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接了古老师,送她到乡里,这边的班快结束了,如果不是两个乡同时展开,胡元虎就能接送古老师了。
路上我和古老师商量要不要去跑一跑,古老师给否定了。
“小李,之前我们没培训没名气的时候我特别想跑一跑,现在先不跑了,我们会忙不过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扩张,这里的项目就那么点,现在已经开始明年的培训了,我们要确保在疏勒和疏附的招标中入围。回头元旦一过正是农民最闲的时候,那个时候本地的培训就忙不过来,远点的县就算了,等以后再说。”
我们目前和大约二十个老师有合作关系,但工作人员满打满算也就四五个人,规模大了怕没事做没钱赚,规模小了又偶尔会忙不过来。因此我很认同古老师的想法,打好基础再谈发展,毕竟我们新成立才做了几个培训。
到了乡里,先看了一圈,帮着做了点点名的事就基本没什么事了,我就坐到树林下和冷嘉月联系。
“你说你知道华雯的事是真的吗?”我发了个信息问她,但是很长时间没有收到回复,手机震动了起来,是朱蒂打来了电话。
“李总,我协助你办出国的手续,要么您加入我们公司,以内部出差流程拿签证。要么我发邀请函给您,不过那样就需要您自己去办理签证了。”朱蒂清爽的声音传出来。
明显是冷嘉月安排的,她不回我消息,却已经开始鼓捣我出国的事了。
“发邀请函吧。”我说道。
十分钟之后,我收到了邀请函的拍照件,为了符合规定,朱蒂说还真的从美国寄出了一封信,大约两周后到我上海的家里。
这是我没想到的,我要不要真的去一次美国?难道华雯真的在美国,否则冷嘉月为啥要让我去美国呢?
给陈琰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收到羊肉。
“老李,你提前痴呆了?你自己给我说的要晚上才能到,这才早上。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先找别的借口开路。”
我大概讲了讲冷嘉月希望我去美国一次,没有讲原因,问陈琰怎么看这个事。
“去吧,美国还是很好玩的一个地方,就当旅游了,冷嘉月估计会安排一些行程,你花钱也不会特别多。”
那么一瞬间,我对自己说,我要去找华雯,要去搞明白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才不和我联系的。
为了帮自己下定决心,我给冷嘉月又发了条消息:‘谢谢,我想知道我应该飞到哪个城市。’这个是在问冷嘉月希望我落地的那个城市,明确表明我会去美国一次。
之后还是没有冷嘉月的回复,我这就纳闷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理我了。没关系,我自己看吧,美国那么大,随便找个上海直飞的城市过去再说。
很奇怪,一旦决定去一次美国了,我又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走到了教室里,看着学员们上课,内心却是又有点急,就是说这半上午的时候我就已经失神了一样。
“陈琰,如果去美国我要准备点什么?穿什么衣服?你给我说说。”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忐忑,我平静了一下,给陈琰打了个电话。
“老李,你真没去过美国?美国这个时候和中国一样,有冷有热,穿什么衣服具体看你去哪里了,东西就不用准备什么了,有钱啥都不是事。”陈琰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琰大概去过美国五六次,而我欧美都没去过。
“老李,你这是焦虑了,走南闯北的,你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么怂了。我也不说你了,不管你去能不能找着华雯,都记着好好玩玩。”说完陈琰就说要去游泳。
想一想,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华雯的消息了,这次去不知道能不能解开几个月以来的困惑。我决定先不去想这个问题,等办签证的时候再去想美国的事。
独自一人走到了巴扎上,这条街刚修好,两侧都是新的砖房,大部分临街的商铺都没开着,透过玻璃能看到都是毛坯房。
远远的有个地方围着几个人,看起来是现在唯一热闹的地方。我溜达过去看了看,原来是一个木匠在制做各种器具,木勺、木碗、木盘。
包括匠人和围观的几个人都不会说国语,指着一个深色的刚做出来的木碗说桃木,指着另外的一个,做着往嘴里吃的动作说是横木,这个发音我已经比较熟悉了,他在说杏木。我拿了那个桃木碗,老板说五十块钱。我没还价,直接给了,这些人也都不容易。
买一个桃木的碗其实是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都传说桃木是辟邪的,我就想着放一个到我的屋里。老板见我这么爽快,又送了我几个木头的小勺。然后老板给我看他的另外一个技能,他比划着说可以刻我的头像在胡杨板上,拿出的几个已经完成的成品,我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有点像浅浮雕或版画,老板会先用铅笔大概画个脸的轮廓,然后用刻刀和手钻刻画出凹凸。
我摇了摇头,觉得他的手工还是粗糙了点,正看着,就听到买买提老师的声音。
“李校长,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木匠嘛,啥都会做,家具、小东西、家里摆的那个东西都可以,过几天这边开一个木工班,他当老师。已经说好了,教学生做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茶几和这些碗和勺子。”
“这么巧,我不知道他是老师,学生们做的东西能卖出去吗?”
“不知道,想的学生们做的差,所以这次做的一套家具是给一个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