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诺兰.拉菲皮亚.尤里耶斯——”灵屋内负责治疗皮外伤的低阶祭司向着第一百六十五号房间里的病人高声喊道,“有人来找你了——赶快给我出来——”
德提米拉神庙内的折叠空间共有五层分别以祭司、神官、草药学者、信奉女神的法师以及病人这五个身份进行分配的,其中只有神官与祭司才能自由穿梭这五个折叠空间。而在这五个折叠空间内各自都有陶土和藤曼构建而成的灵屋,这五栋灵屋内则居住着以上五种身份的人。
由于布莱克、得诺兰以及死灵法师博亚波罗的身份远比奥尔德布的普通居民来得尊贵,所以这三人是被独立分配在祭司们所居住的灵屋之内享受祭司们的照顾。其中得诺兰的房间号为一百六十五号,布莱克为一百六十七号,而死灵法师博亚波罗则分配在一百七十号,三人相隔不近但也不远大概是一个拐角的位置。
“得诺兰.拉菲皮亚.尤里耶斯——你还要我喊几遍啊——快点给我滚出来,有人来看你了——”见得诺兰没有出来,神庙内的低阶祭司便一脚踢开了得诺兰所居住的病房,其动作幅度之大震得病房内的花瓶倒置,瓶内所装的水流了一地。
此刻留在一百六十五号病房的得诺兰才刚刚醒来,因为低阶治疗术需要消耗病人大量的体力,所以现在的得诺兰反而比刚来的德提米拉神庙的时候来得困乏。
“啊...谢谢祭司小姐的...关心...”得诺兰揉了揉自己迷离的双眼说道,“希望您下次敲门的时候能小一点声...”
“切——”低阶祭司向着得诺兰冷哼一声,然后对着身后看望的人说道,“他身上的伤全部只是皮肉伤,而且都已经好了,要带这个小子离开神庙就快一点,我们祭司平常的事情特别的多!”
这个没有一丝礼貌的低阶祭司话一说完,只听“彭——”的一声,得诺兰病房的房门被重重地关了起来,这吵闹声连居住在几个房间外的死灵法师博亚波罗都听见了。
“好凶的女人啊...”前来看望得诺兰的人吐槽着那个低阶祭司的行为,“不光长得丑脾气还差...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倒霉,我估计她一辈子都要留守神庙孤独终老了...”
“这个说话的方式...”
得诺兰听着来人的声音有些莫名地熟悉,金发青年抬头看向前来探望他的人,惊喜与激动不由地表露出来,原本的疲劳几乎一扫而空,“蒂亚当你怎么来了?!”
“怎么小子——不欢迎我吗?”蒂亚当一屁股坐在了得诺兰的病床之上,“你这个家伙自说自话地留了一封信就跑来这里...我还以为你要和尔里以那混蛋私奔呢!小子”
“我还宁愿发生那种事情呢...”得诺兰撇了一眼蒂亚当,接着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被士兵通缉、干过酒保、做过牢、挨了打...还看见了怪物吃人...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是吗你这一段时间经历还挺丰富的”说着蒂亚当便搭上了得诺兰的肩膀,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说道:“我听说奥尔德布的娼妓业很发达,每天都有士兵去往姆勒夫发泄yù_wàng...你这段时间有没有...”
“姆勒夫...”
蒂亚当刚一提起这三个字,得诺兰的脑海中便开始浮现出半精灵珊迪给他看过的地狱场景,可怜的米忒珥小姐被人侮辱时的惨状以及那些被人面邪龙所在的孵化场。一股恶寒从胃部涌起,所有的黑暗,所有的恐怖,奥尔德布所有令人作呕的恶行,就像火山那样全部喷发了出来。
“呕——呕——”
毫无征兆得诺兰直接吐在了自己的木床之上,接着身上的伤口又重新开裂,呕吐物与血液杂糅在一块,令整间病房笼罩在诡异的恶臭之中。
“祭司小姐——神官小姐——”蒂亚当扶着自己的好友向着灵屋中的祭司救援,“我的同伴出事了,快点来个人啊!”
“来了来了——”神官阿特丽丝顺着蒂亚当的声音快速地从走廊处赶来,这个身穿灰白色神官服,头上戴着浅金色神官帽的下级神官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便闻到了得诺兰胃里吐出的秽物味道,接着便看见先前施加在得诺兰身躯上的治愈魔法转化为了黄绿色的邪能。
“请病人的朋友立即离开病房——”阿特丽丝第一时间便将蒂亚当赶出了房间,然后再通过心灵连接呼唤着治疗得诺兰的祭司们。
“一百六十五号的病人出现了魔法免疫的状况——还请接收到心灵链接的祭司们速度赶来救治——”
“那个...得诺兰他没有事吧——”蒂亚当站在门外有些焦急地问道,“他现在是怎么,刚才说话的时候还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一提到姆勒夫这个地方就变得...”
“还请不用担心——”低级神官阿特丽丝安慰道,“魔法免疫在治愈魔法之中是偶尔发生的事情,还请您不需要担心...”
“可...”蒂亚当瞄了一眼房间内的情况——三到四名高阶祭司经由魔法阵踏进了得诺兰的病房之中。
“真的没事吗...”蒂亚当略带疑惑地问道。
“没事的——请您放心——”低阶神官阿特丽丝对蒂亚当报以了一个诚恳的微笑,然后合上了一百六十五号病房的大门。
“那个...魔法免疫是很...严重的病吗...”蒂亚当孤零零地站在门外,然后一只白鹭在走廊的窗台上哇哇大叫。
“魔法免疫对于武器而言是件不错的事情...因为可以破除魔法,可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