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主府一个大腹便便的管家再次来到青红院要人时,老鸨心里很是为难,但面上仍是恭恭敬敬。
让云儿和春儿伺候好来人后,便急匆匆的来到顶楼,询问青红院的管事,这是一个瘦削中目光却十分狠厉的男人。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叹道:“总要有人去填这饿狼的肚子,你自己去安排吧!”
老鸨面色沉重的下了楼,召集了一群女人,承诺给前去的人一人一百两银子,这样的高额奖赏下却仍没有一个人想要去的。
毕竟谁都不是傻子,小红和另一个女人的事,私底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城主府对她们来说就是个有去无回的魔窟!
老鸨见状发了狠,点了三个年岁已经较大的女人,这一行的女人吃的可是青春饭,一个女人的黄金期不过一两年,男人毕竟都是图新鲜的!
这三人自然是多番求饶着不肯去,泪流满面的述说着自己的难处,什么家里还有重病的弟弟、母亲之类的,但这显然打动不了老鸨。
“妈妈,艾姐姐的事我是知道的,她家里真有重病的弟弟,一家十个弟弟妹妹都得靠她,去不得!”
莎莎姑娘说完也跪在地上,替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女人求情。
没想到老鸨却破口大骂:“谁不可怜?嗯?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可是青红院的女人!进了这个门,除非有男人花大价钱赎你们出去,不然你不过是登记在济南城主府贱籍上的人,你们对男人来说不过是一件玩乐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说去不得!”
众人听了,心里凄然,贱籍是天武朝户籍登记里最差的一个阶级,没有人生自由,没有任何权利,基本上就是拥有者的一件物品。
流放极恶山的罪人、被俘虏的异国人、优伶、娼妓、乐户以及犯有大罪的人员子女等等都会被登记在贱籍之上,更残酷的是,父母当中只要有一人一旦为贱籍,那么他们的子女必定也会被视作贱籍登记在册。
“莎莎妹妹,别说了,这都是我的命!我要是回不来,希望你能替我照看一下他们,我就算死了,日后必定也感你的恩!”那位被唤作艾尔的女人神色凄惨的说道,目光里也突然失去了光芒,变得干涸一片。
“艾姐姐,你不用如此,我替你去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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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青红院前的三顶软娇终于颠簸着往城主府去了,在莎莎的坚持下,老鸨最后只能同意,当然,也是在拿了莎莎全部的体己钱之后,才勉强同意的。
三顶软轿里,最后一顶是大轿,只因这莎莎姑娘心里害怕,坚持要带一个丫鬟前去,此刻软轿里的人并不只有莎莎姑娘,还有一个满脸涂满了白粉的大汉,嗯,就是你们常说的那种大汉!还带着丝丝“迷人”的体味!
这人自然就是秦武了,他到底也是学过血魔的一点易容功夫的,加之有莎莎姑娘辅助,好歹将自己画成了一张大白脸,再几经修饰,趁着夜色,他又弯着身子,用一块丝巾掩着面,好歹也是混过去了。
这城主府的管事被云儿和春儿弄的很开心,直到轿子要启辰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抬轿之人自然也是不认得莎莎姑娘的,他们可来不起青红院,更别说见过莎莎姑娘了。
“杨应元啊,杨应元,准备好尝尝你爷爷的大刀了吗?”秦武心想,又摸了摸袖中藏着的一柄软刀,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软刀,最适合干偷袭杀人的好东西!
莎莎姑娘却是看着他一脸担忧,说道:“秦公子,我们只需救出小红便好,杨应元这个魔头还是日后留给其他人对付吧!如果你有什么…………”。
她虽然没说完,但秦武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按理说,她的担忧自然是没错,杨应元如果有什么闪失,整个济南城恐怕还得有一场腥风血雨,到时不知多少人都要受到牵连,更何况他这个主犯呢?。
秦武自然也是知道的,但现在的他还在思索,思索一个干掉杨应元之后,又能平息事件的办法。
“莎莎姑娘,你就别担心我了,等下我进了府里,说不定就要大开杀戒,到时如果乱起来了,自然就没人管你们了,记得用我给你的那个铁盒早早脱身!”
莎莎还要再说,但秦武已经不理她了,闭上了眼睛,静坐开始调息,为接下来的恶斗作准备。
轿子颠簸着来到了城主府的东边,这里开着一个小门,虽然是小门,但仍然随处可见持刀的侍卫和暗哨。
听闻是青红院来的轿子,一个穿着银鳞甲、罩着红缨铁盔的侍卫长走了过来,掀开三座轿子确认后便放行了。
进来后才知这是一间小院,布置的很简单,并不奇特,守门的人将她们带到一间房间,说道:“先等在这!别想着跑,不然有你们好看!”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等到确定人走远了,秦武向莎莎姑娘使了个眼色,便跃上了屋顶,尾随着那名管家而去了。
按说这城主府可真是大,秦武进来后才发现那小院竟是藏在最隐蔽的一个角落位置,这城主府雕梁画栋、楼宇无数而且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园子,让人摸不着北。
那管家在府里转了足有两刻钟,才来到一处巨大的庭院,虽说城主府里的风景大同小异,但这里的房屋和庭院却是大不相同,建造的无比辉煌,远盛过其他地方。
但见宝树奇石、殿宇辉煌,远处一座石桥后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