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目瞪口呆看着黑衣人倒在地上,对面的燕小三手持一个金属筒,烟气还在升腾,同样目瞪口呆看着他。
“大哥,大哥你挺住啊。”
李念生急忙蹲了下来,扶起那人脑袋,往脸上拍了拍。
大哥嘴里直冒血,眼神涣散,“你,你他妈来,来挺,挺下试试……”
话都没说完,原地升天了。
李念生把他身子翻过来,不禁重重叹了口气,这都打成马蜂窝了,难怪大哥挺不住。
“燕小三!”
他咬牙切齿起来,你说你能干什么?他妈给大哥活活射死了,这还审个屁?
燕小三苦着张脸挠了挠头,赶巧了不是,谁知道你速度这么快,大哥让你吓住了,也怪术卫那帮货,这蜂筒他妈威力这么大,你但凡少放点针在里面,大哥也不能死啊。
李念生又叹了口气,堂堂一个战神,这死得也太没尊严了吧?你但凡不轻敌,就凭燕小三手里的家伙能伤到你吗?
燕小三翻了个白眼,你那速度跟怪物一样,大哥一身绝学还没施展就被你吓住了,要不然也不能死得这么没尊严。
“公子,你到底什么修为?”
李念生撇了撇嘴,“毛来的修为,也就跑得快,否则我一巴掌先给他呼地上躺着了,还能轮到你动手?”
燕小三一想也是,真能干死大哥,我刚才至于用蜂筒吗?也该大哥倒霉,轻敌了。
李念生进了院子,却哪里有人。
想必刚才在鬼街的动静已惊动了这里的人,但又不能确定机案卫来干什么,所以专门留下一人,如果机案卫真找上门来,那就说明机案卫已察觉到城外屠村有可能是故布疑阵。
他心知不妙,留下来的人已死,对方很快就会知道机案卫找上门了,必然警觉。
正要出去,却发现地上似乎有一些黄色粉末,蹲下来用手指捻了些,看起来应该是散魂香,果然没找错地方,这四个人肯定是对方实施计划的重要人物。
把粉末闻了闻,又觉得有些不对,这东西好像跟散魂香不是一个味儿。
又让燕小三闻了闻,燕小三也有些疑惑,好像真不是一种东西。
李念生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燕小三道:“要不再去问问鬼主。”
“他早跑了。”
“你都没去,怎么知道他跑了?再说他为什么要跑?”
“废话,他欠我银子他不跑?”
李念生收集了一些粉末,当即回到了机案卫。
让燕小三带着粉末去术卫后,他便去见了王学礼。
见到他,王学礼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口中啧啧称奇,“李念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难怪你敢闹西来掮堂,敢情连鬼主见到你都得下跪,还连夜跑路了,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吗?”
机案卫的人无论什么来历,必须清清楚楚,可李念生显然不简单,非常不简单。
鬼主是什么东西他心里清楚,鬼主在鬼街有多强的权势他也清楚,那是敢跟查案使打架,还把查案使打吐血的强横猪妖,今个竟然给李念生跪下了,不但跪下,还慌慌张张地跑路了,鬼主为何这么怕李念生?
“他欠我银子。”
李念生的解释差点让他吐血,“你唬鬼呢?”
当即一拍桌子,喝道:“李念生,固然你思辨如神,洞悉了此案目的,但你要说不清楚,可别……”
“你嚎什么嚎?”
李念生从怀里拿出一物砸了过去。
王学礼一愣,好小子,你这是急眼了,还敢丢暗器?
把暗器接在手里,不由冷笑一声,你小子几斤几两,跟我一个八星战神放暗器?
低头一看,不对,这不是暗器,上面还有“天剑”二字。
手一颤,失声道:“天剑山庄韦寒衣的剑符?你从哪弄来的?”
人家韦寒衣可是风祥的超凡境高手之一,怎会将信物交给李念生?
李念生笑道:“你总不会怀疑我从韦寒衣手里偷的吧?”
王学礼没法往下问了,不过有韦寒衣这层关系,来历应该没问题。
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李念生,你今个算是惹下大麻烦了,就算你在鬼街没有暴露身份,但你带着燕小三闹过西来掮堂,傻子都知道在鬼街让鬼主下跪的就是你。”
李念生笑道:“鬼主给我下跪怎么了?”
王学礼苦口婆心道:“你这么聪明一个人,难道不知其中利害吗?治狱所公堂你已出过风头,这又让鬼主下了跪,你能耐太大,派系肯定会担心你真把萧云曦娶了……”
“慢着!”
李念生不高兴了,“什么真把萧云曦娶了,她就是我媳妇,谁敢打她主意试试。”
王学礼见他脸色认真,叹道:“你真以为你能娶萧云曦?就算你有韦寒衣的信物也保不了你。”
李念生对这话很不认同,难道娶个媳妇还要靠别人?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不说这个了,对方在鬼街留了个战神,但是被我和燕小三弄死了,他们现在肯定更加警惕了,拿舆图来。”
“你们把战神弄死了?”
王学礼非常意外,从书柜里拿来舆图摊开。
“回头你问燕小三去。”
李念生提起这事就郁闷,指着舆图上的西正街沉吟道:“使节团从这里进入中正街,一路直达宫门,你说他们会在哪动手?”
王学礼皱眉道:“只能是在西正街,但是我已让人查看了,没发现问题,会不会是对方怕暴露,还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