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的人皮村,集合了我所能想象到的恐怖,到处都是人皮,随风而动,在空中扭曲,冲着我们三而来。
不过这些人皮虽然邪门,但好在没有太大的伤害,我们三倒也能对付。
鄂山以桃木剑开道,再引符火,将凑上来的人皮给烧了。
至于我俩,说实话,尸油是我们最擅长的,但是考虑到大伯说过的话,我略微一犹豫,还是跟着鄂山用符火。
如此杀了一些人皮后,那些人皮最终没敢靠近,我们三也冲入了村子里头。
望着那一排死寂的屋子,我心中一沉,抬头看着四周,这些房子看起来就像是牢房一样,整齐划一。
空气中透着一股子压抑,我走过去一看,透过窗户,看到了房间里头只有一个炕头,还有一个上厕所的小坑。
看来这地方应该就是牢房,一个村子设有这样的牢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越看越觉得这里头猫腻,于是继续朝着里头走。
就在这时,鄂山忽然把我们拦住:“别动,有人!”
我和老痒都不吭声,这会子,只能靠他来辨别危险了。
“是敌人吗?”我问道。
“不像,气息微弱,恐怕受伤了。”说着,鄂山朝着其中一个房间走过去。
那房间大门有铁链子上锁,我手电筒一照,发现炕头边上有一个人,很瘦弱,全身都是伤,脚上还带着镣铐。
见此,我忙用刀打开锁门的链子,然后进入里头一看。
昏暗的屋子,霉味很重,还有一股子尿臭味,地上有蟑螂游走。
那人蜷缩在角落里头,他的身上伤口都发脓,有蛆虫游走。
这是个男人,看样子被困在这的时间很长。
我仔细看了眼后说:“别害怕,我们不是来害你的。”
男人不吭声,身子略微发抖,在这寒冷的西北夜晚,尤其是这阴寒的村子,男人没有冻死,的确是个奇迹。
“看来他是被关押在这里的,我们兴许可以问出点东西来。”鄂山说道。
我点点头,于是让老痒去点火,将这小屋子给弄的暖和了一点。
男人这时才抬头看着我们,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庞,皱纹沟壑,双眼透着恐惧。
从他的双眼中,我看不出一个人对活的希望,已经透着死亡的坦然,但却有那么一丝倔强。
我蹲下来,盯着他说:“别害怕,我们可以带你出去。”
男人盯着我们,一个劲的摇头:“快走,快走,这地方不是你们能来的。”
我眉头一皱:“这里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被关押在这里?”
男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了,他的精神不太对劲。
“走吧,走吧,这一路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男人嘀嘀咕咕。
“唉,看来是个可怜人,九生,咱们先走吧,到时候再来。”老痒催促道。
我也很无奈,这人已经疯了,看来是问不出一点消息来,当即就要起身离去。
可就在这时,这男人忽然抬头看着我:“夺回来,夺回来,为了我们陈……”
话一说完,男人就立马昏迷了过去,可当我听到这,心头一震,他想要说什么,又想告诫什么。
当即,我急忙过去,摸了下男人的脉搏,好在还有点气息,没有死。
“鄂山,这人肯定与我陈家有关,保护好。”我皱着眉说道。
鄂山点头,他在男人的屋子内布置了个风水mí_hún阵,再引小鬼过来看守。
随后,我们三走出去,继续朝着人皮村深处而走。
不消片刻,我们来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上。
那山头整体被大雾笼罩,在黑夜中,无法看清身周十米范围。
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有一个石碑,就竖立在我们的跟前不远处。
石碑上写着三个大字:“陀头岭!”
看来这石碑也有些年头了,鄂山仔细分析说:“此地风水龙脉已经损毁,地下全部都是有毒的气流,再与空气接触,此地已经完全被沾染。”
我回答道:“如此有毒,除了我以外,恐怕你们撑不了多久。”
这话是事实,有了药蛊,对这些瘴毒还是有点免疫作用的。
老痒和鄂山也没办法,到了此地,也无法强行进去。
“看来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鄂山苦笑。
“不行,万一里头有危险,没了我来帮助,九生一个人怕是对付不过来。”老痒不肯。
我略微一沉思,到了这,再想后退已经不现实了。
想及此,我对老痒说:“算了,还是我进去吧,你们放心,我不会鲁莽的。”
老痒还想劝说,但是被我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
当下,我做好了准备,拿着手电筒,最后以铃铛为信号,走百米摇晃一次,以鄂山的听力,肯定能听到。
随后,我深呼吸一口气,一头钻入了这浓雾之中,陀头岭的确是诡异之地,刚一进去,我就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有的窒息感。
就好像这一片地方深陷在海洋之中一样,不过我还是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上而去。
整个山头光秃秃的令人赶到无比压抑,我每走几米,都会看一下四周,以防有什么鬼东西出现。
如此走了数十米左右,我回头一看,身后已经没路了,也分不清这人皮村的位置。
这时候,我摇晃了下铃铛,表示自己安全。
“唉,要是狗蛋在就好了。”我嘀咕道。
以狗蛋的能耐,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