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业有心逗逗这个叫做牛莽的黑大个儿,并未使用武功,而是脚尖轻点,快速向后退却,令牛莽的拳头落了个空。
牛莽暴喝一声,再次欺身而上,拳头夹杂着凌冽的风声,吹的杨承业的发丝摆动个不停。
杨承业没想到牛莽这厮竟然仅凭ròu_tǐ的力量就能令空气发出爆鸣,还真是练功的好苗子。
杨承业脚下不停,继续退却,并且围绕着牛莽转圈,令牛莽的攻击纷纷落空,逐渐的牛莽的喘息便粗重起来。
牛莽再次一拳轰出,杨承业再次躲开,并且站在了牛莽的身后。
“喂,我在这里!”
牛莽转身,瞪着硕大的眼睛喝道:“你光躲算什么本事?有种和我真真正正打一架。”
杨承业停下脚步,直面牛莽说道:“好,如你所愿!”
看到杨承业确实不再躲闪,牛莽欣喜的暴喝一声,说道:“看好了,我来了!”
只见牛莽双拳一前一后朝着杨承业攻去。
杨承业知道牛莽力大,稍微调动内力于双掌,右掌拍向牛莽的拳头,将其拍偏。
牛莽的另一只拳头利用这个空隙继续朝着杨承业胸口攻去。
杨承业早有察觉,嘴角微微一勾,左掌挡在胸前,一把握住了牛莽的拳头,紧接着内力微吐,顿时将牛莽推得倒退好几步。
牛莽揉着有些生疼的拳头,看着杨承业,他万万没想到杨承业小小年纪,而且细胳膊细腿的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哟,力气挺大,再试试俺的裂石拳!”
牛莽再次暴喝一声,双拳舞动,前后交错,朝着杨承业不停轰击。
杨承业单掌拍出,不停将牛莽的拳头击偏,紧接着单脚抬起,踹向牛莽小腹。
“砰”
一声闷响传来,牛莽惨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倒在地上。
“哎呦,疼死俺了!”
牛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杨承业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抱着双臂看着牛莽。
杨承业并未用力,仅仅是将牛莽击飞,并未将其打伤,所以牛莽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
牛莽哀嚎了一刻钟,始终不见杨承业过来,眼珠转了转,缓缓起身,不服气道:“这次不算,其实俺只是好些日子没有吃饭,没有力气而已,俺吃饱了肯定能打赢你!”
“哦?是吗?”
杨承业笑道:“那你就去吃饭,吃完之后我们再来比过!”
闻言牛莽顿时一喜,不过紧接着脸色就变了,神情扭捏起来,原本发黑的脸膛也变的发红。
“那个、那个,我没有银两,你能不能…………”
牛莽神情扭捏,使劲揉着衣角,完全不像一个粗犷的壮汉那模样别提有多滑稽了。
杨承业失笑道:“天下好事都让你摊上了。”
“走,我带你去吃饭,前面带路!”
“哎,好唻!”
闻言,牛莽兴奋道:“俺知道前面有一家不错的酒店,他们家的肉包子可是一绝呢!”
牛莽说着直接扛起了板斧,牵起了马缰绳,再请杨承业上马,而自己在前面带路。
“牛莽,你为何取这个名字?”
杨承业坐在马上,对牛莽问道。
“嘿嘿”
牛莽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俺娘不识字,就想让俺长得像莽牛一样壮实,正好俺爹又姓牛,所以就叫俺牛莽。”
“哦”
杨承业继续问道:“你家在何处?家里还有何人?”
听了杨承业的问话,牛莽顿时沉默了起来,片刻后才说道:“俺家里只有俺和俺娘,俺娘年前也过世了,临终前让俺去临安找俺爹。”
“葬了俺娘后,俺打了些猎物换了些银子就来临安了,前几日俺的银子都丢了,不得已之下才做起了劫道的营生,不过俺并没有伤人。”
杨承业也看出来了,这牛莽也是个可怜人。
“那你知道你爹在临安哪里?”
杨承业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馒头,递给牛莽。
牛莽抓着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最后擦了擦嘴,说道:“俺爹叫牛、对叫牛皋,听俺娘说,俺爹还是个将军,在攻打金兵之时受了伤,被俺娘救了,后来就有了俺,所以俺娘才让俺到临安去找俺爹。”
闻言,杨承业神色一变,这牛莽竟然是牛皋的儿子。
牛皋,字伯远,汝州鲁山人,南宋抗金名将。
牛皋出身农民家庭,初为射士,精练武功,擅长骑射。
南宋初年聚集人民抗金,绍兴三年,加入岳家军、长胜军。
牛皋使用双锏,乃金所制,后隶归岳飞,为其推重,对金作战中屡立战功,官至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
牛皋曾参加镇压杨幺起义,成功活捉杨幺,岳飞被害后,因始终反对宋金议和,被秦桧以毒害死。
牛皋死了,这牛莽到了临安如何能找到?
一但被牛莽得知牛皋的死讯,以他的性格必定惹出滔天大祸,甚至会性命不保,看来是得想个办法了。
想到这里,杨承业对牛莽问道:“你吃饱之后还要不要与我再打一次?”
牛莽使劲摇头,干笑道:“俺知道俺打不过你,而且你已经请要请俺吃饭了,你就是俺的恩人。”
“俺娘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就当涌泉相报,俺说什么都不能恩将仇报。”
“哎!”
杨承业叹息一声,说道:“不如你以后就跟着我,如何?”
闻言,牛莽瞪着眼睛问道:“跟着你管吃饱饭吗?”
杨承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