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好奇地看着李念生,“我一个小掌柜的身份有什么好猜的?”
“你连我们浮世宫都知道,又是在客栈中听说的?”
宫少羽拿起已经烤焦的兔肉找着能吃的地方,一边嘟囔。
李念生呵呵一笑:“苏狐狸,我可要开始动脑子了,那个妖僧突然发呆是你动的手脚,可你在留仙村却不肯动手……”
“谁说我没动手,当时我被裴雨轩拉回来了。”
“你忍到最后关头,看到他们快死了才决定出手,估计心里不太好受吧?今天看到你身上湿了,我大概明白了你的苦处,因为我经历过你的遭遇,你经脉有伤,比我还重的伤,你宁愿淋些雨也不想调动真气,我没说错吧,汉中王苏卿墨。”
李念生直视苏掌柜,他并没有任何证据,但就是觉得这个气质出尘的苏掌柜一定是苏卿墨。
苏掌柜一愣,显得非常惊讶错愕,“你为何会有这个结论,因为我姓苏?”
李念生的目光在苏掌柜那张优雅精致的面孔上转了转,“听说苏卿墨十五岁时踏入超凡境,是位不世出的天才,去年出云国君离世,他由汉中回宫,却就此失踪了,是你吧?”
苏掌柜失笑:“听了你的话,我也有个疑问,白麟王李念生的经历和他非常相似,是你吧?”
宫少羽来回看着二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李念生吓了一跳,“我的名字是我媳妇改的,你也想给我改名字?”
“李小白和李念生,本来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是同一个人?如果我是白麟王,我有什么理由跑到风祥来。”
“如果我是汉中王,我有什么理由跑到风祥来。”
李念生被问住了,有些话他不敢说得太透,这个苏狐狸跟个百事通似的,好像什么都知道,再说下去弄不好真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吃了一嘴黑的宫少羽不耐烦地把兔肉扔了,伸手去拉苏掌柜手腕,苏掌柜想躲却没躲掉,宫少羽往他脉上一搭,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没救了,前天晚上多亏你没跟红衣服的动手,不然轻则修为尽失,重则性命不保。”
李念生非常惊讶,这要不是他和宫少羽当时回去了,苏掌柜怕是要完蛋,不过这家伙还挺仗义,他自认换了是自已,肯定不会为了留仙村承受这种代价,不禁一竖大拇指,“你可真是舍己为人的典范,佩服佩服。”
“他是傻,不是傻子谁干这事。”
宫少羽拍了拍手站起身来,“雨小了,去晋阳吧。”
他也看出来了,李念生根本问不出苏掌柜的底细,这兔子又全烤焦了没法吃,再耗下去就没意思了。
三人出了门,雨势已小了许多,宫少羽的目光忽然凝在地上,一个箭步过去捡了块碎银子,顿时开心起来,“哈哈,这够吃顿好的了吧。”
李念生一把将银子抢了过来,“到晋阳城里再用,还是先去吃白食吧。”
急忙把碎银子塞进了怀里。
宫少羽龇了龇牙,既生气又鄙视,随即深深叹了口气,交友不慎只能自认倒霉。
看着二人在雨中打闹,雨水尽被他们身上一层淡淡的真气遮挡,苏掌柜微微叹了口气,他的头发又有些湿了。
宫少羽懒得跟李念生扯皮,正要抬脚走人,恰好看到苏掌柜叹气,就对他说道:“你别愁眉苦脸的,我对经脉很有研究,如果能找到地火芝,我可以救你。”
李念生神色一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地火芝的事可不能乱说,说不好苏掌柜就会知道他是冲着地火芝去的都城,到时再把老底揭了。
苏掌柜的眼眸明亮起来,“少羽,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念生嘴角直抽,这话他前天才跟宫少羽说过。
宫少羽扫过二人,脸上满是无奈,这两个家伙一个不能动手,另一个也没好哪去,偏偏他的行踪已经暴露,前路可不太平,到时不但要打架还得保人,压力可是不小。
四日后的上午,三人终于抵达晋阳,也吃了一路白食,向来优雅的苏掌柜完全被另外二人带偏了,吃完饭数他溜得最快,这刚进城,他又提议先看看哪家酒肆高档,中午好去吃白食。
李念生知道魏家就在晋阳,再厚的脸皮也不好在这里丢脸,再说身上还专门留块碎银子,找家小酒肆够吃顿好的了。
在城里一打听,此地的凌香阁早就被查封了,三间大铺面已被太守的妹婿占去改成了赌坊,李念生倒不在乎谁占了铺面,眼下凌香阁都没了,吕三娘应该不会留在这里,再找只是浪费时间。
三人到处逛了逛,眼见得快要中午,李念生拿出怀里那块碎银子掂了掂,来了晋阳总得去趟魏家,顺便看看宝弟,索性买了六只干雉提上,找人一问,敢情魏家在城东的山脚下,距此可是不近。
宫少羽对上门拜访的事非常抵触,一听魏家离得远,就提议把干雉烤来吃了,抓紧去雁山办正事要紧,苏掌柜把魏家和萧家的关系跟他一说,他立刻改了口,魏家必须得去,现在就去。
三人各自拎了两只干雉,一路赶到地头都过了饭点了,主要还是为了照顾苏掌柜,怕他经脉撑不住所以不好赶得太快。
看着那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宅邸,三人都很疑惑,这大中午的魏家大门紧闭,竟看不出一丝烟火气来。
“可能这一家人都出去了。”
宫少羽又把目光盯上了手里的干雉,要不然还是就地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