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玉左手轻撑地下,人旋转着跃了起来。
而公子山的剑却不依不挠的向着胜玉的身子斩去。
王禅一惊。
因为公子山此时使的剑法,竟然有些范蠡前三日所使天地乾坤剑法的影子。
若是如此,胜玉必然吃亏。
好在胜玉一旋身之际,长剑自然回刺公子山,一斩一刺,两剑相交。
胜玉的身体顺势横飞,避开公子山长剑,可衣服却被划了一个口子。
一时之间让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夫差脸色铁青,手握巨阙剑,目光紧盯着公子山的一举一动。
王禅知道虽然胜玉公主平时不喜欢夫差,可夫差却要仗义得多。
想来若是夫差对了胜玉,自然不会如此招招夺命,至少会礼让着这个妹妹,这该是善武之人的一般习性。
相反以贤名为称的公子山却是不体恤妹妹的好意,反而处处杀招,不顾妹妹的安危,两人高下立分。
胜玉一招落地,脸上也有些怒气,长剑直刺,而公子山也是如此,两剑再次相交,不过公子山的剑却一旋,荡开胜玉之剑,而剑势却直接胜玉左胸。
公子山这剑长若四尺,而胜玉之剑却只有三尺不足,两相一比,胜玉自然吃亏。
可胜玉却并不惧,一剑反划,自下而上,斜挑公子山长剑。
长剑从胜玉胸部划过,衣服再次被划一个口子,十分尴尬。
“二哥,你竟然如此下流,算你赢了,小妹不奉陪了。”
胜玉脸上通红,氛氛不平的收剑走了下来。
夫差此时才平舒了一口气,刚才他身子一动,就想起身,幸得孙武按住他的肩。
而此动作胜玉当然也看到,她心里不想夫差为她上场乱了规矩,以夫差的剑法,公子山该是不堪一击。
可在王禅眼中,却并非觉得如此,若公子山已习会乾坤剑法,那夫差未必是公子山的对手。
刚才公子山招招逼人,其实该是初学乾坤剑法,所以收放不能自如,而且一心想赢所以才如此。
范蠡那日演乾坤剑法,招式凌厉,以攻代守,无论是飞龙在天,还是潜龙在渊都有一股霸气,让人见之心怯。
而公子山今日的剑法,却只有其形,未得其意,所以普通人也看不出其招式中的微妙。
“蝶儿,你该见过此剑法。”
化蝶听王禅问起,脸上一片茫然。
“禅哥哥,我也不明白,为何山公子会此剑法。”
王禅对着范蠡一笑,大家都看着范蠡,公子山站在场中,反而显得十分尴尬。
“本场公子山赢。”
伍子胥一脸得意,宣布这一场的胜负,其实他不说,大家也看出。
公子山持剑向场下众人一揖,也是脸带微笑,走了下去,对胜玉的出言并不反感。
由此可见公子山其人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只是可惜,赢了场面,却输了人心。
赵伯此时看了看孙武将军道:“孙将军,想来越国范蠡将军与你同为中将军,掌管二国军权,身份相当,同为武将,不若请孙将军代我方出战范蠡将军如何?”
赵伯语带征询,也是给足孙武面子,毕竟他只是一个家奴,年岁大些,得孙武抬举推为主帅,实则身份悬殊。
孙武侧持剑起身,对着赵伯一揖道:“孙武听令。”
孙武走进场中,看着范蠡。
赵伯先入为主,范蠡是不出场也不行了,这该是大家众望所归之事。
两国现在虽然没有兵事,可两人却都是征伐的主帅,终有一日必然战场相见,这一场算是一个热身。
范蠡持剑走了上来,两人互揖,十分有礼。
“孙将军百战百胜,自书孙子兵法十三篇,深得吴王器重。国之强强于兵,国之富富于民,吴国兵强马壮,实让列国羡慕,有孙将军在,想来吴国东征西伐无往而不利,范蠡实有些不自量力。不过今日为伍子祝寿,范蠡也只得献丑了。”
范蠡始终要比公子山成熟稳重,不论在战场还是比武场,都尊重对手,这才是一个帅才该有的风范。
“范将军过谦了,孙武一介武夫,不懂权谋之计,不过若是有人想乱我大吴,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吴国兴盛却利于列国,非有征伐之心,列国虽强,却也尊大周天子。天子之下莫非王土,列国之强,实强于大周,列国相争,则损于大周。越国为夏之附国,历史悠久,此时越王雄心大志,文有文种相国,武有范蠡将军,可谓君臣合心,若我越吴秉承先祖之谊,也是列国之福,大周之福,今日与将军比试还望将军剑下留情。”
孙武不愧为兵家大师,先警告宵小之辈,却又以大周为尊,淡化列国之争,而以大周天下为重,层次较之范蠡高出一层。而且轻点越国历史,意示越国之存来之不易,不可妄动兵事,坏了两国之谊,心胸开阔,却也不拘于俗礼。
“以剑论道,自然得有输赢,想来孙将军该心知肚明,你我两方,非战非和,最后一比,自然也该对伍相国有一个交待,尽力而为,孙将军小心了。”
范蠡对自己十分自负,对孙武也是心有余悸。
两人长剑已然抽出,范蠡主攻,长剑直指。
孙武主防,长剑护胸。
“潜龙在渊!”
范蠡长剑挥出,嘴中不忘念出剑招之名,意思也在提醒孙武,可另一层意思却也是让大家知道他的大度。
范蠡剑一出,人却也随剑冲出,身形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