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嘹亮的轰响,远处天空中一阵红光闪过,像是一团火焰在很高的地方炸开了。

雾山的山脚下,计庞明看向了那杆斜插进土里的长枪。

这不是他第一次去看那把枪,可是很奇怪,那柄枪似乎有些特别,当他每一次看见那杆枪时,他的心头上就会多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总是莫名的想要伸手出去握住那银黑二色的枪身。

他想起凤唳从山上投掷出这柄长枪时候的模样。亲眼看着那柄枪在那个年轻人的手里被投掷出去的时候,那枪锋上一点亮银色在星月之光下格外的亮,还有那接着的刺耳风声,仿佛一切坚硬的东西都会被那柄枪的枪锋洞穿一样,即便是石头乃至生铁。

那柄枪握在年轻人的手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契合。

也许这柄枪会对凤唳现下的处境有很大的帮助,计庞明忽地想。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脚下的步子便立即动了起来。他要把这把枪同样的投掷过去,赤手空拳,终究不是杀人的利器。

只是他的一只手刚刚握紧那柄枪,还没等他发力将长枪从土地里拔出来的时候,手上吃痛,又本能的一下子松开了手。

他不能拔起那柄长枪来。他的手被烫伤了,在那柄枪上,似乎有一股极度的灼热,就像是烧红的烙铁那样烫。可是那柄枪上的颜色还是和夜色一样的沉静,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好像知道这柄枪为什么会让他觉得特别了。据他所知道的,只有一种武器会有这样的奇异。就像是燃烧煤炭一样,听说那种武器能够燃烧天地间无形的灵气。

这柄长枪,是加持了灵纹的兵器!

激斗还在继续,只是在胶着的激斗中,那些从这镇子里觉着火把追出来的军士已经靠近了这里,猎狗狂吠的声音再一次的哮了起来,这一次无比的清晰。

从镇子里追来的军士们终于赶到了这里,他们和早早埋伏在这里的军士们完成了对那三个人的合围。而在他们追来的方向,也有隐约的火光亮了起来,在一群狗吠声中,甚至能依稀听见马蹄极快地踏在草地上那种沉闷的声音。点燃了的响箭很早就被放了出去,在天空中一阵伴随着大片火星的轰响后,更多的军士朝着这个地方过来了。

这个时候,场间的激斗也终于从胶着中停止时了。在一次错手中,凤唳找到了一个脱身的机会,退了回来。

那三人也没有追赶,几次扭头四顾中,他们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们被拖住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军士们的弓箭都再无障碍地对准了他们。

“你不是一般的武士......也不是神殿的神侍武士!你是谁?”还是那个之前说话的男人,他对着已经缓缓走回到枪边的凤唳说。

凤唳却只是背对着他,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反而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摊开一只手的计庞明。“不用你们做多余的事情。”凤唳有些冷淡地说着,一手轻松的拔出了那柄斜着深插进土里的长枪。

计庞明愣了一下,听凤唳淡淡的语气,那似乎是在说他添乱的意思。因为痛疼,计庞明只能把一只手摊开而不敢紧握,幸好今夜的夜风还爽凉,拂过手掌的时候让他的疼痛减缓了许多。

因此,他才能暂时的忘记手上的疼痛继而去凝视凤唳看着他的眼睛。

在凤唳的眼睛里,他倒是没有看到什么嫌恶厌弃,这个年轻的武士并不是因为一种高傲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的眼神清清静静的,像是一潭寒凉的池水,有一种离人很远的冷漠和透明。

计庞明莫名的想。这样的一双眼睛,不管是人或者其他的什么,可能什么也看不进去吧?

长枪在凤唳的右手中调转了一圈,枪锋指地,长长的枪身背在身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去。

计庞明皱着眉,心底下有些不悦。可是他不得不说,自从凤唳拿起那柄枪后,他整个人就忽地变了,变得锋芒毕露了。不论计庞明是正面着凤唳的时候还是此刻背对着凤唳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一种独属于宝剑的锋利从他身上慢慢地漫溢了出来。

不过看着凤唳再一次独自走出去的时候,计庞明又有了另一种的感觉。他就像是在一个大雪天里,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隐约地看见了一匹独自往北方走去的狼,冷傲而又充满锐气。

“你们没有什么需要知道的,我们之间只是敌人的关系,废话也就不必说了。”凤唳一边走一边说。

“原来你刚才是在拖延时间啊,”那人漏出一种似乎是不屑的笑,“不过你真的以为那柄枪可以赢我们了?孩子,请原谅我因为你的无知而觉得好笑呢。”

凤唳却不答他,脚下的步子缓慢而又有力,整个人似乎更加的锋利了。

“可惜。”凤唳轻轻地说。

“什么?”

“你太过于浪费时间了,”凤唳的声音越来轻,到最后更像是低声地祈祷,“再没有机会了。”

风忽地再次被撕裂了。凤唳的声音刚落,一个极低极长的嚊气后,他整个人就猛地前突出去,手中的长枪在瞬息间调转起来向前,锋利的枪尖成为了一个细小的亮点。

那三人中,一个人脸色一变,最先迎了上来。

可是凤唳双手中长枪一转,一个亮色的圆便从枪尖上诞生了,接着便是一抹的殷红在夜色中盛开。

“呵呵呵,”男人先是一抹惊诧,接着却呵呵地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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