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余巧心看着跌跌撞撞冲进来几乎已认不出面目的洪万童,神色一片震惊,急忙迎上去扶住他问道:“你不是见宗主去了吗,怎么弄成这样?”
洪万童一把将她推开,咬牙切齿道:“李念生那个杂种打的!”
余巧心惊道:“宗主呢?他不在吗?”
洪万童在桌边坐了下来,愤愤道:“宗主离不了宫,当时遇到风无极那孙子,他自已说要带我去找李念生,回头他就自已跑了,操他祖宗。”
余巧心陪在一旁坐下,恨声道:“风无极只听太后和国君的,他这人心眼多,只怕是故意借个由头试探李念生去了,反倒又连累了你,倒是这个李念生,咱们必须杀了他,宗主那里怎么说?”
洪万童重重拍了下桌子,很是不满地骂道:“妈的,提起来就有气,咱们现在处处受制于朝堂,宗主说暂时还不能杀他,不过他早晚是死,高丘那边来消息了,估计战况不好,让朝云发兵夹击风祥,听说老祖已劝过太后,白衣侯这次从都城回去会从幕阜大营抽调一万精兵,肯定是准备动手了,不过宗主还没见到老祖,他说只要确定下来,李念生就是扎上翅膀都飞不出去,到时势必将他千刀万剐,就冲他的名字,是人是鬼他都得死!”
余巧心松了口气,拍着胸脯笑道:“这就好,如果真打下风祥,到时跟高丘一家一半,咱们的孩子将来可就不得了了。”说到这里又嗔怪道:“也不知你哪里不对劲,弄了这些天,我这肚子一点反应没有,偏你还跟个发情的公狗似的,整天猴急猴急地要来,真是没用,实在不行再找别人借种吧,要不然这日子对不上岂不落个话柄。”
回廊外不远处的柳何恨得脸色铁青,却也毫无办法,天已经变了,纵然他有击杀二人的信心,想到家人终究只能无奈一叹。
天色渐黑,萍乡小酒肆只两三桌客人,伙计正忙,眼见得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大皱眉头,急忙去倒了碗酒端到门口,气呼呼道:“昨天给你的碗又让你扔了?咱这有多少够贴你的,这次你再扔,从此以后不许再来了,你听到没有?”
乞丐也不理他,端着碗去门口坐下,喝了一口又皱眉头,转身叫道:“喝中午的,这酒不好喝。”
伙计好悬没气死,怒道:“中午那酒是给你喝的吗?你嘴还养叼了,爱喝不喝,要不然你找那位公子爷去,他愿意养你,咱可没钱。”
“公子爷?什么公子爷?”
伙计知道他又犯糊涂了,只记得喝酒,却不记得谁请他喝的酒,哭笑不得道:“这酒还真是白请你了,那位公子姓李,叫李念生……”
乞丐忽然扔了碗,一头冲到他面前,连声道:“李念生?李念生是谁?我记得这名字,他是谁?”
伙计一看他要发疯,急忙退了一步,酒肆里有客人道:“你当然记得李念生了,咱们白麟王就叫这名字。”
话音未落,乞丐已在他面前,焦急地问道:“白麟王来了?他在哪?他在哪?”
说着话突然一把将那人领口揪住,厉声道:“快告诉我,他在哪,他去哪了?”
那人死命挣脱不得,却发现领口越来越紧,急忙叫道:“我哪知道他去哪了,今个中午都城里来了大人物,下午县尉就来了,听说这个李念生是风祥的使臣,昨个晚上还跟咱们公主去过白麟王府,这会儿他肯定回都城去了。”
乞丐把他放下,原地直砸脑袋,自言自语道:“公主,白麟王府,是她,是她,我记得她,李念生是白麟王,对,对,我得见他,我有事,我有什么事……”
他情绪激动,喷了口血出来,身子冲天而起,竟直接穿破酒肆掠走了。
天色黑透,李念生在半山腰处看着下方山坳里仍有灯火的兽王宗,摸着下巴笑了笑,眼眸中有精光闪过,随即清啸一声从风雷驹背上如大鸟般飞掠而去,沿途轻点几次树梢已落在兽王宗大殿外。
他啸声方到,兽王宗的人便已发现了他的身影,立刻有十几人围住了他,只是见他那么远的距离转眼即至,料知他修为不凡,倒未抢先动手,有人走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大半夜的强闯我兽王宗,总不是迷路了来问路的吧?”
李念生笑道:“确实是问路的,不过问的是解惑之路,半山腰上有我的坐骑,它是我从高丘二王子手里赢来的,你若知道此事,咱们就好好谈谈,若不知道,你就把知道的人叫出来。”
“你是李念生?”
那人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来我兽王宗所为何事?”
“我刚才说得不明白?”
李念生皱了皱眉头,这人好像听不懂话。
“你的话我明白,但意思不明白,你赢了高丘二王子与我们兽王宗何干?”
那人也是不解。
李念生大概明白了,“看来你不知道此事,把你们掌门叫来,我有话问他。”
“李念生,你在风祥猖狂就罢了,在我朝云还敢目中无人,竟强闯我兽王宗,真以为凭你的修为能够无法无天吗?”
殿内走出个中年男子来。
李念生将此人打量一眼,笑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不是在密谋如何帮助高丘?咱们利索点,废话就不说了,玉霖香为何会在高丘二王子手里,风雷驹是谁帮他捉到的,给我个答案,我杀了你就走,兽王宗还能继续传承下去。”
此时又有二三十人围了过来,听他这么一说都很惊讶,他们对天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