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承业继续问道:“觉悟大师现在何处?”
必列茶抬手指了指,说道:“被我关在了马厩里。”
“带我去!”杨承业对必列茶命令道。
“好、好、好!”
必列茶说着便带着杨承业朝着塔塔尔部落的马厩的方向走去。
塔塔尔部落的马厩非常的大,里面可容纳上万匹马来回奔驰。
这些骏马都长得非常高大,膘肥体壮。
看到这些骏马,杨承业暗道:“怪不得蒙古骑兵天下无双,光这些骏马就不是谁都能养得起的。”
突然,杨承业在马厩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铁笼子,铁笼子有两米高,一米宽。
笼子里拴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子,铁链子的另一端拴着一个人。
此人蓬头垢面,瘦骨嶙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甚至比乞丐都不如。
那人正盘坐在铁笼子里闭目念经。
最让杨承业气愤的是那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子拴在那人的脖子上,已经生锈了。
“觉悟在何处?”
杨承业对必列茶冷声问道。
必列茶急忙指着那铁笼子里的人说道:“就是他!”
“什么?”
闻言,杨承业顿时双眼怒睁,觉悟大师竟然被他们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当真是不可饶恕。
杨承业点了必列茶的穴道,让他站在原地,紧接着一脚踢飞了马厩的大门拍出两掌打在那些马臀上,上万骏马全部受惊,纷纷从大门处涌了出去,四散奔逃。
待马厩里的骏马全部逃走,杨承业来到铁笼子前面,伸手一拉,将铁笼子拉的四分五裂。
这时,觉悟和尚也睁开了混浊的双眼看向了杨承业。
“觉悟大师!”
杨承业对觉悟和尚轻声道。
觉悟和尚嘴巴张合,有气无力的说道:“老衲正是觉悟,不知小施主是…………”
杨承业回道:“大师,在下是受人之托前来找你的,没想到大师竟然落到如此田地,都怪在下来晚了!”
“在下这就带你出去。”
杨承业说着捏断了拴在觉悟脖子上的铁链子,将其背在背上,离开了马厩。
杨承业背着觉悟,鼻子闻着恶臭的味道,也难怪,这觉悟被关在这里,不光武功被废了,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没有臭味儿就奇了怪了。
杨承业背着觉悟,抓着必列茶返回了帐篷,命令必列茶派人给觉悟洗了个澡,并且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期间杨承业在帐篷外找了一番觉心和尚的尸体,但是却没有找到。
看来那老贼秃没有死,应该是逃了。
杨承业返回帐篷,看到觉悟正盘膝坐在地上,旁边站着必列茶父女和两名塔塔尔部落的少女。
杨承业二话不说,一脚踹在必列茶的小腹上,将其踹飞了出去。
必列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连连吐血。
“父汗!”
乌图雅惊呼一声,扑到必列茶身上。
“畜生,有你这般对付人的吗?简直猪狗不如,今日劳资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也尝尝当畜生的滋味。”
听了杨承业的话,必列茶父女急忙求饶。
“南无阿弥陀佛!”
这时,觉悟和尚睁开眼睛,说道:“小施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他们已经知错,就不必再追究了。”
杨承业冷哼一声,说道:“去外面侯着,要随叫随到,否则让你塔塔尔部落从此在草原上消失!”
必列茶忙不迭的道谢,被乌图雅与那两名少女搀扶着离开了帐篷。
帐篷内只剩下杨承业与觉悟和尚时,觉悟才对杨承业问道:“不知小施主是受何人委托来寻找老衲?”
杨承业取出韩世忠交给他的信递了过去,说道:“大师,这是韩元帅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就知道了。”
觉悟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良久之后才老泪横流的合上了信。
觉悟喃喃道:“原来是我那可怜的妹子,只可惜老衲也是有心无力啊!”
“大师,只要将你的骨髓抽出一点儿注入老夫人体内,老夫人就可以康复了。”
杨承业对觉悟说道:“而且还不会损坏你的身体。”
觉悟叹了口气,说道:“并不是老衲留恋这副皮囊,只是老衲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此地距离临安何止万里,如何能来的及?”
“况且我那外甥说必须在半年内赶到临安,但是如今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这……”
听了觉悟的话,杨承业顿时一愣,事实确实如此,自己还停留在一年之前,倘若不是觉悟提醒,他都忘了。
杨承业颓然道:“这该如何向韩元帅交代!”
“南无阿弥陀佛!”
觉悟双手合十,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之一生匆匆数十年,谁又能不死?”
“生老病死天注定,何必贪恋红尘中,生老病死无常事,早登极乐定乾坤。”
听了觉悟的一番话,杨承业顿时豁然开朗,说道:“大师,在下受教了!”
顿了顿,杨承业接着问道:“不知大师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
觉悟叹了口气,说道:“人的贪婪终是无止尽的。”
“老衲本是少林寺百草阁首座,听闻雁门关附近出现了一株罕见的灵果,可以医死人,肉白骨,于是老衲便前往雁门关。”
“哪成想老衲没有找到那灵果,而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部经书,名为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