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将打水漂般连滚了十几个跟头,起身后余力未消,一连退了几步才止住势头,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我正找你,你倒自已报了名号。”
听到背后悠悠的笑声,他大吼一声:“我乃熊将!”回身一拳砸去,却听来人笑骂:“你熊你大爷。”就被一股无匹的力道踢中裤裆,当场发出一声凄厉哀嚎滚倒在地,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转眼昏死过去。
李念生懵了,这一脚太重,难道把人踢死了。
他发现山上有状况之后就与汪贲率先赶来了,正好看到熊将追杀一群术卫,他也不知道术卫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内心之中仍是喜怒参半,喜的是终于找到了熊将,怒的是熊将竟然跑了这么远,如果不是汪贲提议下来看看,还真让这家伙跑了。
带着这种又喜又怒的情绪,他想都没想就给了熊将一脚,熊将固然天赋异禀皮粗肉糙,奈何命根子没这方面的天赋,没被当场踢死已是侥幸。
“熊将!”
烟气中有个女子的悲愤声音叫道。
那女子料定来了难以匹敌的高手,跃上半空就要逃跑,一道淡蓝剑光流星般自下方射来,她没料到对方不止一人,堪堪扭转身子,就看一道身影掠到面前,尚未来及反应,已被来人一记鞭腿抽了下去。
汪贲顺势将她双手扣住,李念生落在地上笑道:“看来这就是蛇姬了,妙得很。”
很快烟气散去,一群术卫踉跄着过来,由于李念生一直跟武卫打交道,术卫们对他并不熟悉,他亮出议事腰牌之后,众人神色震惊,急忙行礼参见,那中年拱手道:“术卫执案使申屠春见过公子,莫非公子和汪将军已洞悉对方阴谋,所以特意赶来?”
说话时四下看去,神色一凛,问汪贲道:“方才还有个黄衣女子在此,不知将军可曾看到?”
汪贲和李念生面面相觑,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只有熊将和蛇姬二人,不曾想竟跑了一个。
李念生便将术卫大牢被破之事简要告诉申屠春,随即问道:“我来此本就是为了抓捕熊将等人,你们又为何来此?”
申屠春听闻术卫大牢被破,不禁悲愤难当,同时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告诉李念生道:“公子,我等奉命在青山沿线清理妖物,今日下午在山里遇到一个黄衣女子,此人形迹可疑,我等上前盘问时被她伤了几个兄弟,一路追到了这里,哪知却是个圈套,看来他们是有意要对付我们机案卫。”
李念生皱起了眉头,这帮人竟然跑到西边官道上对术卫下了手,实力倒真雄厚,只怕跑的不止是一个黄衣女子,他们肯定还有不少人躲在山里,想要将术卫逐个击破,当即吩咐申屠春立刻返程,务必将此事尽快通知王学礼。
他与汪贲汇合了一群手下后,回到青山村已是后半夜。
汪贲不好再送他,便在村里给他找了些快马,一路将他送出了村子,这才带人返回驻地。
李念生率人疾奔回城,行至城东二十里外忽觉不对,这里明显有打斗的痕迹。
此时天色渐亮,他扣着蛇姬的双手刚要下马,忽然心中一凛,两边树林中有轻微的呼吸声,立即叫道:“都散开!”
他如何也想不到竟有人在这里设置埋伏,发现已晚,话刚出口,箭雨激射而来,众武卫自昨天早上到现在几乎没有休息,体力早已不支,猝不及防之下连人带马几乎一个喘息的时间就被放倒在地。
李念生目眦欲裂,青山村都闯过来了,怎知竟在这里发生了意外,当即发出一声大吼,扔了蛇姬之后腾空而起,一身真气涌动,双掌往两边林中拍去,真气化为巨大手印,两侧林木俱被拍入地下,伴着一阵惨叫声。
他已然怒极,在两侧林中四处翻找,设伏的全是些黑衣人,此刻无论境界高低都已死在当场。
他越发暴怒,双手连挥,两侧树林炸得木屑纷飞,待回到路上,蛇姬和熊将竟然不见了,他一双眼通红,几乎失了理智,白麟虚像升腾而起,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吼,整个人掠入上空,远远见得蛇姬背着熊将正往来路上跑,便一头冲了过去。
蛇姬察觉到背后那恐怖气势,只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双腿发软,再难迈步,方知自已究竟惹到个什么样的人物。
“都给老子死来!”
李念生落在地上捏断二人脖子,一身戾气无处发泄,身后白麟再次发出一声嘶吼,就要把这二人的尸体拍成肉泥。
“公子!”
燕小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这才清醒,经脉中一阵阵刺痛,急忙收起气势,拎着两具尸体掠了回去。
事发时燕小三就在他身后,只是右肩中了一箭,此时已将箭头拔了出来,其余武卫离得较远就没这么幸运了,伤势都不轻,所幸李念生及时出手,总算保住了性命。
李念生又一次咬牙切齿地进入林中,将树林里的尸体一具具拖了出来,问燕小三道:“认识吗?”
燕小三强忍箭伤,将尸体全部看了看,忽然神色一动,指着一人道:“西街的孟三儿,我没搬出西街时,他家离我家不远,一直跟着刘尚义的。”
“好,很好,我们回去,今天就血洗西街。”
李念生恨得咬牙切齿。
燕小三固然悲愤,仍是劝他道:“公子,您冷静一点,如果无凭无据杀入西街,朝堂上不会放过您,您隐藏的修为也要暴露了。公子,您不觉得此事不对劲吗?这些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伏击我们,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