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别人?哪个别人啊?”姜偿冷笑道,“是你?还是那个姓姬的?”
尽管早已听惯了姜偿一贯得腔调,此时的方子初却还是忍不住的眼角微微抽搐,这姜偿,是铁了心的要和他做对了。
“你以为,凭他就能够取走剑鞘吗?”老人有些轻蔑的说。
冷光在他的身旁突闪,直直的朝着叶白柳的后脑勺而去,还未走出两步的叶白柳忽地觉得后脑勺针刺般的发凉,身体本能的转身。
身体才刚转到一半,叶白柳就听见了铛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同时也驱散了他感觉到的那股凉意。
循着落地的声音,叶白柳看见了一柄插在地上的匕首,此时狂风卷雪,遮天蔽日,但匕首的两刃处却似乎有着刺眼的流光闪过,闪的让叶白柳心底一阵发寒。
就是这把匕首,刚才差一点刺穿他的后脑勺,要了他的命。
“偷袭一个孩子,你的脸皮,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厚了。”姜偿用黑鞘长刀打飞掉来袭的匕首,讥讽道。
他这话是对不远处坐在地上的方子初说的,早在他让这个叫做叶白柳的少年去取剑鞘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防备着意外的发生。
而对于姜偿的言语,方子初已经没有了兴致去接了,眼光冷冷的只是盯着叶白柳。
他一切的盘算可都是依托在武神剑鞘上的,如果没了武神剑鞘,那就什么也没了,兜兜转转后一场空。
御物之术的印还未扯去,冷光再起,尖利呼啸着直逼叶白柳的面门。
凉意再起,叶白柳不由自主的后撤了一小步,下意识的要拔刀出来。
但他还未拔出刀来,一旁的姜偿就踏步挥动着手中黑鞘长刀将一道道的冷光给拦了下来,铛铛的声音中,化成流光的匕首被打的纷纷倒飞出去。
“只管去取,后背放心交给我。”姜偿不去看叶白柳,轻松地说。
死亡的威胁退去,叶白柳松了松紧握着长刀的右手,咽了咽口水,有些愣愣的立在原地。
“怎么了?这就怕了?”姜偿微微侧头,淡淡地问道。
叶白柳摇了摇头,怕他倒是没有害怕,多次死里逃生的他已经习惯正面危险了,只是莫名其妙的就撞进了一群貌似很了不得的人和异族里,他有些懵,有些犹豫。
“既然想活,那就信我,有我在,这些小把戏伤不了你。”姜偿笑着自信对叶白柳说。
听到这里,叶白柳乱麻般的心安稳了不少,是啊,现在也只能信他了,就像是他们之前选择逃亡时都不约而同的跑向姜偿一样,没得选。
兽群到来的时候,他们是最先察觉到的人,回首一望,便是满眼的尖利牙齿,凶神恶煞。寒芒在背的他们睁大了眼睛没得选择,雪枯的威势他们是见识过的,绝不是目前的他们能敌的过的,更何况,在那头雪枯的身后,还有着一眼望不尽的兽群。
可是要逃,他们又能往哪里去逃呢?
兽群来的时候几乎铺天盖地,让他们没有退路。
所以,他们逃亡的路便只有一条,在北方,往雪山的深处。
可是,体力本就不多的他们又能逃多远呢?跑到筋疲力竭的时候,一样是个被撕碎的结果。
而他们的逃亡之路也并不是畅通的,那个斗篷男子是他们的敌人已经是不用怀疑的了,断然是不会施以援手的。
而且,他们也看的明白,那两人是怎么对待那个由雪枯所化作的老人的,若是离得他们太近,只怕也是会被凶恶的兽群给撕碎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威胁,他们也不会选择去靠近他们。
可除了那一老一少的两人,那个能驾驭一把诡异之刀的男人呢?是敌是友他们并不能判断。不过,倒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至少,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要你死我亡的矛盾。
现在所有人都命都在他的手上,时间紧迫,担子太沉,他不能再磨蹭了。
叶白柳点头,皱着眉下了决定,大步的走向地上那道由雪刀斩开的裂口处。
他的再次前行,一旁的方子初当然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手印一挽,飞剑再起,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尖叫着急驰而去。
黑鞘的长刀被姜偿连连的挥舞,精准又有力的打飞着一柄又一柄的飞剑,身形在叶白柳的身旁左挪右移,飘忽如鬼魅,硬是让叶白柳的周身一步之地成为了绝对的安全领域。
叶白柳离着那道裂口并不算远,又有了姜偿的保护,很快便来到了裂口所在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叶白柳每靠近那道裂口一步,体内的热血就要汹涌一些,灵魂深处也在变得暖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容光焕发,渐渐地就要完全的忘却先前一身的疲累。
或者应该确切的说,是完全的驱除掉了所有的疲累,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源源不断的涌进自己的身体。
可在那道裂口里,他并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只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和更深处看不破的黑暗。
“你?这?我要拿什么啊?”叶白柳的思绪本就有些乱麻,此时更是无比惛懵地大声问。
一刀打飞飞剑的姜偿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般叹了口气,“里面就只有一件东西,你说拿什么?”
“可我什么也没看见啊。”空气被刺破的声音源源不绝,叶白柳着急的问。
“障眼法而已,靠你的感觉去看,用你的意识去寻找。”姜偿的声音不急不躁的传进叶白柳的耳朵。
“感觉?”叶白柳好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