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继限界者,原来也是可以被珍视的存在吗?’
看着发生于眼底的这一幕,立于冰镜之上的白喃喃自语着。
下意识地,他又望了一眼再不斩大人所位于的方位,心中的笃定愈发明确。
从初见的那一日开始,其就下定决心,要成为对方最忠诚、最锋锐的工具!
附着查克拉的千本长针再度跃于指间,冷冷的眼芒不再带有任何的情感,方才的自己明明已经注意道了这个少年的奔袭,可却并没有提前制止,或许是就因为那家伙所想要保护的是与自身一般无二的存在吧。
‘但是,抱歉,再不斩大人的命令,凌驾于任何情感之上!’
而在感受到那彻骨的杀意之后,雪女也旋即抬起了面颊,看着位足冰镜之上的对手,其纯粹的眼眸中陡然迸发出了一抹凌厉之色。
与此同时,周遭的空气似乎被凝结,干燥而寒冷。
晶莹的寒冰也从这雪丫头位足之地肆意蔓延,不多时便铺满了整个断桥。
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了这小小的方寸之地。
“莫语大人。”
握着小木槌的蔓于心底轻声呼唤,但是她却仍旧没有挪动半点身位。
其一,是因为两者羁绊清晰的告诉自己,那位温柔的召唤者还活着,并没有致命的生命威胁。
其二,防止眼前的对手施印遁逃,就是那位大人昨夜交给自己的任务。
骨刀抖落,锋锐的倒刺流转着刺眼的寒芒。
‘白,会将你全部干掉!’
看着视野中的魁梧男子,桃地再不斩咧开了嘴角,松动的绷带也在此刻滑落,露出了其满是嘲弄的笑意,以及如同锯齿般的牙齿。
然而,久次良却不答话。
仅是将手中兵刃落在了半空,不过他那幽邃的目光中却涵盖着不屑。
因为,其已经感受到了。
感受到,来自雪原的冰寒!
那雄浑的妖力,即便是自己也要退避三舍。
是,眼前这个被小阴阳师标注为上忍的家伙,确实让他感到一丝棘手,诡异的作战方式,来回切换的术法,完全就是自己的克星。
但所谓妖怪。
必定是有一样能够依仗的长处!譬如自己的力量,又如雪丫头的......
‘不可能,不可能!’
隐藏于面具后的白喃喃自语。
这家伙应该没有半点查克拉了才对,怎么还能够爆发出如此气势?
就算是掌控着血继限界,也不可能有如此神威啊!
不过,惊讶归惊讶,其还是断然掷出了手中的千本长针,整个人也随之隐没到了冰镜之中。
这是属于他的结界,没有人能够突破!
白坚信着这一点。
但是,从其掷出的忍具上,却能够看出一点端倪,整个局面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缠绕于千本上的查克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许是眨眼的一瞬,便彻底熄灭完全!
就连附着其上的力道都消失大半,最后竟在半途戛然坠落!
可以看见的是,这六支千本上都有寒冰凝结,或许,这就是它们未能有半点建树的原因。但出现变化的并不仅仅只是周遭的大环境。
连带跪坐于地清冷少女都有了变化,只见其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冰冷的目光似能够冻结一切。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一道六棱雪花陡然凝现于她的身后,缕缕寒意倾泻之际,其原先洁白的肌肤也缓缓沁出了浅蓝色,就像是铺上了一层冰雪一般。
‘这是......’
毫无姿态爬在地上的莫语喃喃出声。
他的目光中充斥了各种情绪,有惊愕、有缅怀、有欣喜......
‘觉醒!’
这分明就是对方觉醒后的模样啊!
曾记得,初入痒痒鼠世界的他亦如当下,是非酋中的非酋,就连最基本的姑姑都没有抽到。
那时候的御魂、副本、材料,斗技,逢魔......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丫头陪伴着自己,帮他冰冻了一个又有一个拦路虎。
从觉醒,再到获得第一件专属的衣裳‘月见之樱’,明明已经过去四年的事情,可那一幕幕却好似就在眼帘。
但是,当下感受最真切的却不是这位小小的阴阳师,而是融入冰镜中的白!
倘若将这笼罩一方的魔镜冰晶比作一夜风雪的话,那么他现在所面对就是一座雪原!
因为隐隐之间其竟然看到家乡,那个深处水之国,有着很深积雪的村落。
“缔结·雪原之契!”
清冷的低语骤然响起,恍惚间其身后的波之国全然被冰雪所取缔,凌冽的风雪,一往无极的白,万年不化的冰棱!
甚至、甚至还有一朵摇曳其间,纯粹到极致的雪莲!
同时,莫语只觉得自己肩臂上多了点什么,好像是一朵晶莹的六瓣雪花。
这样的情境,就像是久次良与自己缔结海国古契时一般。
但这次不用他放血了?
还是说,自己的血已经被这丫头不声不响地取走了?
这小子艰难地瞄了瞄被千本洞穿的肩背,渗出的血液都已经被寒气所冻结。
可能就是这样。
然而就在其张了张嘴想要控诉点什么的时候,一道飘渺的声音突兀落在了他的耳畔:‘雪女若泣,此生不渝,小凝丽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不要负她。’
‘欸?什么?’
‘凝丽?是这雪丫头的名字吗?’
‘还有那一系列有些莫名的话语......’
虽然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