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石易风昏倒之前，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吼出的唯一一句没有说完的话。紧接着眼睛终于闭上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两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不远处。
但是，这一切已经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涉及到这种层次的沟通，别说是他，就算是整个人间大陆之上，恐怕都没有人有资格参与。
这也许回会是多少万年以来，人间大陆之上最为高级的谈话。如果能从中窥探一二的话，将会受益无穷，修炼之路肯定会更加顺畅。
对于这一点，石易风内心之中十分清楚，之前他也曾猜测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唯一遗憾的是，他无法亲身听到这两个存在的交谈。
“老友，这一回，老夫可是实实在在的做了一回恶人。”
“道兄，你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何必执着于此。毕竟如果过早的让他们接触到这个层次的秘闻，也算不得好事。“
残灵对面，那沧桑的身影，一手抱着陷入昏迷之中的聂红尘，另一边却是开口朝着这位许久不曾见面的老友轻轻低语。
“为何，这数万年以来，你不曾与我会面，今日却是现身相见？”
“非是不想与道兄见面，只是规则所限，就连我这存留的意念，也无法改变这大道规则。除非，本体降临，才可躲开大道之危。”
沧桑的身影说完这句话之时，就不再言语。一时之间，二人仿佛陷入了沉默之中，静静地望着对方。
“你这是要离开了吗？”
许久之后，白虎残灵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老友，你可知这天塔是怎么炼制而成的？”
沧桑的身影，并没有立刻回答白虎残灵的问题。神情极为凝重的冲着对面的残灵，一字一句的说道。
“莫非是？”
“不错，正是如此，也算是我们为老友你准备的礼物。”
“你们，有心了！”
“如今，此间事情已了，本体召唤之下，意念不得不回归仙界。至于老友你，在这人间大陆还需逗留一段时间，时机成熟之日，你我在把酒言欢！”
“他们二人，你如何看？”
终于，白虎残灵望了一眼不远之处的二人，郑重的冲着那沧桑的身影说道。
“聂红尘当得上古往今来，天资纵横之辈，就算羽小子恐怕也颇有不如，假以时日，成就当不在你我二人之下。”
“至于石易风，老友你又何必问我，五本仙灵真诀，以被其得到其二。将来的路，已不是你我之辈所能猜测。”
沧桑的身影，低头忘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石易风，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终于，神情微微一顿，轻轻地低语着。
似乎是知道了这种结果，白虎残灵并没有回话，而是轻轻地点点头。然后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目光一转，望向了后方。
“那祭炼天塔之法门，本就是为老友所准备。”
沧桑的身影此话一出，只见后方金座瞬间变成一纸金色卷轴，缓缓地朝着白虎残灵所站地方飞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离开？”
沧桑的身影，此时不再言语，而是轻轻的将聂红尘放在地上。紧接着神情复杂的望着聂红尘的身影，眉头紧皱。
终于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双手轻轻向前伸出。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光芒，从手中缓缓的流向聂红尘的头部。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最后，沧桑的身影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冲着地面之上的聂红尘缓缓开口。
“至于将来，全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