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祖一听,眼睛都亮了,感同身受的点点头“就是。连自己人都护不了,还保护什么外人,那什么舍己救人,先有国再有家之类的都是屁话,我们凌霄剑派一向践行护短的门风!谁敢打我们门派弟子的主意,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他的命!”
刚刚说完,剑祖就收获一批看傻子一样的敬畏目光,回过神来后,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可是帝君啊,岂会真的如他们一样自私!这不是让帝君下不了台吗?
“帝,帝君,我失言了,还请处罚。”剑祖简直快哭了。
帝杌墟却赞赏道“话糙理不糙,何错之有。”
剑祖呆呆的看着他,他怎么觉得这帝君是在故意讨好他们?
想到此处,剑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子,少做梦了,清醒一点,帝君怎么会讨好他们!
重靥懒得听他们废话,扁嘴道“父君,过几日便是凌悦丫头的婚礼,你就准备空手而来?”
闻言,凌悦的师尊黄月吓得心尖一颤,直接哭了。我的小姑奶奶啊,您就别说话了行不,我的小心脏禁不起你的折腾啊。
帝杌墟从人群中直接将准新郎薛寒找了出来,扫视一眼后,目露赞叹,道“这些年,你想要追上凌悦的脚步,很累吧?”
脸色发白的薛寒猛的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帝君,突然眼眶就红了,他缓缓点头,艰难道“回帝君,虽然累,但是很庆幸,至少我还能站在她的身边。”
帝杌墟看了重靥一眼“送佛送上天,重靥,你怎么就漏了一截呢?”
重靥糊涂了“什么?”
帝杌墟指向凌卿歌眉心处的道种,无奈道“你可知道,因为这颗道种,他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追上凌悦的脚步。道种,可是成神的阶梯,可他却只能以死相拼,以换取不被抛下的机会。”
“这孩子很苦,所幸如今得到挚爱,不然你可是坏人姻缘的罪人了。”
重靥微微怔住了,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薛寒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敬佩和怜惜。道种的差距可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弥补的,哪怕是付出一切费尽心血,可有极大几率无法追上凌悦的脚步。
可,如今薛寒能与凌悦一起飞升仙界,便可知道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的罪,才能抱得美人归。
可重靥才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扁嘴道“哼,小师弟,你说你当年但凡表现出喜欢悦儿,我不就将你一起捎上了吗?”
薛寒委屈极了“那时候小师姐心里只有大师兄,哪里看得见我的小心思啊。”
重靥默默的闭嘴了。
帝杌墟却是笑了,食指一点,一颗金中带紫的道种便迎面飞去,直接种进了薛寒的识海中。
重靥瞪大眼睛“父君,您不公平,这颗道种比我的好。”
帝杌墟轻挑眉头“身为丈夫,自当比妻子强大一些,不只是为了保护妻子,更是为了制止她的一些出格举动。”
薛寒刚想说悦儿很乖,不会做什么出格举动,就看见帝君的眼神是落在小师姐身上,马上识趣儿的闭上嘴巴,他才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虽然不知道帝君和小师姐能有什么纠葛,但他还得圆下去“帝君思虑周全,我等佩服。”
重靥翻了一个白眼,完全一改刚才的优雅高贵,嫌弃道“管教妻子?呵,也不知道谁管教谁。”
闻言,众人都不开口了,不敢插手两位大神之间的烽火,只有剑祖那大傻子毫不避讳的开口。
“就是,我家徒儿地位尊崇,别说管教父君,就算是侍宠成群也是应该的!徒儿,我给你说,别守着一颗歪脖子树吊死,你回头看看,一大片森林等着你的临幸呢!”
说完,剑祖就感受到一束杀气腾腾的眼神,可回头望去,只有帝君含笑的面庞。
许是死神的威胁,抑或是长久来刀尖舔血的第六感,他总觉得他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小命不保了。
“徒儿,我只是说笑话,你别当真……”
重靥却深以为然的拍了拍剑祖的肩膀,赞同道“师尊所言不错,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广纳侍宠,开枝散叶!”
卡擦。
众人猛地回头,就看到一缕尘埃从帝君手中洒落,而刚才那个茶杯已经不见踪影,霎那间,所有人噤若寒蝉,抖如筛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卿歌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重靥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重靥也没再闹腾,轻轻一笑“今儿可是凌悦和薛寒的好事,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不然婚礼布置可赶不出来。”
帝杌墟面色恢复如常,凝声道“仙王,召集人手布置婚礼。”
仙王一听,激动的跳起来,动作麻溜从角落爬出来,恭敬道“属下遵命。”
说罢,屁颠屁颠的跑了,能给帝君办事,那可是他上辈子的荣幸啊,说出去也能让子孙后代吹嘘一辈子的事啊。
大殿再次恢复了寂静,安静得有些尴尬,明明人数众多,可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都想着早日结束这个噩梦。
重靥则是拉着凌卿歌的手,自顾自的往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说道“你们都傻站着干嘛,这可是我凌霄剑派的第一场婚礼,你们可别想着偷懒啊。”
有了这么一句话,剩下的众人也顾不得不合规矩了,纷纷冲帝君行礼告退,当走出大殿的那一刻,你追我赶,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
重靥看着空荡荡得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