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葫芦听了点点头,还没来及回答唐石榴的话,没想到谭湘莲的电话打过来。
开口便问:“陈葫芦,你去上海闯世界,为啥不跟我讲一下?”
陈葫芦稍稍犹豫一下,这才说:“谭村长,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不过这次来上海也就十天半个月,你干嘛要搞得这样隆重!”
“狗屁,你把你家的钥匙,分给柳如烟与彭美珠各一把,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让她两帮你看家呀?”
“咋可能,就我那个破家,有啥好守的?”
“那可不一定,你不还有一张拔步床吗,想想柳如烟与彭美珠这两人精,要是没事跑到你家那张拔步床上睡大觉,你让我咋受得了?”
“这有啥,这床是我花钱买下的,跟你还有啥的关系?”他不高兴的嚷。
“咋没关系,没见那天,我是特意把这张床的价格说的那么高,就是等着我攒足钱,想把这张床给赎回来?”
“呀,不至于吧,可知这张床现在变成二十万,要是等你攒足了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咋可能,这张床顶多值个万把块钱,可知我当初那样讲,就是怕你见钱眼开,要是别人甩给你三两万块钱,你还不屁颠屁颠地把这张床拱手让人,可知这张床是我从小睡到大,你说我哪愿意让别人睡在上面?”
“那你想怎样?”他不明白的问。
“我呀……”谭湘莲这样说着,突然的停顿下来。
在电话那头磨叽好久,这才说:“陈葫芦,那我现在求求你可好,求你别把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放在你家的拔步床上睡大觉,还有你这张床的价钱不管有多高,我都要把它赎回来,你可知道?”
“我知道个屁,说你谭湘莲,说不定某天某月就离开我们柳湾村,跟银滩城里那个有钱的老公,过着神仙快活的日子,那里还记得这张拔步床,这叫眼不见心不烦,你可懂?”
“耶!”谭湘莲失声的一声叫,便知在电话中跟他讲不清楚。
于是她,朝他愤愤地叫嚷几句,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可是,让陈葫芦没想到的,他这边刚放下手机,唐石榴是突然窜到他面前。
激动不已抓住他的手,急吼吼的问:“陈葫芦,听你打的这个电话,原来你是柳湾村的人,那我问问你,柳湾村的唐槐花你可认识?”
陈葫芦听了,立刻睁大眼。
在唐石榴白茫茫的面颊上搜寻好久,这才问:“唐石榴,难不成你跟我槐花婶子,还有什么关系?”
“何止有关系,你的那个槐花婶子,可是我亲姐,你知道吗?”
“呀,唐石榴,照你这样讲,你喊我福水叔叫姐夫?”
“可不是吗?”唐石榴这样说着,竟然望他身上跳。
陈葫芦见了,吓得是“哎呀”的一声叫,慌忙的推开她。
可唐石榴此时,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反是美滋滋的问:“陈葫芦,刚才你打听斜型电梯这件事,莫非想给拦着你们柳湾村出行的望夫崖,也安上这样的斜型电梯?”
“难道不可以吗?”陈葫芦是较劲的问。
“可以归可以,但要想在望夫崖上,安装这样两台斜型电梯,大约需要四五百万的资金,而且我现在跟你讲的只是观光电梯,要是想安装那种可以把车子提到山腰上的货梯,可能还要贵。”
唐石榴这样说着,见陈葫芦的两眼搞出惊恐样。
马上凑到他的面前问:“陈葫芦,那你们柳湾村,可拿起这么多的钱?”
陈葫芦听了,一下子不出声了。
皱着个眉头想想,是哀声叹口气。
尔后,朝着唐石榴纠结的望一眼,又朝着周老板瞅瞅。
便不去在乎唐石榴与周老板的眼光,而是专心致志看着这本斜型电梯的画册。
唐石榴见了,把一大堆的零食往他面前推,突然变得善感起来。
温馨的说:“陈葫芦,现在我俩算熟人啦,既然你喊我姐叫槐花婶子,那姨跟你也不算外人,这回你总得吃点零食喝点水吧?”
陈葫芦听了,是缓缓的点点头。
点头的时候,一边拿着画册看,一边吃着唐石榴推过来的零食。
突然,他的眼中闪出一道亮光,神气十足的说:“石榴姨,不满你讲,我烟姑与刚才给我打电话的谭村长,可是县里派到我们村的扶贫干部,既然槐花婶子是你姐,那你跟柳如烟肯定不陌生,要不你现在就给我烟姑打电话,看看县里能否出这笔钱?”
“呀,还有这等好事?”唐石榴听了,忍不住的大叫起来。
朝着一旁的周老板挤挤眼,竟跑到前头的厕所里,急着给柳如烟打电话。
而此时的周老板,坐在那里不停地摇着脑袋。
时不时的喝口茶,或是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陈葫芦。
突然,他把身子朝前凑凑,冷不防的问:“陈葫芦,刚才听到谭木匠的女儿给你打电话,难不成谭木匠的那张拔步床,就是被你买下啦?”
“不可以吗?”陈葫芦拽拽的问。
周老板听了,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
递给他说:“陈小哥,不是不可以,而是你抢了我周步春一单好生意,原本我是让麻布街的窦三疤,把这张拔步床抬回去杀杀价,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你这个程咬金,把我好好的一桩买卖给糟蹋啦?”
“呀,周步春,我看你叫周不纯好啦,这样讲你也是麻布街的人,那我倒想问问你,你是赚钱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