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极剑宗……莫非想挑起两大圣地斗争不成……算你杀了我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本院的报复吗?”林衍嘴角残留着鲜血,以一种愤怒的眼神瞪着白衣青年说道。
“呵呵!在下说过,你逃不掉!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便送你一程吧。至于浩然书院的报复?你可能看不到了。”白衣青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说罢,他单手微微一抬,又一只紫蒙蒙的巨剑虚影浮现而出,朝林衍身上一斩而去。
剑影速度之快,前一眼还在林衍远处,下一瞬……已在近前。
眼看这剑影直斩林衍眉心,刹那就要穿透,而林衍这里根本就来不及闪躲,修为之间巨大的差异,使得一切如同生死降临。
可就在这一刹那,林衍双眼蓦然一闪,他手心内突然有一张灵符飞出,此符激发的瞬间如流水覆盖林衍全身,向外猛地扩张之下,形成了一道青色的巨掌,与那紫色的剑影,刹那就碰触到了一起。
几乎在这青色巨掌出现的瞬间,白衣青年的脸色蓦然大变,双眼更是收缩,神色内露出无法置信,正要召回紫色剑影,可还是晚了一步。
无声无息间,那看似惊人,犀利至极的紫色剑影,竟在碰触这巨掌的一瞬,仿佛脆弱的不堪一击,寸寸崩溃碎裂,刹那全部粉碎。
这紫色剑影的粉碎,立刻让白衣青年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鲜血,他的眼中露出怒意,他身为金丹后期修士,实力更是比肩普通元婴修士,可竟在擒拿一个可被他戏耍的小小紫府时,被对方偷袭。
“给我斩!”
林衍双眼弥漫着血丝,他并没有逃走,而是燃烧起来了体内灵脉,带着滔天杀机,右手抬起寒冰剑刹那向着白衣青年斩去。
这一斩,虚空在动,他的身体在动,整个八方都在动,身后的龙形虚影也在震动,一条条龙形虚影刹那浮现,齐齐向着白衣青年轰然压去。
瞬息间,白衣青年的脸色再次一变,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浮现,甚至全身都在刺痛。
白衣青年双眼充满怨毒之色,突然仰天一声大吼,血口一张下,将体内金丹一吐而出,在头顶滴溜溜一盘旋之下,骤然间紫光大盛,从中飞快射出无数紫光,盘根错节之下,将其团团包裹了起来。
林衍见此情形,再没有任何迟疑,燃烧起体内灵脉,疯狂的向外逃遁而去。
此时此刻对他而言,只有逃命了,加上燃烧灵脉是极大的负荷,此刻全身如血要崩一盘,根本就没有再战之力。
这一幕,显然出乎了白衣青年的意料,他面色一变,右手抬起掐诀,向前猛地一按,这一按之下,顿时天地轰鸣,直奔林衍的法术冲去,轰鸣之声惊天动地。
白衣青年神色阴沉之极,双眼露出寒芒,在那寒芒的深处,则是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意,自从他修为突破踏入金丹后期,他自问就算是在金丹期中,面对那些同辈修士,自己都可以横扫。
可今日,竟在一个紫府期的修士手中,硬生生的吃了一个大亏,而且对方居然还从自己面前逃走了。
此事让他目中的寒光更冽,甚至他可以想象到,若是同宗之人知晓了此事,定会嘲讽,毕竟从他手中逃脱的,并非是金丹修士,而是一个紫府小辈。
“怎么会有这样的紫府期修士?”白衣青年阴沉的看着林衍消失的地方,可任凭他如何去感应,也察觉不到对方丝毫的踪迹。
他也已想到了,对方这一次燃烧灵脉逃遁,距离怕是很远了,已超出了他的追查范围之内。
“不过,此子受了自己本命紫毒,加上其体内精血少了七八成,就算此子逃走了,也怕是难逃一死,若不逃的话,还需带回去见老祖,我还真不能杀他,可既然他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许久,这白衣青年冷哼一声,索性不再去思索没有将对方灭杀之事,转身一晃,远去离开。
??
南彊西部区域,流川国,是南疆众多国家中为数不多的凡人国度,其面积足倒可排进整个南彊前例,但可惜地域大部分处于严寒之地,常年有稀薄的雾气缭绕,大地山峦不多,大都是一些湖泊,故而人口稀少,富裕程度在所有凡人国家中只能排在底层而已。
而流川国境内的洪流大江,也是少有几条在汛期不会结冰的江流,故而每年到了此时,无论是贩卖货物的商人,还是另有急事的路人,都会在洪流江坐船顺流之下的,这可比什么骑马坐车,可省事的多了。
而洪流内,有着一些珍惜的海类产品,故而每隔一段水道,此江都会有流川的官船沿江巡视的。
不过尽管如此,海内珍品如此之多,此江由如此之长,自然有一些亡命之徒,为了生活不惜冒险下海,而铤而走险打捞海内的东西。
王元霸就是这么一名专业打鱼者,从其名字上就可看出,他自然长得五大三粗,自身武艺也是颇为不凡。
但是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打鱼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从年轻时就开始跟父亲入了这行,一干就是二十余年,从一个呆头呆脑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江湖老手,竟然一次都没有被官兵逮到过。
现如今他稳稳的站在一只大船的船头上,单手按着船边的木栏杆,打量着附近海面,脸上木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