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一看桌面上有一些水产,确实是虎踞镇未有的,可王禅却也吃过,毕竟赵府于虎踞镇也是大富之家,并非普通人家。
王禅为化蝶渚了一些,自己也尝了尝,新鲜的鱼汤再加上渚这些时令小菜,竟然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大公子,为何今日一语不发,难道是与施子小姐久别,反而太多的话说不出口了?”
王禅看了看公子波,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只是盯着施子。
此时王禅问起,这才有些醒悟。
“禅先生,难得你今日饮酒,在下也敬先生一杯,刚才先生的话,让在下一直在回想,所以有些失神,还请见谅。”
施子一愣,知道刚才他们在一起有过交流,所以也特别注意听着。
“谢大公子好意,不过小子的酒量实在有限,前两日去虎丘竟然在路边喝醉了,险些丢了性命。
不过今日喝伯焉公子的陈年老酒,自然无所畏惧了。”
王禅的话却让几人都是一愣,不知王禅为何会如此说。
施子看了看王禅,悠悠问道:“禅公子,以禅公子非凡的武技修为,难道还惧这吴越的老酒,实让小女意外。”
王禅与公子波对饮一樽,而化蝶则十分体贴用丝巾为王禅擦了擦嘴。
“施子小姐,也没什么,只是‘酒醉凭添愁,落花催人忧’,多饮了些酒,所以愁意徒生,小子险些掉进官道边的小沟里。”
王禅说完,自顾哈哈笑了起来。
几人一听,才知道王禅所说的危险竟然是酒醉失足,险些跌落水中。
这对于伯焉与公子波来说,实在是家常之事,可对王禅来说却还是第一次,怪不得王禅也十分自嘲。
大家听了也是哈哈一笑。
“鬼面娃,我还说你不会跌倒,那今晚还得多喝点,让我也瞧一瞧你会不会出丑态。”
伯焉说完,竟亲自走了过来,为王禅斟酒,一时大家也都随意起来。
“大公子,听闻你受吴王重用,跟随太宰大人处理公事,一展所长,难道有心事吗?”
施子见公子波虽然与王禅喝了一杯,可依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有劳施子小姐垂询,确实有些事不便处理,于此想来还是请太宰大人为大家释疑才适合。”
伯否一听,脸上微变,他未曾想公子波此时竟然提起列国相交之事,让他有些不愿意却又不得不说。
“施子小姐,禅先生,还有蝶儿小姐,大公子所忧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越国莲花公主十六生辰,吴王欲派一使臣前往祝贺,却不知该派谁去,所以让在下与大公子权衡。
大公子也是十分为难,而莲花公主生辰之期快至,所以这才忧愁。
今日得施子姑娘与禅先生在此,不知可有良策。”
王禅一听,心里明白,这本该不是什么事情。
越国现在对吴国示好,而前月伍子寿辰之时越国中将军范蠡亲来贺寿,足见越国对吴国示好之意,现如今越国公主生辰,吴国当该回之国礼。
吴国三个公子,只要派一人前往,自然与越国相当,可在此时节,三个公子谁也不愿离开,而谁也舍不得这个机会。
离开之后若是吴国生变,那太子之位就会让其它公子得到。
可若是吴国平稳,而出使越国,能化解两国疑惑,增进两国友善之心,又是大功一件,三人该也不想平白错失。
如此一来到成了三人的一块心病,而公子波跟随伯否太宰处理此事,当然是有些矛盾,还有恐惧。
因为刚才王禅所说的庆忌太子,就是在攻伐楚国之时,吴王僚被刺,而公子光登位,使其不得不孤身逃往卫国,最后落得他身死他乡。
而伯否之所以不愿提此事,是因为这本不是什么事,只是公子波患得患失,犹疑不决,这才成为一件刺手之事。
公子波此时也看着施子,看来虽然相隔一桌,但他还是更相信施子,而不相问于王禅。
王禅也不理他,只管与化蝶涮着热?,两人低头私语。
“禅先生聪慧,我看还是请禅先生为大公子出出主意如何?”
施子并不理公子波,反而主动问起王禅。
就连伯否也想听一听,毕竟王禅虽然聪慧,但都表现在对形势的分析上,对于列国之交,并未体现出超人的智慧。
王禅此时抬起头来,对着伯否一揖道:“太宰大人,小子只是一介平民,实不愿参与吴国政务。
刚才得施子提醒,而蝶儿也思念师傅。
所以小子想来,若是封胜玉公主为使臣,孙明公子为护送官,带吴国五百兵甲护送到两边界。
而蝶儿与伯焉公子为副使臣,想来也与越国之礼相当,甚至有过之。
而我当然也可以随蝶儿去越国看看,如此安排不知太宰大人觉得如何?”
王禅十分机智,小小的主意就解决了公子波的难题。
公子波之所以为难是因为一切谋虑都以夺位为本,而王禅却并无此忧,所以才能十分简单的解决。
伯否一听,脸带笑意道:“此办法十分妥当,老夫赞同,不知大公子是何意见。”
公子波一听,虽然于自己不是两全齐美的办法,却也是当前最好的办法。
让公子山与夫差都无缘此事,没有建功的机会。
二是痛惜不能借此支开一个对手,没有办法在此期间夺位。
自己既没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