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本店今日不营业。公子如若用饭,还请另寻地方,实在抱歉。”赵明远走上来抱拳致歉。
“好好的酒楼,为何不营业?本公子走累了,实在是不想动了,今天就在这儿吃了。”
赵明远心头那个气啊,这一阵子被一个伯爵府的公子欺压,这又不知道哪里来一个公子哥,又这么不讲理,他赵明远就这么好欺负吗?
“对不起了,本店今日没有任何准备。公子还请离开。”
看着赵明远那愤怒的脸庞,梁嘉倒是笑了。他今日来就是为了他赵明远,岂能离开?
“你笑什么?”赵明远看着梁嘉的笑容,越看越是可恨。
“笑什么?笑你胆量太小,笑你连自己的子女都保护不了。”
“你是什么人?”赵明远眼前一黑,脑袋上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了一般。他后退两步,站稳身形,惊恐地看着梁嘉。
二儿子身死,他无法替二儿子伸冤。大儿子生死未知,宝贝女儿更是被人逼迫去当了第九房小妾。虽然他用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不是软弱,是没办法,是握了这个家。可他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很失败。
“我是什么人不要紧,我是来帮你的人。”
“帮我?我和你素未相识,你为何会帮我?那些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的人都不敢出面,你为何敢?”
“因为我需要你这颗棋子。说的够坦白不?”梁嘉笑道。
“你要对付忠勇伯?”
“你可以这么认为。”
“你到底是何人?”赵明远自然不可能一口答应下来。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对付忠勇伯。”梁嘉笑道。
赵明远盯着梁嘉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转身,笑道:“对不起了,我只有最后一个儿子了,我不能让他再遭不测。你要是想对付忠勇伯,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站住!”梁嘉身边的唐赛儿突然出声喝道。
赵明远转过身,看了唐赛儿一眼,淡淡地说道:“姑娘还想说什么?”
“你这人好不晓事?我家公子诚心诚意上门,你竟然如此不知趣?你要知道,我家公子能够出手帮你,那是你的福分!”
赵明远笑了笑,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福分?请恕在下无福享受,你们请便吧。”
“站住!”唐赛儿再次出声。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已经到了赵明远的身前。
“姑娘想干嘛?反正我这个家也没什么了,我这条老命你就拿去吧。”赵明远并不害怕,无所畏惧地说道。
唐赛儿气坏了,这个人怎么一点儿也不识趣呢。
当然,赵明远可不像她。她知道那是皇上,可赵明远不知道,自然不可能直接信任。
“赵明远,你家的情况我都了解。我不但能帮你救回你的大儿子,还可以帮你要回你的女儿,这个过程中,你不会损失什么。”
“这么好的条件,你所图什么?”赵明远问道。
“不图你任何东西,我就是想对付忠勇伯,你可以认为我和他有仇。”梁嘉说道。
“我要做什么?”
“你只需要去告个状就行,状纸我都替你写好了。”梁嘉说完,唐赛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赵明远。
“你以为我没告过吗?没有人敢接状纸的。”赵明远说道。
“放心。你明天一早去锦衣卫递状纸,自然会有人接。”
“锦衣卫?”赵明远疑惑了反问了一句。锦衣卫虽然已经公开招募士兵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没有真的走入大众的眼中。大家也都不知道这个锦衣卫具体的职责是干嘛的。
梁嘉赋予了锦衣卫很多职责,但因为一直没有成型,所以锦衣卫的凶名还无法像前世的明朝那样,可以夜止小二啼哭。
那么,锦衣卫的凶名,就从忠勇伯这里开始吧。
“说了,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办,你的大儿子和你的女儿都会安安全全的回来。”
“我怎么相信你?”
“我有必要骗你?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去骗呢?”梁嘉反问道。
赵明远点了点头。的确,他现在真没什么值得别人来惦记的了,除非她身上转让宅院和酒楼的几万两银票。
可眼前几位,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特别是领头的那个公子哥,一身的衣服估计都值上一两千两银子。这样的人,估计家财万贯,还看不上他的那点家财。
“答应了?”梁嘉问道。
“好,我就豁出去了。”赵明远伸手接过了唐赛儿手中的状纸。
打开看了看,发现状纸写的相当好,事情的前后因果写的很细致,把赵明远完全置身于最底层最委屈最无奈的一个地位。
“弄点饭来吃吧,是真饿了。”梁嘉说道。
“酒楼里的厨子和伙计都被遣散了,我让我内人给你们弄一点吧。”
赵明远说完,走了里间,随后两个妇人走了出去,去了后厨。
梁嘉和唐赛儿坐在了桌子上,六个太监在一边站着等,没有上桌吃饭的意思。
吃完东西,梁嘉一行人就直接告辞了。不过,走之前,梁嘉让唐赛儿安排了两个锦衣卫的暗桩守着这个酒楼,有什么动静立刻上报。
这个事情也是锦衣卫打听出来报到了宫里,本来并没有标注重要,但是梁嘉看到了以后,却是从中发现了动手打开勋贵武将铁板一块的好缺口。
他直接过问自然是不合适的。但是如果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