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把车停好,望着陈葫芦把崔大赖干廋的身子,朝他的后背上一撂,崔大赖便一声不吭抓住他的脖颈,乖乖地坐在后排座位上。
他见了,本想嘲弄崔大赖几句,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
没想在这个时刻,彭山竹的电话打过来。
欧阳明听了好想笑,说柳湾村人咋都是这副德性。
就彭山竹打的这个电话,分明是把谭湘莲当成挡箭牌。
而崔大赖听了,也用一双深凹的眼眶,盯着陈葫芦望。
陈葫芦见了,对着话筒问:“竹叔叔,你让谭书记接电话?”
他这样说完,便听见话筒里传来谭湘莲弱弱的叫:“喂”
陈葫芦的心中,有种忐忑感,把眉头稍微皱那么几下。
这才说:“谭书记,你与老书记回村吧,至于省文物的老专家们,是如何不待见我们柳湾村人,我会想法子来治他们?”
“哦!”谭湘莲轻淼的应一声,就把电话还给彭山竹。
看来,谭湘莲这次受伤不轻,要不然也不会通个电话,只说出一个字便不愿出声。
陈葫芦见了,倒没有追根问底。
而是与彭山竹在手机里,交流半个多小时这才挂断电话。
尔后,一声不吭的眯上眼,装出睡熟的样子,一直到欧阳明把车子开进银滩城。
此时,他突然掏出手机,给朱汉良打电话。
朱汉良现在可忙啦,还不是一般的忙。
因为,今天丹顶泉剪彩仪式的视频与照片,还有谭湘莲交代的通讯稿,务必在今天上午上传到网上。
那你说,少村长这时打电话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他这样想着,可不敢慢待。
在打开手机一瞬间,字正腔圆的问:“少村长,你可有事交代?”
陈葫芦听了,直截了当的说:“朱汉良,你把手中的事情放一下,赶快写一篇通讯稿,尽快上传在我们村的网站上。”
“啥通讯稿嘛?”朱汉良有点小急,嗡声的问。
“嗯,你以这个为标题,说省首席文物专家赵子凯大放厥词,宁愿拿出一个亿来保护一座古墓,也不愿意花出一千万,来拯救柳湾村具有六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可行……”
“真这么写吗?”朱汉良不放心的问。
“就这么写,要是你怕担责任,就署上我的名字,可好?”
“少村长,你别说,要真这么写,我确实有点害怕!”朱汉良吞吞吐吐的说。
“你怕个球!”陈葫芦这样叫着,见手机那头没了回声。
赶忙的说:“朱汉良,就这么定了,这篇通讯稿你署我的名,具体情况你与彭山竹沟通,只不过在与彭山竹沟通时,千万别说漏了嘴,我怕谭书记在一旁,会阻止你这样做?”
“问题是我们村的网站,甭管是发通讯稿,还是图片与视频,都要经过谭书记的审核?”
“那你不会来个破例,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柳湾村的那些老房子,一间又一间的倒塌下去?”
“这……”朱汉良发出长长的一声叫,突然不出声了。
陈葫芦见了,可不管他这些。
对着手机怒吼几声,才不甘的挂断电话。
欧阳明见了,是冷冷一笑。
提示的问:“陈葫芦,你要干啥,可知在网上发表诽谤文章,不仅要承担后果,搞不好也要坐牢?”
“我这叫诽谤吗,说这位狗屁的专家,竟说出这种话狗屁话,说他宁愿拿一个亿来保护一座古墓,也不愿意花出一千万,来拯救我们柳湾村的老房子,那你听到这种话,可能受得了?”
“你不会逐级反应,或者写人民来信,比你这个笨方法都要靠谱,如果你坚持这么做,要是你被抓进大牢里,是没法享受崔大赖这么好的特殊,可知你现在正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欧阳明就事论事的说。
“要你瞎逞能?”陈葫芦这样叫着,不肖的朝他望。
望的时候,还用自己的脚底板,用力地跺着他的车底板。
欧阳明见了,只能感叹的摇头。
真心的说:“陈葫芦,你这人咋不识好歹,之所以这样的提示你,就是不想你节外生枝,可知周副市长是多么器重你,你要是溜进监狱里,让周副市长情以何堪?”
“我要她管了吗?”陈葫芦这样说着,征询的朝着崔大赖望。
没想崔大赖听了,竟和气的说:“少村长,欧阳大队长讲的话,可谓是推心置腹,有些事可以玩火,有些事却要顺其自然,你可懂!”
“呀,崔老头,你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被关进监狱这几天,就学会了见风使舵,不跟我们柳湾村人一条心?”
“不是……”崔大赖这样说着,胆怯地朝着欧阳明望。
欧阳明听了,把大手一挥说:“崔大赖,甭提他瞎操心,常言说得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至于他回不回岸,就要看他的修行啦!”
崔大赖听了,果然不出声。
不仅耷拉个脑袋,不一会还传出鼾声来。
陈葫芦听着这鼾声,便知道崔大赖在装睡。
于是他,惆怅的叹口气,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无所事事的把玩着。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刚把手中的手机转几个圈,谭湘莲的电话却打过来。
开门见山的问:“陈葫芦,没想到呀,这次你又把自己逼入绝境,既然这样,那姐就陪你玩个痛快?”
陈葫芦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试探的问:“谭书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