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六楼到了。
可以直达唯一的办公室。
很宽大的一处地方,整层楼都被装修改造成了一处大型麻将房,此刻是无人的,只有相连的一处玻璃隔成的办公室坐了两个人,在抽着烟,惬意谈着什么,窗外的冷风吹进办公室内,那两人的头发被吹得凌乱,脸上的笑容却也是欢愉的,像是碰着了格外开心的事儿。
林安带着张铃铛走进了办公室。
“老大,李总。”林安开口主动招呼道。
“林安啊,过来坐。”老大声音沙哑苍老,他年龄也确实很大,满头白发,看起来得有六十岁上下,裹着黑大衣,手腕上金镯子,拇指上金戒指,“刘雨烟,你也过来坐吧。”
林安跟张铃铛都坐在了圆弧办公桌边上的圆凳上。
李世荣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说道:“何哥,让这丫头试试那批货的厉害吧?”
何亮咧嘴笑,一颗金牙亮闪闪的,“行,沾了那玩意,刘雨烟一辈子都只能是我手下做事的一个小姐了。”
何亮本欲欣赏“刘雨烟”一张秀气的脸颊一点点透出恐惧跟绝望。
何亮眯着眼睛,细细地凝视着,打量着“刘雨烟”,就忽然瞧见刘雨烟变戏法似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看厚度应该得有五六千,何亮瞧见便也觉得好笑,身体略略放松,后仰着靠在黑色皮质转椅靠背上,“刘雨烟,你以为你拿出这点钱,我就会放过你吗?”
苍老沙哑的声音,就如同磨砂纸,磨在铁锈上,刺得人心慌慌的。
李姓长辈,也是那回在医院里闹过一次的李世荣,笑道:“捡破烂家里养出来的小丫头不懂事儿,以为一点小钱能打发得了大人物。毕竟还是世面见得少啊。”
张铃铛又把桌上的一叠钱缩了回来,往兜里一藏,藏进了藏宝包。也只有身旁坐着的林安眼色变了,怔怔的瞧着张铃铛那扁平的校服外衣兜发呆起来。
何亮将手里夹着的烟,烟灰弹落在地上:“刘雨烟啊,上回你说瞧见我杀了人,要去报警,怎么没瞧见你报警呐?”
张铃铛傻眼。
李世荣笑着接话,“何哥怎么可能杀人?要杀也是我杀的。”
何亮咧嘴一笑,抬手轻轻敲了敲李世荣的臂膀,“你这人够厚道啊。”
李世荣从兜里摸出一包塑料袋,里面装了一包细腻的粉,“何哥,这玩意我现在给她试试?”
何亮纵容的点点头,“你去吧。”
李世荣从座上站起身,带着那包药粉走向了“刘雨烟”,一旁的林安同时按住了张铃铛的肩膀,压制住了她。
张铃铛问道:“刚刚那个当兵的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空档还有闲心管旁人闲事,也只有她了。
李世荣见“刘雨烟”都要马上遭罪了,对她就显得格外友善,“何哥要雇用一个保镖。”
“哦。”那也就不知道吴官是什么任务了。
张铃铛眼瞅着李世荣那包药粉要强行塞进嘴里,这才忽然的出了手,在林安跟李世荣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利索的站起身,反手夺过那包药粉,站到桌上,一股脑倒进了李世荣被迫捏开的嘴里,李世荣捂着喉咙,立刻跑到一角,手指扣着喉咙要把那些药粉全都吐出来。
林安愣神的工夫,“刘雨烟”又继续作妖。
“你干什么?”何亮猛地呵斥道。
张铃铛已经在同一时间打开系统屏幕,调取了背包空间里面占用一格空间的“听话包”,确认了“使用”。一团柔和的白光从头顶上散落下来,罩住了何亮,也罩住了林安,同时也罩住了那边正在呕吐的李世荣。世界在一瞬间,忽然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像是被阴风吹袭身子,颤了颤,再看向“刘雨烟”的眼神,透出了前所未有的恭敬顺从。
——
林安骑摩托车缓速载着“刘雨烟”回了学校。
胖胖的保安怔怔的看着校门外,那混混林安眼底对刘雨烟透出来的恭敬顺从,前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相差的也不过两个小时而已。
胖保安眨巴着眼睛,打量着张铃铛完好无损的回来,“你没事啊?”
“是啊,他们就请我喝茶,吃几颗糖果,没什么大事。”张铃铛翘着嘴角皮笑,一脸的愉悦,早知道“听话包”是个好东西了,只可惜太贵了,要一千积分才能换购一个,一次性最多针对的人数可以是十人。
略略有些遗憾罢了,收获却也满满的,这何老大把他的金镯子、金戒指、脖子上戴着的听说是唐朝那一年的古玉佛,都送给她了;那李世荣身上的毒瘾发作,被何老大亲自送去戒毒所;这林安也变得温顺听话,路上请她吃了一颗棒棒糖,还买了两份汉堡、鸡排、可乐,把她当小祖宗对待。
张铃铛笑意盈盈的,走到教室门前的时候,正赶上上课铃声响起,她就走进了教室,接受着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礼,把一份吃的给了张辉,“林安买的,藏着一会吃吧。”
老师走了进来,一堂数学课又开始了。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一走,整个班上所有学生都窃窃私语起来,议论的焦点全都是刘雨烟。
张辉拿笔敲了敲张铃铛的肩膀。
张铃铛咬下一口汉堡,拧着眉头,回视着张辉担忧的目光,张铃铛咽下嘴里咀嚼的那口面包跟微辣的鸡腿肉,含糊道:“放心,一会把买手机的钱还给你。”
张辉蹙眉:“我是问你要手机钱吗?”
张铃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