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重靥微微一惊,从草地中抬头,就看到那高大修长的身影,触及那清尘绝艳的面容,突然笑了起来。
“父君~”
女子娇声娇气的伸开臂膀,帝杌墟并没有吃惊,而是弯腰将女子抱起,令其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则是坐在绿草环荫的草地上。
“你许久未曾如此开心了。”男人沉声道。
重靥抱着帝杌墟的腰,就趴在他的胸口上,细细的瞅着那完美无瑕的俊脸,小手也不消停,顺着棱角摩擦着。
“我把剑取出来了,所以就开心了~”
帝杌墟满意的颔首“灭世神剑于心智有影响,你早就该取出来了。”
重靥娇声道“那不是以前没想通吗?如今想通了,自然就取出来了,就是这里空荡荡,有些不舒服。父君,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找天道,再抢回一颗心脏。”
说着,她便摩拳擦掌的,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模样,小拳头一挥一挥的,看着像是花拳绣腿,可战斗力却极其不俗。
一道响雷从天而降,却不敢劈在帝杌墟的头顶,而是落在他们的旁边。
重靥瞅着那豆丁大的小坑,扁扁嘴道“父君,你对天道做啥了,它怕成这样?”
帝杌墟凉凉的瞥了一眼天空“没什么,就是威胁他,想要覆灭六界,重新缔造一个世界。”
“??”重靥呆呆的盯着他“就这样?”
帝杌墟微微颔首“嗯。”
没了爱恨,理智归来,重靥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是说您为了那颗心脏,与天道打了一架,重伤沉睡的吗?”
帝杌墟动作一顿,随后道“那是六界传闻,假的。”
重靥挠了挠头发“是哦,好像父君是没有亲自说过,您是因伤势而昏迷的。”
帝杌墟很是满足于自己的寡言少语。
可下一秒,重靥却不高兴的盯着他“那您为什么沉睡?还睡了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这个数字,再次让重靥神魂一荡,凌墟尘刚刚就一百多岁,她嫌弃的瞅着他“父君,您费心劳神的布了这么一个局,不累吗?”
帝杌墟指尖微动,薄唇轻启“那你不累吗?为了报复我,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罪,就因为我欺骗算计了你,所以你就无法忍受,设计这么一出故意激怒伤害我,明知道我最不想听什么,你就故意说什么,什么最令我痛心,你就做什么,到最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重靥微微一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嘻嘻,近墨者黑,都是父君教导有误,不然我能如您一样黑心?”
帝杌墟不悦的掐了掐她的脸颊,疼的她蹙紧了眉心,不高兴的嘟囔着嘴巴。
“都怪我将你宠坏了。”
重靥摇头晃脑,得意到不行“自作孽不可活,父君,您如今不能得偿所愿,都怪自己太贪心了,鱼和熊掌都想兼得,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闻言,帝杌墟挑眉道“我身为六界之主,难道就没有双得的权利?”
重靥小手一摊“谁叫你的目标是我呢?”
帝杌墟狠狠的捏了她腰间的软肉一把,恨声道“知道我收手,你就肆无忌惮的挑衅,怎么,不怕我食言?”
重靥一边躲,一边笑道“父君一言九鼎,才不会食言呢,您可是六界之主。”
帝杌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行了,少拍马屁,小没良心的。”
重靥不高兴了,气呼呼道“我哪里没良心了,父君一撒网,我就屁颠屁颠的上勾,还任由父君肆意妄为,坏我清白,就没我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了。”
帝杌墟表情僵住了,斜眼瞥了她一眼,光风霁月的面庞此时有些晦暗难明,他把玩着女子的青丝,一搭没搭的随口道“那你明知道凌墟尘的身份,还不乖乖回报为父,你这不是没良心吗?”
重靥小嘴一咧“哼,谁叫父君算计我,活该。”
帝杌墟的表情开始难堪了,没好气道“我不算计你,你着无心之人能爱上别人?”
重靥才不在乎呢,高傲的抬起下巴“我不爱人的时候,小日子也过得挺好的啊,都是父君居心叵测,心怀不轨,方才酿造了这个孽缘悲剧!”
说着,重靥越想越气,扯着帝杌墟的头发,就骂道“哼,您说我好好的日子过不得,非得过那爱恨交加的日子才行是吧。要不是我,如今想通了,从爱情漩涡里逃出来,你信不信,我还能折磨你生不如死!”
“父君,你该感激我,若不是我及时收手,我们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你就变成孤家寡人一个,就没有我这么乖巧听话的女儿了!”
“看看,因为您一己私欲,将我们折腾成什么样子,您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吗?只有没有灵智的畜生才会顺从于**,您怎么看也不是那等愚蠢脑残之人啊?”
女子气鼓鼓的绷着小脸蛋,义正言辞,像是正义使者一般。
帝杌墟脸都黑了,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莫不是在趁机骂我。”
重靥的表情僵住了,波光粼粼的眼瞳开始左顾右盼,一时竟不敢直视那双洞悉冷厉的黑瞳。
“我,我才没有呢,父君莫要污蔑我。”闪烁其词。
帝杌墟一把攥住她的手,凝声道“莫要被我抓住把柄,不然你……在劫难逃!”
重靥刷的一下跳起来,惶恐不堪的盯着他“父君,您不是放手了吗!”
帝杌墟却是笑了,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重演笼罩其中,就如同密密实实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