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山和海的问题没有难倒周围的三人。
“放心好了,就连你都那么努力地练习,我们也不会落下的。”菅野浩司大大咧咧地在身旁少年的肩头上拍了拍,颇为豪爽地道:“不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首歌实在太棒了!”
《deiny》是一首力量金属,对于同样是力量金属的es来说,虽然有难度,但在最近几天的攻坚战中,总算是将其大多数段落啃了下来。
但这首歌的编曲实在是太复杂宏大了,这三人还都是高中生,即使是能力超过大多数高中生乐队,还是没法做到完美复刻出gryus的水准——只能说完成了七十分。
不过就算是七十分也足够了。毕竟不是每一支力量金属乐队都能做到gryues还只是一支高中乐队。虽然很多人不承认,但天赋这个东西,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下午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用来排练。完成了最后一次的彩排过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时分。
“先去我叔叔那里吧。”
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就绪,现在就是出发的时候了。
菅野浩司的叔叔就是所谓“ko”的负责人,能够拿到这里晚上的演出机会,除了es本身的实力之外,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托了叔叔的福。
看得出来,菅野之所以能走上乐队这条路,或许是和家族的氛围有关——直系亲属都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被熏陶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一阵路途之后,四人来到了“ko”的后门,踏进了只有管理层才有资格进入的门槛。
从门外传来阵阵的音乐声,从如同阵雨般密集急促的鼓点判断得出来,这是一支速度金属乐队在进行着下午场的演出。
走入室内光线变暗,鹰山和海索性将墨镜摘了下来,看向了这周围的装潢。
这是一家工业风格的l。
办公室特意做旧做锈的装潢虽然不太精致,但这是一家专门给摇滚、金属乐队设立的演出场所,如果弄得太小资格调,反而还不太正常。
“叔叔。”
菅野浩司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半躺在沙发上,似乎是在打盹休息的中年男子。
这个人的五官与菅野胜磨有着很多的相似度,果然是亲兄弟。
听见了菅野浩司在一旁的呼喊,刚才还在打盹的中年人顿时浑身一抖,像是被吓了一跳。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中年人先是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浩司啊。今天准备好上场了吗?”
“当然。我对今天的演出相当有信心。”菅野浩司的心情非常好,获得了比原来的主唱强了不止一点的鹰山和海帮助,现场的效果绝对要比以前出彩不少。
在与自家叔叔谈话的档口,菅野浩司也没忘记向鹰山和海介绍起自己的这个亲戚:“鹰山,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叔叔——”
“菅野政胜。”不等菅野浩司说完,一旁的菅野政胜便抢先一步做出了回答。
“怎么了?又换了一个主唱?”菅野政胜在这时才注意到了站在菅野浩司身侧的鹰山和海,忍不住好奇道:“岩成那小子也还挺不错的嘛,为什么要换掉?”
“岩成咽喉炎犯了,现在还在住院呢。”菅野浩司接过了从叔叔手里递过来的香烟,手法熟练地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猛吸了一口后缓缓道:“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鹰山和海。他是我见过同龄人里最强的主唱了。”
“噢?”菅野政胜显然是来了兴趣,将香烟递给鹰山和海之时却被他婉拒了。
“我要保护嗓子,所以不抽烟。”鹰山和海摆了摆手,虽说金属乐队里烟草酒精非常常见,但身为乐队主唱,嗓子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自己是不太愿意沾上香烟的。
“也对。毕竟是主唱嘛。”菅野政胜点了点头也不再深究。
不过他很明显是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未成年人禁止烟酒——当然,这个法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要关上门来就基本等于无效了。
“浩司,我很期待你的演出。”菅野政胜翘起二郎腿,颇为悠闲地看了一眼附近的鹰山和海:“特别是鹰山君。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厉害么?”
……
“呜哇——”走下车厢,高山一实不禁深呼吸了一下,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让她感到非常沉闷,如今终于是抵达了目的地,让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自己的发泄很快就被同伴给打断了。
“小实,你在干什么?周围全是人……”
佐藤友佳压低了声音,连忙扯着女孩的衣袖,也来不及管她的制止,将其领着离开了车站。
“友佳,你也太野蛮了!”高山一实眉头紧锁,不断地拍打着自己衣袖上的褶皱:“这可是我新买的衣服!”
可自己的抱怨没有得到发小的道歉。
“算了吧,我可是知道你的衣服才一千円,还是专门挑的打折货,还有裤子也是打折货,居然才……”
只是说了一半,佐藤友佳便被高山一实刻意加大声量给打断:“这难道不是一个好妻子的优点吗?”
“嗯?好像这么说也没错啦……”佐藤友佳愣了愣,似乎是被对方说服了。
“我们今天的目的是去看鹰山桑的演出,就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
高山一实费了好大一阵功夫才将这个话题岔开,不由得私下里松了一口气。
晚上的七点,最后一抹夕阳渐渐沉入大地,天色逐渐变得暗了下来。
与天色变暗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一片灯火通明,以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