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不知所以的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两个在街上奔跑起来的人,他们看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像,就像是看着匹跑疯了的马,什么也不管的就在街上横冲直撞,粗暴的推开挡住他去路的人,为了不被那人疯跑的势头波及,行人们怯怯地躲闪开来。
但也有一些人还没来及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力,推的他们踉跄的摔倒在地上,被人推在地上当然生气,可等摔倒的人爬起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火气的话说出口,一阵疾风又刮的他下意识的侧头眯上眼睛。
相比起那人疯马一般的势头来,叶白柳显然就要从容很多了,急风中的蒲公英一样,迅疾又轻巧灵活的避开了每一个人,从人群中的缝隙中闪过。
从容的同时,他的步子并没有因为闪避而慢下来,反而是在急速中逼近那个跑在前面的人。
跑在前面的人不时回头的瞟上几眼,每一次的回头,都能看见那个追着自己的年轻人逼近了数步。
他的眼里的终于有了慌张的神色,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有这样的速度,简直像头全速奔跑起来的豹子。
越来越近,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跑下去了。
男人猛地煞住,转身朝着后面的叶白柳用力掷出了一道锋芒。
那寒芒是笔直的朝着叶白柳的面门而来的,以叶白柳的神武士的敏锐,自然是能清晰捕捉到那寒芒飞来的轨迹,躲开这样明显的危险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
可他不能去躲,那人掷出寒芒的时候,眼里就只有紧跟着他的自己,至于会不会有其他的人挡在他的视线前面,他跟本没有去考虑。
一个行人被撞的踉踉跄跄了两步,刚稳住身子,抬头的时候就下意识惊惧的睁大了眼睛,他看见了一点亮光,然后是额头上贴了冰一样的冷,点点的汗一下子就从额角滑了下来。
那一点亮光停在他的脑门前,叶白柳一手紧紧的抓住了那个男人掷出来的短刺。
行人看清了那个飞来的一点亮光,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那是一把锋利尖锐的匕首,扁平匕首的两刃被磨得又薄又亮,反回来的光晃的人眼睛痛。
短刺的尖移开了,抓住短刺的叶白柳再一次的追了上去。
可跑起来的速度断了,再跑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速度了,他就只看见了那人消失在街角的一片的衣角,当他跟着跑去那条街的时候,却再也看不见那人的背影。
他跟丢了,路上的行人太多,他找不到那人的背影,虽然那丝丝的血腥味还在,但那味道却是从他手上的短刺上散发出来的,行凶的人还没来得及揩拭掉短刺刃身上的鲜血。
他去看手中的短刺,回想起了那夜的木楼,这样掷出武器的手法他已经是第二次见了,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是熟悉。
但他想了一会,记起那夜木楼里的影子,木楼里的那个影子是极为纤细瘦弱的,与这个人的身形差了很多,不是同一个人。
叶白柳皱着眉头,看了手里的短刺一会,又转身往回跑了起来。
他回到了画舫靠近的岸边,此时,巡街的校尉已经带着军士赶来,把围着的人们远远的隔离了开来,被找来的医官也带着几个医馆里的学徒正把那个被割开了喉咙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往医车上面转移,准备把人送到医馆去救治,而那个年轻人的仆役们则是谨慎的站在医车的一旁,睁大着眼睛慌了神。
叶白柳再一次的挤到围着的人群前面,探着头往军士们围起来的圈子里面看。
满手是血的仆役茫然失措的四处无目的的扭头,眼神空洞,却不知道到他底是在看什么,还是他什么都没有看。
他眨了眨眼睛,看见了正在人群中探头的叶白柳。
“你,你”他指着叶白柳,口词不清的喊了起来。
巡街的校尉此时就在他的身边不远的地方,听见了他的怪异,转身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了”校尉来到双手染血的仆役旁边问。
“他,他就是他。”仆役还是慌张,说话结结巴巴的没有重点。
校尉扭头,看见了被仆役正指着的年轻人。
“来人,去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校尉喝声吩咐左右的军士。
“是。”
“大人,不是,不是,”仆役又连忙摆手着急的说。
校尉扭头皱着眉扭头去看身旁的那个仆役,被他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给说的有些心烦。
“他不是杀我们少爷的凶手。”仆役以为校尉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但校尉已经把视线移开了,似是没有听见一样的没有说话。
军士把叶白柳带到了校尉和仆役的面前,手中还握着那个人掷出来的染血短刺。
“是你杀的人”校尉看见了叶白柳手中的短刺,厉声的直截了当问。
叶白柳看了看手里的短刺,摇了摇头,“不是,刚才我去追凶手了,这刀,是那个人的。”
“凶手的刀”
叶白柳点头。
校尉的眼睛从那柄短刺移开,继而才去打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常年都在归古城里待着,有些眼力,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身上下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再就是那张年轻还有些稚色的脸,不算太白,有一双温润坚毅的有些明显的眼睛,脸庞绷紧的线条有一种久经风霜的严峻,一个看上去还未及冠的年轻人,这不应该是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