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和宫少羽一路行至村口,那里仍在一片混战之中,地上至少有百十具尸体,有些是灰袍人,有些是江湖人物。
二人跃起来扒着外墙只露个脑袋悄悄观望,只见苏掌柜也在村外的路口注视着战场,并无动手的意思,前方两伙人正在激烈厮杀,夫子一方全是江湖人物,裴雨轩也在其中,另有一人他们还见过,是昨晚在客栈中跟他们拼桌的那个白发老头,不过其余几人却没看见。
另一方则是三个年轻男子,这三人一红一白一黑,穿红衣的显然已有超凡境界,不过应该是刚进入超凡境不久,另二人应该是战神巅峰,他们三人背后还站了一排灰袍人。
夫子一方倒也实力不俗,包括夫子在内还有四个战神巅峰,可惜没有一人是超凡境,根本不是那三人对手,若非对方没急着收拾他们,估计早就被杀光了,即便如此,也落个浑身是伤,撑得相当艰苦。
屋顶上的二人看不明白了,他们本来已确定灰袍人是夫子的同伙,现在看来,灰袍人跟那三个年轻男子才是一伙的,可树林中那个灰袍人留下的话就很难解释了。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是一头雾水,一个挠头一个摸下巴,更让他们不解的是,以苏狐狸的修为至少不该比红衣超凡境差,偏偏这家伙一动不动,除非他跟对方才是一伙的,故意在村口断人退路。
有此想法,二人都很恼火,死狐狸太阴险了。
这时夫子一声闷哼,被那红袍人一掌击在胸口,顿时向村口摔了过去,苏掌柜急忙将他扶住,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让你走,你为何还留在这里?”
夫子语气悲愤,脸上浮现一片黑气,连连咳了几口血。
“夫子!”
裴雨轩惊叫一声跑了过来。
“别过来!”
夫子急忙伸手制止她靠近,那手掌上都已是一片乌黑。
“呵呵,老不死的,滋味如何?”
血公子笑了一声。
夫子一方急忙围拢在他四周,神情都很焦急。
血公子又问那白发老者:“我玩够了,你打算把人藏到什么时候?我警告你,别逼我发脾气,否则你们死得可不会舒服,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他说话时夫子又咳了几口血,浑身都已乌黑,显得极为痛苦。
“他身体里有一只冥河血蜈,那东西不大,但它会让人体会到剐心之痛,你们要试试吗?”
裴雨轩气得身子乱颤,悲愤交加,指着血公子道:“你这混蛋,该死的蛮人,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血公子哈哈大笑:“你说了几遍了,你爹是剑仙裴宗,你还跟风祥风云榜排名第三的陈牧野是朋友,那又如何?难道我会怕他们?不过你放心,这些人里唯有你会死得最舒服,本公子精通采阴之法,你可是大补。”
“你说完了吗?想动他们……”
苏掌柜缓步上前,话还没说完,裴雨轩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怒道:“你过去送死吗?都说了你两个朋友不会回来了,你非要等他们。”
苏掌柜温和地笑道:“他们喜欢乱跑,很快就会回来了。”
李念生和宫少羽相互看了看,这狐狸竟然如此笃定他们会回来,也不知是信任他们,还是早把他们算到了骨头里。
血公子将苏掌柜上下打量一番,口中啧啧连声:“这么好看的皮囊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可惜,可惜了,等我扒下来制张鼓应该很有趣。”
苏掌柜的眼睛笑着了月牙,一边向前走去,“你把夫子身体里的虫子弄出来,我那两个朋友来的时候,或许我可以请他们饶你性命。”
“你说什么胡话?”
裴雨轩又把他拉了回来,以他温婉淡雅的性子都直冒火,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老是拉人呢?
“哦,你朋友这么厉害?我快要吓死了。”
血公子一脸惊恐,随即大笑:“那两只两脚羊在哪,你赶紧叫过来让我见识见识,我好求他们饶我性命。”
又问身边一黑一白二人:“你们怕不怕?”
“怕,怎么不怕,我怕他们两个把我打死。”
“那得赶紧让他把那两只两脚羊找来,我一定当场求饶。”
那二人笑得前俯后仰。
李念生立刻对宫少羽道:“你看,咱们还没过去呢他们就要求饶了。”
村口的人齐刷刷看去,只见墙头上有两个脑袋正在交头接耳。
“他们在嘲笑我们,难道你听不出来吗?在那老头家你还说我脑袋被驴踢了,我看你脑袋是被门板夹过了。”
“呵呵呵,不瞒你说,我打小真被门板夹过脑袋。”
“啊哈哈哈,我可没被驴踢过,但被我养的赤虎拍过脑袋,眼里都直冒星星。”
墙头上的二人兴致勃勃地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欢喜地双腿乱蹬。
苏掌柜抚上了额头,无奈轻叹。
二人从墙头跳了过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苏掌柜身边,将他上下打量。
“死狐狸,咱们可不是来帮你的。”
宫少羽哼了一声看向对面三人,眼中一片嗜血之色,冷笑起来:“我不惹你们,你们却非要惹我,求饶是不用了,我要杀的人,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滚开!”
裴雨轩眉头一皱,“两个胆小鬼,在这说大话有什么用?”
“不说大话我怎么求饶?两脚羊千万别杀我,我都快吓死了,哈哈……”
黑衣人刚笑出口,一道身影包裹在火光中跃入上空飞掠过来,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