意让他长长见识。”
挂断了电话,唐川靠在沙发上,视线定在电视上,脑袋却在想别的事。
韩凌参与了整蛊唐川,这会正在厨房里刷盘子洗碗,赵丝琳作为客人自然不用沾手。
发现唐川目光游离空洞,赵丝琳眉头一动,把手里把玩的指甲锉“嗖”一下扔了过来。
唐川丝毫不为所动,指甲锉离着还有三四十公分远的时候,突然伸胳膊一把抓在手心。
“你干嘛,偷袭我?!”
“神经病吧你,当我傻子吗?子弹都打不死你,区区一个指甲锉能把你怎么样?”
没好气的白了唐川一眼,对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男人,迷惑又多了几分。
年少无为,成年之后又入赘大家族,受尽怨气,居然能凭着一己之力走到现在这般田地,甚至还成了多方势力拉拢或铲除的对象。
作为官宦之家出来的大家闺秀,赵丝琳对这种事情再熟悉不过。
一个人,不在乎他有多少钱多显赫的地位,或者多不得了的身份,而在于他是否能够被利用。
能够被人利用的价值越高,这个人存在的意义也就越大。
眼前的唐川,显然就属于高价值人群。
如果不是这样,爷爷也不会暗示自己多唐川深入了解,想来爷爷明察秋毫在这种事上绝不会看走眼。
“有事你就直说,我刚才有点走神。”
“明泉的儿子要和你过不去?”
“你觉得呢!篓子是你捅的,人也是韩凌在你的默许之下打的,最后倒霉的反倒是我。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哈哈哈哈,瞧你那委屈小媳妇的样子!区区一个明文正你都搞不定,那我还看错了你。”
“赵大小姐,你还别在我身上用激将法!如果事情闹大了,我一定把你供出来,你休想独善其身。”
“切,没出息!想拿我当挡箭牌就直说,哪来那么多借口。”
赵丝琳一撇嘴,鄙夷的说了一句。
不过唐川看得出来,这姐妹儿摆明是在拱火,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得,你省省吧!我和明文正之间的矛盾,我自己能够解决,就不劳你操心了。”
话音刚落,厨房收拾完毕的韩凌手里拿着至今,一边抹去手上的油污,一边插了一句。
“要不要我和明文正一对一谈谈?”
“千万不要。你的身份还是别太张扬得好,否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对不起雷叔。”
“那好吧,随你。”
隔天。
赵丝琳已经订好了晚上的飞机,白天唐川有事,让韩凌陪她出去逛逛。
到了妙仁堂,唐川自顾自进了休闲室,盘腿坐在木板上想事儿,却感觉到有人在门口走来走去,唉声叹气。
预感到有事发生之后,唐川低声喊了一嗓子。
“进来吧,别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