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四面皆敌
“所谓真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说着话，几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墙角，大儿子周羲没注意，不小心踢倒了放在这里的一尊泥塑。
周易便指着这些从领内各处搜集的神像与佛像，说：
“我搜集他们，并不是要崇拜这些偶像，而是要这些偶像崇拜我。偶像，全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的。这天底下，只有儿孙跪拜长辈的，哪里有父母跪拜儿孙的道理？”
他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尽管不久前，他的外交处境已经严重恶化了。
宣战多年的袁术不用提了。
马腾韩遂称周易劫持天子，乃“国之贼也”，声称要“清君侧”，讨伐周易，当然他们还表示：如果周易愿意支付每年五亿钱的赔偿金，以及单向零税贸易的话，他们就只吆喝不动手。
汉中张鲁，以周易鼓动白马寺传播歪理学说，愚弄百姓坑害众生为由，要求周易停止伪说传播（尤其是不能传播到汉中境内），否则就要发动“圣站”。
荆州刘表，也写信给周易，说首先很佩服周将军的才能，鉴于他的功业，十分仰慕；但接着就话锋一转，称周易身为“河南尹”和“司隶校尉”，无权掌管南阳，要求周易速速归还南阳郡，并提供永久的军事通行权，另外每年无偿赠与粮食五千担，否则就要刀兵相向。
甚至连北海的孔融，也强烈谴责周易的所作所为，称他目无尊长，令天子蒙尘，威胁说要沿河而上，直下洛阳！
这只是几个比较大的诸侯，还有一些小的类似附庸的角色没有列举。
总之这些诸侯都以各种不同的理由向周易敲诈勒索，被他一概拒绝，而拒绝的后果很简单，就是开战呗。
上述几个诸侯里，最令周易感到可笑的，莫过于孔二愣子。
这个严重怀疑是因为不喜欢吃梨才让梨的家伙，声称要“沿河而上，直下洛阳”，他就没考虑过黄河的流向和流速？河流湍急的地方，你一万人过来，起码得五万人拉纤，这么多人，跟曹操借啊？
曹操可是老子的盟友！
从白马寺回来，周易就一直坐在自己府邸的雅间书房，喝着茶看着书。
“报——”有一名军士跑到门外，看样子是要向周易通报军情，
“说，是谁开始动手了？马腾、韩遂还是刘表？总不能是张鲁吧？”
周易每说一个名字，军士都摇摇头。
周易惊了：“总不能真是孔二愣子，沿河而上来攻我了吧？”
没想到军士依然摇头，然后说：“开封县遭受曹军火攻，仅仅半日就被攻占！”
“他居然敢打开封？”
开封是河南尹最东边的一个县，紧挨着兖州的陈留郡陈留县，这孔二愣子胆子也真够大的……
“等等，你说谁攻占了开封？”
“曹、曹军。”军士回答。
“曹军！”
“是曹军。”军士重复了一遍。
周易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瞪大了眼睛，说着：“半日破城——你再说一遍，曹军是如何半日破城的？”
“火、火攻。”
“火攻？”周易皱起眉，“什么火能半天就把开封城给烧开？”
“霹雳火。”军士答道。
“霹雳火？我还豹子头呢！”周易刚骂完，就豁然明了：
这军士说的不是梁山好汉霹雳火秦明，而是由于信息的不完整，才得出“霹雳火”这三个好像穿越的文字来。
这名军士说的“霹雳”火，“霹雳”是什么呢？
曹军有什么跟霹雳有关联的东西么？
当然有，霹雳车！
那“火”呢？指的是“火攻”？
不、不，霹雳车是投石车，还能扔火不成？
那究竟是什么呢……
周易正琢磨着，又有一名县兵模样的人满脸黑灰地冲进府邸，要见周易。
周易急召此人进见。
这县兵扑倒在周易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带来了“火”字的解释：“曹军三万人，以霹雳车及震天雷，正猛攻中牟！”
听到“震天雷”这三个字，周易的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要不是发髻上用簪子和发冠固定着，简直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完美形容他目前的形象：髭毛乍鬼！
周易要推翻之前的一句话了。
那个声称要“沿河而上，直下洛阳”的严重怀疑是因为不喜欢吃梨才让梨的孔二愣子，并没有真的沿河而上攻打洛阳的胆子，他也没有跟曹操借纤夫。
而曹操，也并不是真正的盟友！
“你再说一遍，曹军三万人，以霹雳车及什么？”
“以霹雳车及震天雷，猛攻中牟。”
“他哪儿来的震天雷？”
“属下不知，但曹军的的确确用霹雳车抛射震天雷，轰击城楼。而且他们的震天雷，比我军的更大、威力更强。”
“不过是因为当量大罢了——”周易把手一挥，现在最令他困惑的还是在于曹操为什么会有震天雷。
如果说当初宛城炮战，曹军趁机捡到两三枚震天雷回去倒也不奇怪，但问题是，他们如何搞清楚火药的配方的？难不成这个年代还有会分离混合物的化学家不成？又或者是谁把火药的配方泄露出去了？
周易冷冷扫视了周围的部属一圈，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火药的配方到目前为止，只有自己和陆政，及雷五等军械局的几个高级管事知道，密不外传，而且这几个高级管事长期以来都在洛阳生活工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