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声音他昨夜才听过,正是刺客黑翟,而他却居于二排中位,看来身份并不一般。
“那位公子是墨子,宋国使臣。”
化蝶看了一眼王禅,语气十分温和的为王禅介绍。
王禅顿时感觉十分甜蜜。
这些客人都已随礼,伯否从伯焉手中接过礼盒,亲自向前,递与伍子。
“尚兄高寿,小弟不曾敬意,这棵珠子以表吾心。”
伍子亲自接过,缓缓打开。
只见礼盒内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顿时光彩四射,十分耀眼,竟惹得一众宾客十分羡慕。
而王禅也亲自向前,捧着盒子深深一揖再递与伍子。
伍子微微一笑,接了过去也是轻轻打开。
盒子里盛着一把短剑(匕首),一看样式就知道这是越国所铸,而且剑鞘十分精致。
堂下不知是谁一声惊呼。
“鱼肠剑!”
此剑正是当年专诸刺王僚所铸,相传为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五把名剑之一,当年专诸就是把此剑藏于鱼腹,所以原先此剑的名字已没有人记得,却因此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鱼肠剑”。
伍子一看,先是一惊,其后一笑。
此剑本为伍子赠与专诸之剑,就是为了能够刺杀吴王,可王禅不知因何得到,这却也是个谜。
“楚国灵童此礼甚是贵重,实让老朽喜爱不已,还请就坐。”
伍子伸手示意。
王禅面带微笑退回座位。
“师侄,如此名剑,不拿给师叔先看看,就这样送人了,实在可惜。”
王禅耳里传来墨翟的传音。
这是腹语,也可以说是一种隔空传音之技,王禅自然也知道。
“师弟,此剑也非我之物,你若想看,现在只能找伍大夫了。”
王禅同样回与墨翟。
化蝶看了看墨翟。
墨翟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化蝶再看王禅。
王禅只得浅浅一笑,低语道:“这小子我认识,是我师弟。”
“你的剑呢?”
化蝶并不关心墨翟与王禅的关系,而是问起木剑之事,看来化蝶也知道此剑必是雌雄双剑,所以此时问王禅,自然是另有其意。
王禅摸了摸腰间的两长短剑,把邀阳剑解下递给化蝶。
化蝶接了过去,摸着邀阳剑,脸上也透着一种难与言表的表情。
伯焉此时却转过身来,看了看化蝶。
“蝶儿,你认识鬼娃,怪不得前两天你帮他,实在不公平。”
王禅一听也是又气又没有办法。
这个伯焉自从认识之后,一直在变换着对王禅的称呼,一时楚国灵童,一时直呼大名,一时又显得十分亲热,此时竟然叫起“鬼娃”来了。
王禅听人叫过他鬼面娃,但省了一个字,这怎么听起来都拐扭。
他之所以称鬼谷王禅,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有人说是因为赵光诚的鬼魂才让他母亲王彩霞有了身孕,所以有一个“鬼”字。
而其后他也听母亲说过,她是因为吃了坟前的稻谷才如此,所以王禅就依此自称鬼谷王禅。
而别人称他鬼面娃,是因为他头生鬼宿之相,这是事实,王禅也一般不会生气。
现在倒好,伯焉一语,让王禅也是哭笑不得,一下子变成鬼娃了。
“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化蝶伸手就把伯焉推开。
此时基本重要来宾已到,伍子却在正面左侧坐下,而右侧也设了一个桌子,中间却是空的。
原本伍子做寿,若是不坐主桌,那主桌这位定然是留给吴王,吴王未至,由公子波代吴王祝贺,可他身份却并非朝臣,而且此时三子夺太子之位,所以伍子胥并未安排公子波坐主位,而右侧之位却还空着,这让人有些猜测不透。
王禅一看,忽然之间,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能坐此桌之人,定然也是王禅认识之人。
“蝶儿,你外公做寿,怎么不见你的母亲?”
“我母亲过世了,所以父亲才带我来投奔外公,也有几年了。”
王禅一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想一问就问到化蝶伤心之事。
可化蝶却笑了笑,扯了扯王禅道:“等过会儿,你一定要跟我讲一讲那年的事。”
王禅一听,知道化蝶依然还掂记着她们相识的那一天之事。
因为化蝶被她的父亲带走,所以并不知情。
“蝶儿,前几日见你剑法不错,想来你拜了名师,你师傅今年多大呀?”
化蝶一听,莫名其妙,看了看王禅。
王禅脸上并无异样,却也十分真诚。
“我师傅年近古稀,今年甲子有六。”
王禅一听,心里清楚,化蝶该不会骗她,说明她的师傅已是六十六岁高龄。
“蝶儿,你师姐越国美女施子该很快就到了。”
王禅刚才一直十分小声,而其它宾客也不在意,毕竟王禅虽然身形俊朗,可却透着孩童之气,大家也知他是楚国灵童,所以对他与身边的化蝶说话并不在意。
毕竟化蝶也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两个同龄之人凑在一起有话讲,并不奇怪。
可王禅刚才的话却说得并不轻声,反而有意说得吐字清晰,似乎想让大家都听到一样。
特别是前排五人,包括再前位的伍子。
大家脸上都露出一种疑惑的神情。
果不其然,王禅说完之后。
府外已传来通报声:“越国使臣中将军范蠡及越国秀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