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边跑一边聊,慢跑了一个小时,买了新鲜的馕回到家里,吃了一顿酥油奶茶馕的早餐。
给古老师打了电话,说去接她,给她带点早餐。这会儿八点半,过去最多二十分钟,这样下到乡里差不多十点左右。
“小李,昨天看到你回来了,我现在不在喀什,才接了个塔县的培训,我在高原上。不过你要是能来最好,把我换下去,我受不了高反。”
这完全是个新消息,我有点自责,前几天回到国内的时候就应该联系联系,也不至于让一个老太太跑去高原受苦。
听说我要上高原,小米很是兴奋,我不知道华雯的车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通过检查站了,不过去换普拉多是个稳妥的做法,虽然谢亚敏的车肯定能上去,带着小米,我们先去办了上塔县的证件,我说是上去工作的要办个长期的,半年或一年的。
要我提供合同或者能证明我要在塔县工作的证明,现场我只能拿出一个营业执照的复印件,我说是去搞扶贫培训的,他们看了看给我了一个三个月有效期的通行证,这个也比游客几天的那种要强很多了。
小米很乐呵,她说她能在高原上多采风了。
“你想的美,古老师不会叫苦的,这是实在受不了了才叫我去换她的,你别太自信了,我去买点氧气,等会儿再去买点厚衣服,你身上这件有点单薄了。”
氧气罐实在是没什么用还贵的要死,我拿了两罐用作急需,去买了一个供氧机,就是那种能分离氮气和氧气的机器,这个比氧气罐要好。
“小米,上面的住宿条件什么样的还不知道,这机器到时候丢房间里,至少能让房间里的氧浓度提高一点,这个比这种小氧气罐好太多了。压缩的气罐喷几下就空了,心理作用大于实际作用。”
接着去给小米买了厚的羽绒服和棉鞋,还有帽子和手套。中午了,我才去自建房换了普拉多,普拉多也是很脏,有点小洁癖的我这次却没有再去清洗,再晚就赶不上时间了,往塔县的山路走夜路还是很危险的。
把东西都集中在普拉多上,把crv停在车库里,回到雷佳佳的房子里拿上了还没来的及整理的行李箱,直奔塔县就去了。
路上我们没有玩,只在几个地方休息了一小会儿,天黑的时候已经过了最难走的路,找到古老师的时候她正在招待所的床上休息。
“小李,你总算是来了,我刚上来的头两天一点事没有,后来就头痛,喘不过气,别人说过个一两天适应了就好了,但我这都四五天了,没胃口吃饭,就想躺着,太难受了。”
“古老师,我连夜送您下去,你也真是的,一开始不舒服就应该当机立断的下山,这还熬了这么多天,会有危险的。”
“不用,晚上危险,山路不好走。明天再走,你带我去县医院,我现在晚上基本都是到那边去睡觉,就怕万一有个什么事身边没人。”
看着古老师虚弱的脸,我更加的自责了,不过还是带着古老师去了医院,医院的人已经认识古老师了,给开了个病房,打开了一个氧气瓶。
这真是个特殊的情况,我去和医院把前几天的费用结算了一下,忙着出去给弄点吃的。吃饭的地方比较多,但能做清淡点的饭馆几乎没有。我只好给玛依莎的那个朋友伊莎卡打了电话,第一次是和玛依莎一起来住她家的,后来带着客人去她家吃过饭参观过民居,也住过。
我让她帮着煮点稀饭,然后搞点咸菜什么的,说了说古老师的情况。我说去她里拿,结果没多久她就给送到了医院里。几乎所有的中国民族似乎都会做一些咸菜或干菜,伊莎卡家也不例外,有特制的酱菜和商店里的榨菜。
伊莎卡喂着古老师吃完,这才问我和小米有没有吃饭,我可不客气,直接说还没吃,因为在这里一客气可能就没有饭吃,高海拔的地方没饭吃后果可能很严重。
这样,我们跟着伊莎卡去她家里,吃肉吃面,吃饱后这才问了问情况。
“李哥,以前大雪封山的时候根本上不来也下不去,现在好多了,不下雪的时候路是通的。就是没有游客了。你们就住我们家里吧,别住宾馆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冬天上到高原,虽然我那挑战冬天高原的心有点膨胀,但我克制住了,我还必须要以培训为主,我不是来玩的。
谢过了伊莎卡,给她饭钱和住宿钱的时候她却没有要,一再说朋友是不能要钱的。我刚才为了有个好的体力,可是吃了不少肉。
回到医院,和古老师简单的交接了一下工作,各自开了电脑,把一些资料拷贝过来,嘱咐古老师好好睡觉,有问题打我的电话,我才回到了伊莎卡家里,小米和伊莎卡聊的很是开心,她们已经在温暖的屋子里唱起了歌。
“小米,当心点啊,高反的一个特点就是莫名其妙的兴奋,话很多。”隔着窗户,我朝屋里喊道。
之后拿出了那个所谓的氧气机,连上电源,把机器放外屋里,把细长的管子通过缝隙塞进了小米她们的屋里,这样至少能在心理上起点作用,也许她们这个屋子里的氧气含量真的能提高也说不定。
因为明天还要把古老师先送下去,怕自己也会有高反,我没敢熬夜,直接睡了,要开始过一段不能洗澡的生活了。
塔县的雪有点厚,应该是从秋天开始就经常降雪且很少融化。我躺床上算计着,明天或后天找个时间要去雪地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