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三下两下把饭菜扒下肚,便急着去干自己的事。
只有陈葫芦,细嚼慢咽地坐在那里。
望着彭山竹坏笑的一张脸,纳闷的问:“竹叔叔,我真搞不懂,按讲柳如烟与你家彭美珠是死对头,可她两为啥对我贩鱼这件事,都搞出这样的热乎劲?”
“你问我,我问谁去?”彭山竹这样回着,拿根牙签在牙缝中倒持着。
见陈葫芦不开心的样子,轻声的问:“咋啦,难道她两一起帮着你,你还不高兴啦!”
“不是,我就是觉得烟姑与美珠姐好像有过节,搞得两人是老死不相往来,而且这两人一见面就掐,还掐得特别厉害?”
“她俩有屁的过节,她两是考上学校后,都觉得自己是柳湾村的一枝花,便自我的膨胀起来,接着谁看谁都不顺眼?”
“就这么简单?”他不相信的问。
“就这么简单!”他肯定的说。
“哦!”陈葫芦听了捞捞头,虽说彭山竹的解释不能让他信服。
可在目前情况下,也只能相信他的话。
于是他,忐忑的问:“竹叔叔,听说我们银滩县,在上海有个办事处,要不你带我瞧瞧去?”
“嗯,这话问的好,就算你不这样问,我也准备带你到办事处走一趟,据说今天下午天坑山庄的莫西楼,在我们银滩县驻上海办事处的大礼堂,要与浦东新区十几位批发商达成战略协议,把他家三千亩的火龙果,直接让这些批发商去采摘。”
“啊,还有这种好事?”他吃惊的问。
“何止叫好事,据说这个战列协议签定后,这些批发商就会给莫西楼打款百分之三十,而且这往返的车费,都由批发商自己掏腰包?”
“那他,这个火龙果的价格,是多少钱一斤?”
“多少钱一斤,说起来吓死人,因为莫西楼的火龙果,是长在大别山北魔的低山与丘陵间,单他们家天坑山庄这个噱头,一斤火龙果就要二十块钱。”
“呀,照这样讲,莫西楼不是要发大财!”陈葫芦羡慕的问。
“何止要发大财?”彭山竹酸溜溜的一声叫。
不甘的说:“陈葫芦,实话跟你讲,就莫西楼这个天坑山庄,单火龙果一项的收入,每年都接近一个亿,还不包括他家的葡萄园与草莓园,那你说,他在我们银滩县可是大户?”
陈葫芦听了,才知莫西楼原来这样有钱。
说自己那次,在银滩贵宾楼还吹牛。
要在三年以后,把他女朋友柳如烟给抢回来。
难怪柳如烟当时,这边骂着自己幼稚,那边又偷偷滴和莫西楼好。
可这个莫西楼,也算阴奸到了极点。
说他这么有钱有势,为啥上次被自己踹得那么惨,到现在也不找人来修理自己?
呵呵,你个陈葫芦,想你真是自不量力。
说人家莫西楼,这么牛逼的一位大老板。
别说柳如烟这样的大年剩女,就算大上海的名门闺秀,人家还不随意的挑。
何况人家是文化人,知道谈恋爱讲究你情我愿。
可向你个泥腿子,住着那两间茅草房,竟要娶仙女一般的柳如烟当老婆。
那人家听你这样讲,最多以为你小屁孩不懂事。
是因为当跟屁虫当惯了,一下子看见柳如烟谈恋爱,心中有点小疙瘩罢了。
别以为莫西楼,真把你当成情敌。
何况,打狗也得看主人,说你一口一声烟姑的叫,莫西楼能对你下得了手?
而彭山竹此时,见他惆怅着一张脸,也是“嗯呀”的一声叫。
惭愧的说:“葫芦呀,别想这么多啦,人的命天来定,一个莫西楼就让你羡慕成这样,那要让你见着真正的大老板,难道你还不活啦?”
“不是,我在想莫西楼,他的命为啥这样好,说他年纪轻轻,咋就有如此大的成就!”
“屁,要说有成就,还不多亏他老爸,把积攒的几百万拿来让他承包山地,然后是他遇上贵人,才把天坑山庄的品牌打出去?”
“呀,这个王八蛋的莫西楼,能遇上啥样的贵人,还有竹叔叔,你说的这个品牌又是咋回事?”陈葫芦急吼吼的问。
彭山竹听了,是抿嘴一笑。
把他拉出小酒店,很快把车子开动起来。
这才说:“葫芦呀,其实你跟莫西楼比起来,机遇一点都不比他差,想当初莫西楼想干大事时,缺资金有他爸做后盾,那现在你想干点事,不也有我在帮你?”
“竹叔叔,难道这跟贵人与品牌也能牵连上?”他冒不失的问。
“当然啰!”彭山竹这样说着,是和颜悦色的笑。
笑的时候伸出手,用力拍拍他的肩。
把车子开上耀华路,接着向西驶去。
这才说:“陈葫芦,莫西楼碰到的这个贵人,其实是谭湘莲的导师蓝教授,你说蓝教授可以让莫西楼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天坑山庄打造成响当当的无公害品牌,那现在老天长眼,把谭湘莲派到我们柳湾村来当村长,可是一件天时地利的大好事?”
“呀,感情谭村长,原来有这么大的本事?”
“所以嘛……”彭山竹说到这里,突然把话停顿下来。
用一双奇葩的目光,纠结的朝他望。
“所以你,就把把本该投资给彭大壮的钱,一咕噜的投资在我身上,其目的就是要我跟莫西楼一争高下,可对?”
“对呀!”彭山竹是失声的叫。
直白的问:“陈葫芦,没想到呀,