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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柳湾村人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些,更重要的是柳湾村的后山,可有闻名遐迩的茶园与竹林。
茶是富硒茶,竹是青鸟竹。
好比柳湾村的清茶,随便泡一壶,不仅能润心润肺,单一天的劳累,顷刻间也能消失得无踪无影。
还有柳湾村的青鸟竹,就是那种用竹皮,可以随意折叠成小鸟,或是折成各种小动物的竹子。
那你说,这种竹子在大别山北魔,本来就少。
要是用这种竹子,随便编个竹篮或竹席,竹篮会比市面上的筋用,竹席也要比市面上的凉快。
所以说,柳湾村人守着个聚宝盆,可舍得随便的走。
何况,这边还没做好搬迁的准备,那边又传出小道消息。
说乡里与县里,是看中了柳湾村这块风水宝地。
等把村里人一赶走,马上在小街上,建一个富人的度假村。
呵呵,就柳湾村这地方,除了光秃秃的望夫崖,还有那个跟撒尿一样的丹顶泉。
有啥理由让政府,出这么大的价钱,在柳湾村建一处高档的度假村。
可知,单望夫崖这一段,甭管是架天梯,还是顺着白马河修建一条高架桥,最少的预算都得十几个亿。
那政府的人,也不是傻瓜蛋。
再怎么讲,投资就得有回报。
比如说,政府掏出十几个亿,顺着白马河修建一条高架桥,然后在柳湾村的原址上,再修建几十幢的洋房。
问题是柳湾村,可开发的土地面积实在太有限。
包括那条古色古香的小街,包括柳湾村人现在居住的地方,加上从小街延伸到白马河边,那三百多亩的水浇地。
其实柳湾村,正真能被开发的土地,顶多六百多亩。
那你说,这六百多亩的土地,地下又没埋金子,傻瓜蛋才会跑来搞开发。
要不然县政府,也不会派出两名扶贫干部,同时来到柳湾村。
可是,虽说建度假村这种事,传得沸沸扬扬,最后也是没根没据的收场。
可柳湾村人,那是更舍不得搬迁了。
所以此刻,众人听到褚县长这样讲,哪个能不欢呼雀跃。
不仅欢声雷动的叫,大有跑过来,要跟自己的县长握握手。
可是,没想到此时,褚县长把手一摆。
痛心的说:“诸位,不满大家讲,还有一件无比棘手的事,真的让我无法开口呀?”
“啥事?”众人一窝蜂的抢着问。
“啥事?”褚县长冷冷地反问着。
糟心的嚷:“还不是你们柳湾村,向县航道局申请,关于那两艘新客船的报告,县委县政府为这事,特意举行了闭门协商会议,而且就在这张会议桌前……”
褚县长说到这里,是哀声叹口气。
面色凝重的说:“可问题是,银滩县财政,现在确实挤不出这笔资金,具体细节方面的问题,有劳郑局长给大家解释一下,可好!”
他这样说完,搞出一种无辜来。
朝着众人拱拱手,装模作样的说:“诸位,我上个厕所,可行?”
柳湾村人听了,一下子冰凉透顶起来。
想想看,白马河里,那两艘冒着黑烟的小火轮,还是用上个世纪的货船改装的。
这两艘小火轮,要是再不跟换,柳湾村人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于是众人,齐刷刷地朝着县长的背影望,只希望褚县长这趟厕所,别去了就不回来。
而郑梅婧此时,望着众人这种眼巴巴的眼神,心中跟刀绞似的难受。
因为自己,可是答应过陈葫芦,只要他帮自己减肥十几斤,就一定帮他搞出新客船。
可现在,自己的减肥成功了,却没有兑现给陈葫芦的承诺。
于是她,胆怯地朝着陈葫芦望一眼,尔后是磨磨唧唧的站起来。
用仓促的语气说:“诸位,对于我来讲,我已经尽力,为了柳湾村的新客船,我硬是装着胆子,把县长与书记堵在这间会议室,然后由县高官亲自主持会议,可最终的结果,县财政还是拔不出钱来!”
她这样说完,是萎靡的坐下。
不仅耷拉个脑袋,还不愿意跟人讲话。
谭湘莲见了,才知自己当初,把牛吹大了。
于是她,吧嗒嘴问:“郑局长,难道,就没其它的办法吗?”
“有呀!”郑梅婧浑浊的说。
尔后,摇晃着她那依旧肥胖的身子。
逗比的嚷:“谭书记,不满你讲,我现在,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好比说,我以县航道局的名义,向市局及省局的航道管理部门,把柳湾村申请新客船材料是逐级往上递,可市局与省局给我的答复,白马河的水面已不适合客船运输,你让我咋办?”
众人听了,突然的一声不吭起来。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里,不仅寂静的可怕,只要有人稍微咳嗽一声,都能把人吓得胆战心惊。
陈葫芦见了,既为自己难受,也为郑梅婧担心。
因为自己,可是当真柳如烟与谭湘莲的面,保证把两艘新客船,给放在白马河的水面上。
可现在事与愿违,不仅害了郑梅婧,一个乐呵呵的胖丫头,突然变得沉闷寡言起来。
还有柳如烟与谭湘莲,自己跟她两也吹过牛。
那现在……
陈葫芦想到这,慌忙掏出手机来。
跑到会议室的走廊上,神经兮兮给薛丽红打去电话。
悄声的问:“薛老板,求你一件事,就是我老家这地方,出门就是大山,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