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原来老村长还有啥事一直瞒着我啊!
见我把门关上了,老村长随即把我唤过去,我见他神情十分凝重,仿佛转眼间苍老了好几岁。
“缘娃子,在说之前我先问你一些事。”
我愣了一下,望向老村长,“你老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如实说。”
老村长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有些发抽的样子,微微裂了裂嘴,冲我说道:“你老实告诉我,张三死的那晚你们还看见了啥?”
“不准犹豫,赶快说!”
见我发愣,老村长又在旁厉声催促道。
我说:“我们还瞧见了大白棺材。”
老村长重重喘出一口气,“果然是这样!”
接着,他便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对我说道:“你当时为啥不明说?”
我见老村长这表情,就说:“原来你老早就知道了啊,我当时也是害怕其他人听了恐慌,所以才没敢说出来。”
“我问你,张三是不是被点了名?”老村长皱着眉,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呢,有没有被那女人点名?”
我回答说:“点了。”
“真是冤孽啊,唉,看来这么多年了,当年的怨气还是没平啊!”
老村长嘴角抽动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
我心想,难不成老村长知道“白棺拉人”背后的事?
现在我仔细一想,当时老村长看到三哥尸体后的反应,明显好像就已经看出来了。
不然,依老村长这么稳重的人,当时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那么大的糗?
我赶忙问老村长,“你老是不是知道拉白棺材的那个鬼女人是什么来历?”
老村长这时像是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一点吧。”
“这也正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事!”
老村长扭头看了眼我爷爷的灵位牌,“其实,你爷爷也知道这事,他就是因此才死掉的,想不到你父亲,也……”
老村长说着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起来,“都怪我父亲当年鬼迷心窍,以至于才连累这么多无辜的人……”
我见状连忙安慰道:“事已至此,你老也无需自责,可能都是命吧!”
“不,不是命,是那个诅咒……”老村长突然语气加重了许多:“要不是因为那个诅咒,他们都不会死的那么诡异!”
“尤其是你爷爷,小缘你不知道,他,他肚子都被破开了!”
我几乎听的目瞪口呆,难怪当时老村长不让我去看爷爷的尸体,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缓了下,我问老村长,“到底那个诅咒和拉白棺材的鬼女人有啥关系?”
老村长重重的叹了口气,眉宇间布满了凝重。
“这事还要从我父亲和你太爷爷那一辈人说起了……”
老村长说,他父亲李一鸣和我太爷爷陆友光,从小一块长大,两个人关系十分要好。
他父亲李一鸣明面上是个石匠,背地里却是专门干下墓摸宝一类勾当的“地下蛇”。
也就是俗称的盗墓贼。
而我太爷爷呢,当时在隔壁镇上经营一家香烛铺,说白了,赚的也是死人钱。
老村长的父亲李一鸣,不光自己下墓摸宝,平时也收一些乱七八糟的古董、冥器转手卖钱。
所以经常要借地方在我太爷爷铺子里,倒腾古墓里摸出来的冥器、阴物。
那时候还没有解放,许多地方都很乱,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好。
因此,干他们这种买卖的人也不少,虽然明面上不好找,可只要是懂行的人,背地里一打听,没准一大家子人里边,都能搂好几个出来。
有一天傍晚,我太爷爷铺子里来了一个干瘦的老头。
当时我太爷爷就问那老头,是不是要买纸钱香烛?
老头左右看了下说,是来出货的。
我太爷爷一听立刻就明白这老头是来干嘛的了,于是赶忙让人去通知老村长的父亲李一鸣过来。
李一鸣来到铺子,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那老头,手里有啥货出?
老头十分谨慎,问李一鸣,是不是“李蛇头”?
“李蛇头”是行里人给李一鸣起的外号,那时候稍微有点名气的人,都有外号。
像什么“铁猴子”、“金燕子”之类的,比比皆是。
李一鸣当即点头说,是。
接着就让我太爷爷把铺子关了,三个人一起到了里屋。
李一鸣这个人,极擅察颜观色,他见老头怀里紧紧揣着一个东西,便知道肯定是个宝贝。
“到底是啥货?你得拿出来让我看看才行啊!”
见老头迟迟不肯亮东西,李一鸣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好吧,既然你是李蛇头,想必也不会诓我。”
老头说着就从怀里取出来一个东西,往桌上一放:“你看看这个物件能值几个钱?”
两个人一瞧,就见桌上是一个漆黑一片类似一根骨头的玩意儿。
差不多有十来厘米长。
李一鸣当即就把那东西拿手里垫了下,随后朝上面用力掐了一把,“镶金的骨头,也就面上金子管几个钱。”
我太爷爷仔细看了会,就把李一鸣拉到一旁说:“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物件!”
李一鸣纳闷,“光哥,你能瞧出它是啥?”
我太爷爷有些激动的说:“这东西要按冥器来讲,根本不算值钱,可要按阴阳行当里的评价,那这就是个无价之宝!”
李一鸣不明白,就问我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