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曦急步迎上李念生,话还没来及说,手持符节的李念生认真叮嘱她道:“你什么都别问,宫少羽和苏掌柜马上就到,你赶紧跟着他们两个离开,我救下萧乘风后就会返回风祥。”
萧云曦又惊又喜,她知道李念生肯定已找到了关押萧乘风的地方,虽然仍是为李婉清的遭遇所愤愤不平,但眼下已不容她滥施爱心,略微犹豫后说道:“我明白了,只是婉清她……我不求别的,希望这最后一面你莫要再故意为难她,就当是我欠你的,你我之间……如果你真要娶我,回风祥后……”
李念生眉头一皱,他心里清楚,萧云曦对他误会太深,无非感激他对萧乘风的搭救之情才愿意嫁给他,他摇了摇头,“这些话日后再说吧,我不会勉强你,你也不用勉强自已。”
说话时元元子从半空掠来,他不再耽搁,刚要进去,正好迎面遇上一行三人,中间的是李婉清,左边是个脸色阴沉的青袍中年,右边那年轻男子一身白袍,面容俊俏,却甚是冷傲,后边跟了几个盛装华服的少女,再后方则是两队披甲精兵。
见到李念生,李婉清神色一喜,急忙迎了上去,怔怔将他看了看,听得身后几个少女小声议论,她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立刻低下头去,喃喃道:“你……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说着递去一个香囊,温柔地笑着:“这是我连夜做的,你……你收下吧。”
李念生皱了皱眉,在萧云曦担忧紧张的注视下将香囊接来,却连看都不看就塞进了怀里,他往后边看了一眼,除了几个对他充满了好奇应该是李婉清朋友的少女,这里再无别的宾客了。
他又看了看冷眼看他的白袍男子,此人一如当年在王府外当面用马鞭抽他府中下人时的冷漠倨傲,想到这刻意的羞辱,他下意识握起了拳头,却又立刻放开了,问李婉清道:“你是堂堂公主,笄礼如此寒酸吗?”
他又刻意改回了那个沙哑的嗓音,元元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婉清,立刻明白了他变声的目的,萧云曦却不明白了,刚刚李念生跟她说话时可不是这个嗓音。
青袍中年沉声道:“此事与你无关吧,婉清一直等着见你,看来你并不守时。”
李婉清急忙辩解道:“舅舅,不怪他,他是风祥的使臣,与我并无任何关系,只不过因为萧家姐姐给他改了与我哥哥同样的名字,我才想到让他代替我哥哥给我留下一个念想,他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是吗?”
白衣侯冷笑着问李念生:“你看我熟悉吗?当年有个与你同名的人,他对我并不是那么尊重,我当面教训了他的下人,他不敢吭声,我很好奇,那张面具背后究竟隐藏了怎样一张卑贱的面孔。”
“哎卧槽,你还跟符爷这装上了,怎么着,当臣子的都他妈是这副德性?”
没等李念生翻脸,元元子先叫嚷上了,他显然已忘了自已才劝过宫少羽不要在这里跟白衣侯动手的事。
“我早说了把这东西直接弄死,偏是你们废话多。”
背着苏掌柜的宫少羽跃落在李念生身边,目光扫过李婉清,盯上白衣侯时已满是杀机。
两队披甲随从哗啦一下围了上来,钢刀出鞘杀气腾腾,其中一人喝道:“好大的狗胆……”
李念生心思复杂,莫名烦躁,听得这人骂宫少羽,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升腾而起,眼底光华流转,盯着那人道:“你说什么?”
那人与他目光接触,刹那间置身于一片空旷之中,一双饱含着愤怒杀机的巨大虎目在云层中睁开眼来,他灵魂深处涌起一股惊恐和绝望,浑身抖如筛糠,顿时瘫倒在地。
众人骇然看着他躺在地上抽搐起来,转眼崩得笔直,一张脸完全在惊恐中扭曲了,就这样奇诡地断了气,直令众人骇然失色,谁都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宫少羽踢了踢尸体,不由失笑:“真是废物,好像被吓死了。”
白衣侯疑惑的目光从尸体上收了回来,脸色越发冰冷,一股气势冲天而起,冷笑道:“在本侯面前嚣张,今日一并宰了!”
李婉清急忙拦在他面前呵斥道:“你要干什么?李念生是风祥使臣,莫非你要挑起两国争端吗?”
白衣侯一愣,似乎想到什么,哈哈笑道:“公主,你我本是夫妻,我怎会不给你面子。”
青袍中年见他神态嚣张,重重哼了一声:“你huàn_qī如换衣我不管,但如果婉清受了委屈,管你什么身份,陆家不会放过你。”
李婉清发现白衣侯眼底有一抹杀机杀过,神色有些担忧,急忙对他道:“你不是还要返回荆州吗,我们可以走了。”
后方有车马过来,她与几位朋友依依惜别,相互很是不舍,却也不敢多留,以免白衣侯再和李念生一行起了冲突,正要上车,默默无声的李念生递过来一个物件,她眼角察觉到一道光华,就听几位朋友惊呼出声,转头看去,不禁也是目眩神迷,惊声问道:“给我的吗?这凤钗如此美丽有若神物,我……我不能要,你送给云曦姐姐吧。”
萧云曦身份高贵,又深得国君宠爱,见过的奇珍异宝可谓不少,但这件凤钗仍让她非常震惊,她想不明白,既然李念生如此抵触李婉清,为何还会送出这珍贵无比的礼物。
“送给你你就拿着,哪这些废话,我……你不是也送我一件东西了吗。”
李念生把凤钗塞进李婉清手里,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