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沈佑来到杨承业的小院,说道:“二弟,快走,哥哥给你找了个先生。”
杨承业顿时迷惑:“先生?什么先生?”
沈佑笑道:“二弟,难道你忘了?母亲说你要参加科举,让我给你找个先生指导你的学业。”
“这位先生是前朝榜眼,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他近日告老还乡,我们快去见见。”
这时,杨承业才想起前几日吴若兰对他说过的话,没想到沈佑居然这么快就给他找到了。
沈佑备好礼物,与杨承业骑马前往田家浜。
这个时代文人掌权,武人卑下,有一身文人的皮,做事就容易得多,这是很多人的想法。
现在有时候想想,文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心虚,怕了武人。
宋朝之前,出将入相才是文人们的追求,前唐李靖、李绩都是这样的人,就连一直做文官、从来没有带过兵的房玄龄、杜如晦,对军事的了解也同样不凡。
现在的文人,被宋朝之前的动乱打断了脊梁骨,越表现得鄙视武将,就越心虚气短,外在高高在上的表现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虚弱而已。
要说金国也差劲,当年仅仅攻下汴梁,却无力灭亡宋朝,还被岳飞这些人反攻一番,差点灭亡,简直是在谁更烂。
认识到这一点的杨承业根本就没有做官的心思,还不如行走江湖来得快活,等南宋灭亡的时候,大不了出海罢了。
同时杨承业暗自琢磨轻功,讲究的是速度,像风像闪电。
风虽然一般速度不快,但是轻柔,闪电速度最快,但是如果用在轻功上却给人一种用尽全力爆发的感觉,刚不可久,轻功不应该只是爆发,而应该像高铁一样,走起来是匀速的。
杨承业一边练一边想道,“我现在也研究得差不多了,花再多功夫也没有作用,不如找一本轻功秘籍来得实在。”
杨承业想着,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田家浜。
田家浜是一个小村落,村边是一片湖泊,湖水清澈,里面游鱼往来如梭。
而他们要去的就是湖边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师府。
沈佑上前敲门,片刻后大门打开,一名仆人走出来看了看沈佑与杨承业还有他们身后的马车问道:“你们找谁?”
沈佑笑道:“我乃沈佑与兄弟杨承业前来拜见师老。”
仆人说道:“我们家老爷正在午休,你们想见就等着吧。”
仆人说完“咣当”一声便关上了大门。
沈佑无奈笑道:“文人风骨当真是见识了。”
杨承业不屑道:“什么文人风骨?只不过是会一些文章,除了摇头晃脑,保不了家,卫不了国的家伙,还不如关起门来做做学问来的实在。”
闻言,沈佑急忙说道:“二弟,不可乱说,本朝是文人的天下,文人自视甚高,得罪了他们颇为不妥。”
“尤其是师老在朝为官数十载,门生故吏无数,我们应该与他打好关系才是。”
杨承业与沈佑在门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大门才再次打开。
“我们家老爷请你们进去!”
还是那名仆人出来说道。
沈佑点了点头提着礼物与杨承业随着那仆人走进大门。
进入大门,入目的是大片花海,各式各样的花争相盛开,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花海后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看着如此美景,杨承业腹诽真是会享受啊!
这时,仆人指着一座实木雕铸的二层楼阁说道:“老爷就在上面等你们,你们自己上去吧。”
仆人说完便径直离去了,杨承业与沈佑对视了一眼走进楼阁。
楼阁厅中,一名银丝皓首,白须飘飘,面色红润的七旬老者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茗。
“沈佑携二弟杨承业见过师老。”
进入厅中,沈佑便对老者施了一礼。
老者慢腾腾得放下茶盏,手抚胡须,说道:“你就是仁义员外郎吧?”
沈佑回道:“正是在下,没想到师老竟然也知道我,真是三生有幸!”
老者赞赏道:“员外义名传播上千里,老夫想不听到都难。”
“不知员外来老夫这里有何贵干?”
沈佑回道:“素闻师老学识渊博,才高八斗,一生教书育人,门生故吏遍天下。”
“今荣归故里,欲收一名关门弟子,我家二弟不才,前来拜师。”
沈佑说着将礼盒奉上,再次说道:“听闻师老也是好酒之人,曾尝遍天下美酒,外面有几种酒是二弟亲自酿造,还请师老不要嫌弃。”
闻言,老者眼睛微眯,仔细地打量着杨承业,良久之后说道:“看着还可以,只不过将精力浪费在酿酒上面,将来难成大器。”
“美酒老夫不缺,你们还是回去吧!”
闻言,沈佑神色一紧,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干嘛要说是二弟酿的酒呢?
“师老,您误会了!”
沈佑急忙解释道:“二弟不光会酿美酒,而且耳聪目明,文采不凡,只是缺少科考经验而已。”
“哦?”
老者再次看了看杨承业,说道:“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能有什么文采?员外莫要夸大了!”
此时,杨承业也有些火气,说道:“师老此言差矣,君不闻甘罗十二为宰相,莫欺少年穷,他日必龙腾九霄!”
“哼!”
老者冷哼一声,神色不善道:“好大的口气,老夫今日就考教考教你。”
“先看看你的书法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