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川在等待最合适说话的时间,现在是让高县长慢慢的回味,让他慢慢的着急起来。
这是心理战术,早一点,会让高县长这样谨慎的人看出问题,并且有可能不按照他说的做,晚一点,可能会对自己失去信心。
高县长坐着着急了,立刻起身了。
“要是孙队长”
“你等等,我似乎有点办法了,可是你这得多费点事儿。”
“啊真的么,日本人可是不准成的,不一定哪个环节没做好,我这脑袋可就搬家了。”
“这事儿你到不如去找找县城里的鬼子中队长,因为这事儿也是在他的地盘内出的,他不可能一点责任没有,这样一来,日本人自己也会找个责任人,只要是你们两个人出面承担,那这事儿不就好办了么。”
“那要是鬼子真的要大开杀戒呢”
“不会的,一个中队长,没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
“那我呢”
“你不是次要责任么,起码是在他的面前是,再一个,回头你主动到船越那里承认错误,再把鬼子给卖了,这样你的责任不就更轻了么。”
高县长不是个傻子,虽然没有什么骨气,但起码自保的事儿他还是善为的。
这家伙琢磨了半天,这才起身一拍桌子。
“行,那我就试试,孙队长这事儿怎么办,咱们再仔细商量下。”
两个人在高县长的家里聊了很久,直到天色蒙蒙亮了,孙海川才从高县长的家中走出来。
出来之后,他直奔鬼子中队的营房去,象征性的检查了下伤员的情况之后,就等着高县长来给他送报告再回jn了。
天色大亮,高县长手里拎着孙海川送给他的糕点去了鬼子中队。
鬼子少佐吉田也在房间里喝酒解闷,他也正为其他三个少佐死亡的事儿烦恼。
听说高县长来,便将他请了进来。
“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吉田少佐,我此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哦”
“想必报纸上的内容你已经看到了吧”
“当然,这件事儿很严重。”
“对对,我这个当县长的应当承担一定的责任,可是”
“可是什么”
“吉田少佐,你也知道我这人说话不会拐弯,你是城中最大的官,这事儿是不是上边找下来,第一个找的应该是你吧”
他这句话似乎点醒了梦中人,吉田脸色刷的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一个县城里共事的,你被批了我也好不了,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可以合作下,想法子怎么能把这件事儿让他变得轻一点”
吉田冷哼了一声。
“他们三个都是帝国优秀的军人,死了太可惜了,我有责任就该我去承担,如果帝国需要我死,我就必须玉碎。”
高县长这下心里笑的开了花,这家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可就真的解脱了。
“少佐,你可别这样,我怎么说也是这个县城的父母官,你说”
“好啦,我累了,如果要是你也有责任,就让上峰来定吧,我们都等着处罚吧。”
吉田摆了摆手,高县长放下东西屁颠的从中队里出来,这边直接坐上车往jn城里来。
孙海川坐在医馆里,高县长同样是登门拜访,将他跟吉田之间的话说了一遍。
孙海川摇了摇头“他这是想跟你划清界限,那你待会就这样跟船越说。”
孙海川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高县长直点头。
他将高县长带来的文件准备好,背着医药箱进了宪兵队。
高县长在他身后跟着,进到医疗队办公室之后,孙海川收好文件之后,直奔船越的办公室。
办公室旁边的两间屋子里,坐满了文职人员,这些人每个人身边都摆着一大摞的文件,看上去是档案,他们似乎在挨个记录。
孙海川干咳了声“大佐,我有点事情要跟您汇报。”
“进来吧。”
高县长跟在孙海川身后。
孙海川说道“昨天我去了他们县城,发现军队军人的身上多少都有伤患,有的甚至是因为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已经烙下了残疾,所以我有个建议,他们城中的战斗力明显不行,所以三个少佐的死可能跟这个也有关系。”
船越武夫仰头看了眼孙海川“你这是为他开脱么”
“不是,我说的都是事情,报告我已经写好了。”
孙海川将报告递了过去。
船越翻开报告看了几眼,目光转向了高县长的头上。
“你怎么跟着来了”
“大佐,我知道三个少佐的死是在我的地头上发生的,可是我不过就是个县官,没有调动部队的权利,所以这事儿”
“这事儿我知道,不过听你的言外之意,你是说我们帝国军队拖后腿了是么”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吉田少佐那里,其实也很为难,他们还得经常负责周边的村落,对三个少佐保护不周这事儿”
船越武夫实在是不想听,顺手将桌子上的报纸扔给了高县长。
报纸的正中央有一张大大的照片,是三名少佐在宣读悔罪书,而坐在他们后边的却是高县长。
高县长惊得一头冷汗,他根本没有想到眼前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身边还有个吉田,他们都是被俘的样子。
“大佐,这不对,那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衣服,发型,相貌几乎跟你都差不太多,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