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恢复常态,脸上布着习惯的媚笑,看了看赵伯,又看着王禅
王禅仔细看此老鸨,其实依年岁来看,四十有余,却并不显老,反而显得十分妖娆成熟。脸上的脂粉虽然涂得浓艳,却与她花红的衣服相得益彰,十分相称,到并不难看,而且脸色红润,眼带秋霜,身材玲珑,曲线婉转,皮肤白皙,若是换个地方,会让人以为是权贵之家的贵太太。
而王禅一见老鸨,心里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在那见过,或者说像一个认识的人。
“翠花婶婶,何故如此开心,难道翠花楼七人之死,你一点都不怜悯吗?”
王禅看着翠花,也是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刚才翠花所问的问题。
因为他来此是查案的,有权询问,并不是被询问的,所以他的话里却透着讥讽之味。
“小公子,楚国灵童,你真的好聪明,不过话说过来,我现在都在疑惑你为何能找到此地。若是你能说出个道理来,我自然会如实回答你的问题,包括为何我对七人之死无动于衷。”
翠花与里正都十分疑惑,对于王禅能找到这里,若不是聪明绝顶,自然是有神仙相助了。
他们两人对藏身此处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而且各种掩饰做得天衣无缝,可以说整个镇的人都不会想到,可偏偏想到的却是一个孩童。所以心里不释疑,自然不舒服。
王禅一听,知道翠花这种江湖女子,并非普通之人,也懂得讨价还价,若是自己不能让她们服气,那么想知道更多事情,怕也难。
“翠花婶婶,若说要知道你在此地并不难,这还得感谢里正大人。”
王禅说完看了看里正,只见里正脸一红,却也不知王禅什么意思。
他心里也自负从来也未做错什么,为何自己反成了王禅找到翠花地理由。
“我已四十有余,今天也算开了眼界,不知道灵童从何断定,难道是我有什么失漏?”
里正为了自证清白,只能自己主动问起,而翠花也疑惑的看着里正,让里正觉得有一种做小人的心虚。
“能得里正大人问询也是我王禅的幸荣,也不瞒你。昨日当我提及少了翠花老鸨之时,我一直在观察于你的表情,你脸上有两个变化。其一你稍有惊讶,所以你的脸有一丝颤抖。其二当颤抖完后,你的眉毛紧凝,说明你有忧虑,怕别人追究此事。由此我可以断定你必然知道翠花,而且很熟。同时若是你不知她去向,那么你必然会担心她的安危,可你所表现的忧虑,并非担心翠花的安危。因为若是担心安危,说明你不知她的生死,你就算不是里正,也会多问我一句,可你并没有问我对翠花的猜测。由此我就知道,你定然知道翠花的去向,所但心的只是怕别人追究,所以你不问,并且不提,反而故意掩饰翠花老鸨的存在。所以这才让我有所怀疑。”
王禅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而且十分合情合理,连翠花本人都不得不服,如此细微之举,竟然逃不过一个六岁孩童的眼睛,说起来让人匪夷所思,可它却是真实的。
因为她们看赵伯也在认真倾听,显然连赵伯也不知道王禅是什么时候就有这些推测。而且昨日在官驿王禅并没有提及,显然早就为早日寻得突破之处埋下伏笔,也就敢夸下海口,三日破案。
现在翠花老鸨就在眼前,三日破案已从不可能,变得十分有可能了。
“你们是不是还在疑问,我只是知道里正大人知晓翠花去处,却并无凭证直闯司衙,而且十分肯定翠花老鸨就在司衙里?”
王禅也是吊着三人的味口,此时连赵伯都想知道,所以哼了一声,提醒王禅不要得意忘形。
王禅回首看了看赵伯,嘻嘻一笑道:“赵爷爷,这还是你提醒于我,你说过对普通人来说,大家认为最难找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翠花老鸨却不是普通人,而是藏身虎踞镇的暗探。所以她的想法与普通人不一样。最危险,别人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才是她最安全的地方。司衙平时百姓来来往往,没有人会想到。兼之里正大人在虎踞镇一直名声很好,所以也没有人会想到他会与翠花认识。更没有人想到翠花会藏身主管镇内纠纷事务的司衙里。所以我根据昨日里正大人的表现,以及赵爷爷的提醒,就断定翠花老鸨必然藏身在司衙。刚才我说带兵把这里包围了,只是给你们一个提醒,让你们不用作无谓的抵抗。我与赵爷爷来此,并非想置你们死地,而是打救于你们,不过你们也不必有其它想法,只要赵爷爷在,想来虎踞镇还没有人能逃出他手中的剑,就算一只麻雀也不行。现在你们还有疑问吗?还相不相信我进门之前所说,我是来救你们的了。”
王禅此次不仅释疑,而且语气之中带着威胁。
意然很明确,那就是其实他真的可以带兵来把二人抓起来,甚至就地处死,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孤身来此。
纵然孤身来此,也随时可以要两人的命。
但王禅还是不急不燥,为两人释疑,诚意十足,不容怀疑。
两人听了也是面面相觑,心里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无法诠释。
而赵伯则已经知道王禅此来,也是早就谋定在先,有所目的,并非只是一心破案,而是想借为赵府取得在虎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