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守鹤的内心在咆哮。
分心对敌并不算什么,但关键地是,他所需要面对的对象却是两个棘手的存在。
一边,是无论什么攻击都被无效化的分身,亦或者说是幻术?另一边,则是麻烦的水遁忍术,使之根本无法再随心所欲操控砂子。
‘难道要败了?’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败在这个地方!’
怒火翻腾,一股不属于其本身的力量开始暗自涌动。
‘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否决自己存在的意义!没有人!!’
‘戮!戮!!他要将阻路的家伙,全部戮尽!!!’
然,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字眼落在了我爱罗的耳畔!
“斩!”
是那妖隐村个少年!
‘来了吗?’
‘来的正好!’
小守鹤豁然抬面,一只眼睛已然化作了嗜血的兽瞳!!
阴冷、杀戮、血腥,一切负面情绪都展露在内,即便是饱受再不斩老师杀气锤炼的莫语,在这一瞬也不由身体僵硬,忘却了攻伐。
只不过。
他早已不是那个刚位临忍界的小菜鸟。
这一刻,其选择了与二柱子相似的做法,牙齿咬过了舌尖,那被纤弱神经所传递的痛楚瞬间令之清醒了过来,握于手中的战刃也顺势而落,斩在了我爱罗的身上。
但可惜的是,未能破防!
在看清落点之后,大量的砂土瞬间覆盖了那一方肌肤,即便横刀上附着了弥弥切丸之力,可也再难下压分毫。
lv.2等级的阴阳术,还是欠缺了一点。
“果然,还是分身术吗?”
狰狞的低语在莫语的耳畔响起。
与此同时,褐色的纹路开始沿着我爱罗的右眼蔓延,这是,尾兽化的标志!
下面所展现,才是其真正的实力!
也是,他难以掌控的力量。
对此,来自妖隐村的小帅哥猛然抽刀遁离。
最佳的进攻时机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了,否则一旦真的将一尾守鹤给打了出来,那么跟面对大蛇丸有什么区别?
“怎么了?怎么逃了?是害怕了吗?桀桀桀,呐,我承认你有点特殊,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
低沉的声音渐渐变得高昂。
这场考核之旅,还真的是十分美妙呢,这么快就让他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眼角微瞄,肩臂上一道不浅的印痕很是扎眼。
差一点,他的防御就被对方破开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力量,正从其身体各处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任何阻路者,都将被自己撕个纷碎!
“怕?”
“根本没在怕好吧?”
“只不过,突然觉得有点能理解你了。”
持刀而立的莫语故作轻松的回应道。
毕竟,眼前这小守鹤所爆发的威压,还是很难被直接无视掉的。
尤其是那兽化的瞳眸,只一眼,便让人心生颤栗,不能自己。
“理解?哈,哈哈哈!”
仅是尾兽化一只眼瞳的我爱罗仍旧能够保持着一定的思维。
如是言语入耳,于之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理解?
连同村之人,哥哥姐姐,亲生父亲都未曾能够理解他!区区一个外人,居然跟自己谈理解?有谁能够知晓,他这数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是无尽的孤立与暗杀!!
“嗯,理解。”
然而,视野中的那人却郑重的点了点头,在其手中的战刃也被送回了鞘内。
“因为,我们都是一类人,被旁人所恐惧、厌恶、疏远,乃至当作灾祸的人。”
闻言,迈入癫狂之态的小守鹤陡然愣住了。
那快要将耳朵吞没的尾兽化亦硬生生地停止。
回望四野。
似乎也的确是这样。
使用冰遁的血继限界者,以诡异草人为伴的小丫头。
无论是放在哪一个国度,都必定是令旁人升起厌恶、恐惧之心的存在。最好的结果,大抵就是被圈养起来,当无情的作战争兵器,这样就不用再去理会、在意其他。
就如其自身一样,将杀戮看作是存在的意义。
只是,眼前的这一行人却似乎有所不同。
坚定的羁绊,互相的信任,以及,拥有令人欣羡的丰富情感。
“我爱罗。”
“你的名字很奇特。”
“意思是:只爱自己的修罗吗?”
视野中的少年再度出声,传入耳畔的问询更是令小守鹤产生了一种晦涩情感。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久未放晴的天空,初见阳光了一般!
除却夜叉丸,似乎再没有人理解过他名字的含义。
“呐,要来,妖隐村吗?”
“这里,都是与你一样的存在。”
“不用害怕会被别人孤立,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更不用担心体内的力量会突然暴走。”
“因为,我会做你的笼子,只要有我在你的身边,你,就是自由的。”
说着说着,莫语遥遥地伸出了手掌。
目光里尽皆是坦诚,即便是对上了那充斥着负面情绪的兽瞳,也未曾有半点退让。
如是言语,不仅是我爱罗,就连一侧的手鞠和勘九郎都不由动容。
他们很想出言去阻止,去扰乱些什么。
可张了张嘴,却无奈的发现,没有半点能够拿得出手的说辞。
亲情?
被亲生父亲安排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